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田心清楚地看到他的臉,認出眼前這紅發男人,就是住在對門的外籍男子。
平時兩人總是匆匆的擦肩而過,不曾交談過,因此田心對他一無所知。
再仔細看看他,此刻他滿臉胡碴,即使邋邋遢遢的醉癱在地上,仍無可否認的,他有著俊帥的外表及難掩的英氣。
不!應該說是個俊師又頹廢的野男人。
「喂!你醒醒啊!」田心試著叫醒他。
他緊閉雙眼,毫無反應。
「喂!你擋在我家門口,要我怎麼進去?你快起來呀!」她又連叫了好幾次,仍然沒有結果。
田心拎起空酒瓶,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心想這麼烈的酒整瓶喝完,不醉死才怪。
于是,她試圖拉開他的身體,好騰出空間開門,不過,他比她想像中的重多了,她根本推不動他。
嘆了口氣,她只好先打開門,打算跨過他走進屋里。
她才剛打開門,手機忽然響起。
「喂,是……好,在哪兒?我立刻趕到……」她轉過身,飛快地按下電梯離去。
直到凌晨兩點,田心才又再回到家門口,當她伸手想掏鑰匙時,卻發現鑰匙不見了。
她焦急的搜尋著,卻瞥見原來鑰匙還插在門上,對了,一定是先前接了電話匆忙離去,而忘了鎖門。
走進屋里,才打開電燈,她便驚聲尖叫起來,心髒漏跳了好幾拍。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客廳的地氈上。這不是之前那個喝醉酒的野男人嗎?怎麼跑進她家了?
一定是自己忘了鎖門,而他認錯方向跑了進來!
田心抬起他的頭,在他耳邊叫了好幾聲,只換來幾聲嚷語。
她又用力推了他好幾下,終于,他醉眼微張,看了田心好一會兒。
朦朧中眨著惺松醉眼,只見一位容貌清麗、五官細致的女子,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眸在和他說話。
「這是我家,要睡覺請回你家去。」他听見她不滿地用英語說道。
他眨眨那雙棕眸,周不太純正的中文說道︰「是你啊……」之後,他閉上雙眼,以英文繼續說︰「把你包下來……要多少錢?」
「什麼?!」田心瞪大雙眼。
雖然他說的是英文,但她肯定以自己的程度,絕對不會听錯。
鐵定是他听了那些閑言閑語,才會問包下她需要多少錢。
這該死的瞎了眼的野男人!
她氣得將他的頭往地上一甩,只听「咚!」的一聲,摔得不輕耶!但他只是擰著眉翻了個身,繼續好命的睡。
田心又叫又叉罵的就是吵不醒他,于是她決定把他拖回對面他家門口。
五分鐘後──
田心氣喘吁吁地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才移動了他三公分而已。
「沒事長這麼大塊頭干嘛?」她氣憤的用腳踹他好幾下。
突然,她又驚吼道︰「天哪!才不過踹了幾腳,你也用不著這樣報復吧?」
原來他暗哼兩聲,大手一撈,緊抓住她的小腿,書她整個人不偏不倚的趴跌在他身上。
田心下意識的掙扎爬起來,卻發覺腰際被兩只大手緊緊的環住。
不只這樣,他咕嚕一聲,抱著她翻過身側躺著,兩手依舊緊抱著她不放,一條長腿還跨過她的身。
「你這野男人,快放開我,別想裝死吃豆腐!」她騰出一只手猛打他的臉和頭。
結果,他、他、他不但沒放手,還把臉「窩」進田心的胸部。
他的臉和她緊貼著,粗重的氣息直往她胸口噴來,令她心跳加速。
「你這野男人還敢裝死?看我怎麼修埋你!」她掰開他的眼臉仔細看一遍,確定他真的「醉死」了。
她挪開他那只大手,想撐起身體,好不容易爬到一半,倏地又被他用力一拉,這下子整個人嵌入他的懷里,他還舒服的吁了口氣。
最後,田心總算用沙發上的抱枕取代自已,才得以掙月兌他。
好累、好累……田心再也沒力氣處理這個野男人,只好任由他躺在地上,現在她只想躺在那張舒服的水床上。
★※★※★※
這女人好大膽!
家里躺了個陌生男人,還敢睡得那麼香甜?!
熟睡中的她像只慵懶的小貓卷曲著身子,全然不知這種無意識的小動作有多麼誘人。
沒來由的,他竟有種莫名的不滿!
等等……這個陌生男人就是自己呀!他怎麼會有這麼矛盾的情緒?
「嗯……」她無意識的發出申吟,翻過身子,把被子都扯掉了,薄薄的露肩睡衣下是一雙修長白皙的玉腿。
而領口下的春光若隱若現,令他的視線無法移開……
懊死,真該死!這簡直是在引誘人犯罪嘛!
為了避免失控,他深吸一口氣,俯拉起被子遮住這要命的春光。
「嗯……別吵……嘛……」她又發出矯柔的申吟聲,教他听了全身酥麻。
他不自覺的盯著她微微噘起的紅唇。
突然,她的手一揮,還上他的腰,敢情是把他當作大抱枕了。
要命的是,他一點也不願推開這雙小手,只好順著她躺了下來。
唔……好香,昨晚在「醉夢」中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原來是真的。
他猶豫了下,還是把她攬進懷里吸了一口氣。
這清新的味道和別的女人的味道完全不同,還有,她的身子比這水床更柔軟,抱在懷里又那麼大小適中。
不知不覺,他帶著宿醉再度沉入夢鄉。
★※★※★※
當朝陽從窗外灑進來,田心懶洋洋的睜開惺忪睡眼,好奇怪,怎麼硬硬的,想動又動不了?
她猛然睜大雙眼,好半晌之後,「啊∼∼」
她沒命似的連叫好幾聲,想不被吵醒還真難。
「早安!」野男人露齒一笑,說的還是怪腔怪調的中文。
大概是震驚過度,田心微張著小嘴,就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在他看來,這張性感又帶點純真的小嘴就像在向他索吻似的。
他想也沒想的便封住她的唇。
真糟糕,這張小嘴喚醒了他的身體,令他吻得欲罷不能,只想無限加深這個吻。
嚇傻了的田心忘了反抗,心里猶如小鹿亂撞。
直到他喘著氣放開她,看著她蕩漾的眸光和微張的紅唇,真想再吻一次。
驚嚇過後,隨之而來的怒氣使她霍地跳起來,還被水床晃了幾下,才強自鎮定地大喝道︰「別動……否則、否則我就不客氣!」
「哈……」下一秒只听見他帶笑的嗓音,「你以為這個可以打死我?還是壓死我?嗯?」
田心瞪著他,隨著他的視線一看,赫然發現自己正抱著枕頭當作防衛武器。
她警戒地後退,叱責道︰「你怎麼可以隨便吻我?」
他無辜又詫異的眨眨眼,「我沒有隨便吻你,我是很認真的。」末了,他還舉起右手說︰「我發誓!」
「我管你隨便還是認真,反正你就是不可以這樣吻我。」她都快氣炸了。
「噢∼∼我還以為你會喜歡。」他垂下頭失望道。
「你胡說,誰喜歡呀?」她氣急敗壞的迭聲否認。
「對不起!」他一臉愧疚的樣子,至于自己是怎麼躺在別人家里的,他都記不清楚了。
「你以為說聲對不起就可以算了嗎?」你越罵越凶。
他很誠懇的望著田心,「那你希望我怎麼賠償你的損失?」
是啊!懊怎麼賠償才好呢?
損失?!耶?她損失了什麼?田心模模下巴,想了好一會兒。
一時之間,她也說不上來。
餅了半晌,發現他從很誠懇地望著她,變成痴望著她,那目光……該怎麼說呢?
哎呀!反正就是不對勁。
隨即,她一臉的恍然大悟,把抓在手上的枕頭遮住胸前,想到剛才睡覺時說不定全身都被他看光了、還模透了,她就生氣,真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