大衛長吁一口氣,無奈地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疑神疑鬼?算了,過幾天你就要陪姨媽去台灣,也許換個環境,你的心情會好一些。」
第三章
台北
棒天,蔚燻起了個大早,昨晚與費里奧意外踫面,就像個夢魘般壓得她輾轉難眠。
他那深邃冷銳的眸光投射在她身上,差點令她窒息,她完全無法從他那傲慢、冷漠又充滿危險氣息的臉龐上,看出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早。」
正當她沉浸在思緒中,費里奧低沉的嗓音毫無預警地響起。
蔚燻回頭,瞪大雙眼,只見費里奧正跟著佣人陳嫂進門,她腳下一個踉艙,往後趺坐在沙發上。
「你……你又來做什麼?」天!在晨光中,他的身材比她記憶中還要高大壯碩,但步伐卻輕巧敏捷,就像叢林中的黑豹般朝她走來。
「不歡迎我嗎?還是怕我告訴你父母,你在外頭行為不檢?」他來到蔚燻面前,雙手環胸地俯看著她。
「呃……」被他一語道破,蔚燻原本仰望的視線緩緩地垂下,心亂得說不出話來。
他微微一笑,俯近她耳邊低聲說道︰「沒想到才兩句話就嚇著你,不過,妳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我就是專程來嚇你的。」
他說什麼?蔚燻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下意識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看見她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他不禁心生快感。
「費里奧,你來了。」
經陳嫂通報,蔚父、蔚母滿臉欣喜的出來見客。
「伯父、伯母,早安。」
費里奧表現得溫文有禮。
對于費里奧的來訪,蔚父、蔚母自然大表歡迎,還邀他一起吃早餐。
那個邪惡的男人費里奧,就這樣大刺刺地坐在她家的飯廳,和她父母在歡愉的氣氛中吃著早餐。
蔚燻心里充滿戒慎,仿佛他隨時會撲過來傷害她似的!因為費里奧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流露出戲譫、嘲弄的意味,以及一些讓她不解的慍怒。
「對了,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伯父、伯母能答應,」費里奧放下餐具說道。
「好,你請說。」
蔚父一副有求必應的語氣。
「我想請小燻陪我到處逛逛,畢竟台灣改變太多了,很多路我都不認識。」
他微微一笑,但稜角分明的俊臉卻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好啊!」
「不行!」兩種不同的聲音同時出現,頓時形成尷尬的氣氛。
「小燻!這是待客之道嗎?」蔚母投來責備的眼神。
再怎說,費里奧都是客人,又是好友的兒子,蔚燻毫不考慮就拒絕,不但失禮,更顯得沒人情味。
「哦!小燻沒空陪我嗎?」費里奧一臉失望的看著她。
蔚燻擠出笑容,「抱歉,我還得上課,恐怕抽不出時間陪你。」
他以誠懇的語氣央求道︰「我可以配合你的時間,絕不會影響你的課業,這樣可以嗎?」
蔚父為了解除尷尬的氣氛,不等蔚燻回答便一口答應,「小燻,今天是周末,你不是沒課嗎?正好可以陪費里奧到處逛逛。」
「那太好了,這是我的榮幸。」
費里奧馬上接口說道,不給蔚燻拒絕的機會。
「是啊!今天天氣不錯,你們不如去兜兜風,或看場電影,晚上再一起吃個飯,順便帶費里奧體驗一下台北的夜生活。」蔚母還替他們盤算好要怎麼玩。
蔚燻只好說道︰「呃,那……我去換一下衣服。」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只見父母和費里奧正開心的談笑著,顯然他很懂得如何博取長輩的好感。
他一見到蔚燻,便很有風度的站起來。
「你們去玩吧!」兩老欣喜萬分的送他們出門?。蔚母還貼心的叮囑道︰「玩得開心一點,晚點回來也沒關系。」
上了車,蔚燻開口問︰「你想去哪兒玩?」
「我哪兒都不想去。」他臉色沉了下來。
「那……那你找我出來做什麼?你現在要去哪兒?」蔚燻望著他沒有表情的臉龐,心里有些慌了。
然而,他只專注于前方的道路,冷冷的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久,車子來到市中心一問高雅的飯店,費里奧把車子交給負責停車的服務人員,便拉著蔚燻進去。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她不安的問。
費里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把她推進電梯里,按下十八樓。
出了電梯一看,走廊兩旁全是一間間的客房,這時蔚燻才開始後悔,她怎麼會傻傻的一路跟著他走呢?
她試著掙扎,卻只換來他更有力的箝制,一直到進了房間,他才把她堆倒在沙發上。
他微彎,勾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正視他,「見到我,你大概很震驚吧?我也沒想到會再遇見你,更沒料到你竟然是我母親的好友的女兒。」
「你在說什麼?」她因為費里奧的逼近而不安的用舌尖舌忝過唇辦,渾然不覺此刻自己的動作有多誘人。
「我在說什麼,你心里明白。」
他挑挑眉,深沉的眼神緊盯著她。
「我不明白。」
她干脆裝傻裝到底,反正他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什麼。
「不明白?那我會讓你明白的……」他話還未說完,大手往她的細腰用力一攬,她整個人毫無抵抗能力的撲向他懷里。
「你……你放手……你要是敢亂來,我就不客氣了!」老天!他想干什麼?
「你少裝模作樣了,你三番兩次誘惑我,現在還想裝清純?」費里奧感覺到一股在下月復部猛然竄升。
噢!該死極了,為什麼還是被她吸引、受她誘惑呢?他在心中嚴厲的責備自己。
但另一方面卻有個小小的意念在鼓動著他她只不過是外表清純,實際上卻是善于誘惑男人的女人,這種女人最沒有貞操觀念了。
「什麼叫三番兩次誘惑你?我承認那晚是我走錯了房間,但我喝醉了,又不是故意的,反倒是你……你趁人之危……欺負我!」她漲紅了臉反斥道。
「我怎樣趁人之危欺負你?」這下換成費里奧听得一頭霧水。
「我醒來時發現衣服都被你……被你月兌光了,你也沒穿衣服躺在我旁邊,我都沒追究了,你還想怎樣?」她才是吃虧的那個人吧!
原來她以為那晚他們有過親密關系。
費里奧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心里卻更覺得她心機沉重,不像她的外表那般清純甜美。
他冷笑道︰「果然,你遠比我想象中厲害,懂得用這點反過來威脅我。」
她真不懂這男人是怎想的,有些無奈的說︰「我威脅你做什麼?我既沒拿你的東西,更沒向你要錢,請問你損失了什麼?」
「我的損失可大了!熳妮呢?她現在在哪兒快活風流了?」他下巴繃得緊緊的,聲音比冰塊還冷。
「熳妮?這名字好象听過……」蔚燻總算意識到事有蹊蹺,卻一時理不出頭緒來。
「熳妮就是你從密室里放出來的那個女人!」他眼神充滿了不信任,認定她是在裝傻。
「哦!原來就是那個美女!」她終于想起誰是熳妮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
很好!听見她如此干脆地承認人是她放的,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蔚燻仍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傻傻的說︰「是嗎?她沒告訴我,只說自己是服務生,不小心被關進密室里。
「她現在怎樣了?」聞言,費里奧倏地耐性盡失,他憤然抓著她的肩低吼,「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她跟那個野男人跑去哪兒了?」
蔚燻被他突來的舉止嚇到,聲音不由得顫抖起來,「啊……我只是無意間打開密室才會見到她,怎會知道她……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