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了一頁,梁小小的雙眼立刻睜得晶亮,嘴角揚起笑意。「頻頻放屁不代表健康,腸胃可能生病——」
「梁小小,財經版,謝謝。」官天賜好脾氣的要求。
梁小小蹦起臉頰,又是那種光念就讓她好想睡的東西,她哀怨的翻著報紙,一堆密密麻麻又無趣的文字在她眼前亂飛。
「百達q3營收為4.22億元,毛利率受到產品良率提高,加上客戶規模擴大使得產品中……呃……什麼率提升,且q3產品幾乎無跌價的情況下,毛利率由q……2的21%大幅提升至……q3的30.4%……這到底是什麼啊?真復雜,我有念沒有懂,能不能不要講這個?」才念了這麼一小段,她都快睡著了。
「你想知道那是什麼嗎?所謂的q3就是——」官天賜含笑開口,但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已被梁小小的手給堵住了。
「別說,老天!我一點也不想懂。」那只會讓她在大清早就想打瞌睡。「我講放屁的事給你听好不好?」她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闢天賜拉下她的手,「不要!」
她用討好的口吻,「那用碗測量……」
「別人家胸部的大小,不關我的事。」官天賜毫不留情的低諷。
「可是我想知道。」是女人都想要有大尺寸,她也很想去測一下。
「你想知道?」官天賜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是啊!」怎麼說她也有C罩杯,那算是讓人引以為傲的身材吧!
「我替你量一量,你不就知道了嗎?」官天賜的笑容有點邪惡。
「怎麼量?」梁小小好奇的睜大眼,畢竟男人的評論是最標準的。
「你站過來。」官天賜褪去危險的笑容,表情顯得很無害。
放下手上的報紙,梁小小听話的站在官天賜前方。
一雙大掌毫無猶豫的罩上她的胸口,官天賜意思的朝她胸口輕輕了一把。
梁小小錯愕的瞪大眼,僵硬的看著胸前不屬于自己的—雙大手。
「以男人的標準來說,你胸前這點肉充其量只能算是兩個荷包蛋重疊在一起,還有點下垂,平時你沒在保養對吧?」官天賜就事論事的點點頭,表情看來頗為認真。
「我……我……你……你在做什麼——」梁小小一把拍開他的雙手,向後退靠在牆旁,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漲紅。
「我在替你量尺寸啊!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胸部夠不夠大嗎?」官天賜一臉痞樣,笑容中淨是得意。
「你真沒禮貌,先是打人家的,現在又模我的……我的……那個地方!」梁小小困窘的想哭,她竟然一連被吃了好幾次豆腐,而且對象還是同一個男人。
她這個大笨蛋,怎麼會以為他的性情有改變呢?是誰說他是好人的?是誰說他變得好相處了?這男人明明是只惡狼,總愛以欺負她為樂;而她竟笨笨的任他串割!
「哪個地方?」官天賜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老天!逗她還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
「就是我的……我的胸部!」梁小小哀怨的皺眉,要是被小優和小薇知道她的蠢事,肯定會被嘲笑到爆。
「你很不高興?」官天賜佯裝疑惑的挑眉。
「廢話!誰被吃豆腐會高興的?」她又不是笨蛋。
「那我讓你吃回來。」原來要賴的感覺是這樣啊!尤其被要的對象是梁小小,听到她帶泣的語氣,官天賜能想象她現在一定很生氣。
「我才不要!」誰要吃他的豆腐,她才不想污染自己的手。
「真的不要?機會難得喔!」嘿嘿!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多少女人想靠近他都不能如願,這個整日在他身旁繞來繞去的梁小小竟然不懂得珍惜,語氣中還充滿嫌惡和不甘願,真是有辱他的魅力。
「你這個大色鬼!與其模你,我還寧可去模林管家!」梁小小氣呼呼的大吼,扭過身子朝房門方向走去。
听到她氣憤的腳步聲,官天賜神情愉快的開口,「報紙呢?」
梁小小頓下腳步,瞪著不敢置信的大眼轉身怒吼,「你自己去念!」她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好哀悼自己的第一次就被這只豬給玷污了。
「我自己念?」她是氣瘋了吧?他又看不到,怎麼念?官天賜不禁大笑。
他的大笑聲令梁小小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跺了一下腳,快速打開門。
一頭白發又出現在她的眼前,跟著跪在地上的老管家以非常不雅的姿勢跌趴在地上。
梁小小不明就里的偏著頭,臉色又開始漲紅。「林管家,你在這里做什麼?」
老管家十分優雅的站起身,神色莊嚴的拍拍自己的長褲,面無表情的拾起頭。「我在——」
「又在擦門嗎?可你沒有帶抹布啊!」這個老人真的是……竟然又躲在門外偷听,她……她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老管家看看自己空空的兩手,嘴角微微抽動,跟著搓搓自己的雙手,又打開身上的西裝外套。「除了我老婆外,你是第一個能模我胸口的女人——請享用。」他一副等著受刑般的偏著頭。
錯愕、尷尬、臉色發燙、欲哭無淚,梁小小再也忍不住的抖著身子大哭起來。「你們都是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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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少爺在找你。」
拿著拖把的梁小小把老管家的話當作耳邊風,把地板當成是樓上那個色男人,用力的拖地泄憤。
「梁小小。」二樓驚傳官天賜好听的呼喚聲。
哇!她才不要理那個臭男人,把拖把甩在一旁,拿起抹布用力抹著大理石桌面。
臭男人,竟然又欺負她,每次她都被他整得好慘,她再理他,她小小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小小,少爺在叫你。」老管家嘴角噙著笑,半揶揄的再次提醒。
避誰在叫她!梁小小推著乳白色的長型沙發,擰吧抹布跪在地上用力擦著。
這個家中的兩個男人都是不懷好意,血液是黑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就只會欺負她這個弱女子,以要她為樂,她再也不要相信他們了。
梁小小臉上帶著怒火,頭上氣得冒煙,胸口每跳動一次,就讓她受委屈的心靈再次感到受傷。
「梁小小。」官天賜的呼喚聲變大了些,這次樓上還傳出踫撞聲。
不要理他,現在說話的人是頭豬,回應豬的話,她也會變成一只小母豬……對,把他的聲音當成耳邊風,反正一靠近樓上的家伙就絕對沒好事,這次她是吃了秤鉈鐵了心。
「梁小小。」官天賜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聞聲抬頭的老管家驚訝的瞪大眼,身子微微顫動。
梁小小也霎時停下手上的動僕,不明就里的抬起頭。「啊?」他……他怎麼跑出來了?
她發出的聲音輕易引起站在樓梯口上方官天賜的注意力,只見他無焦距的視線落在一樓梁小小的方向。「你想躲到何時?」他沒想到她這麼愛生氣。
他也不過是小小欺負她一下,她就氣得連續兩天不理他,真可笑!不知到底誰才是這個家的老大?
「你……你怎麼跑出來了?」這頭野獸不是該乖乖認命的關……不,是待在牢籠內,不能隨便跑到人類世界嗎?而這只……不!是這個大,他不好好待在自己的牢籠……不!是不好好待在自己的房內,沒事獨自一人跑出來透氣不只會嚇死人,還有可能讓其他人的心髒病發作,難道他不知道嗎?
「我怎麼跑出來?哼!」官天賜不滿地自鼻間噴氣,她當他是什麼?他就只能關在房內,不準外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