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內容寫得很清楚,指名了要求他的萬能徵信社調查一件男女私情,照字面看來這只能算是再普通不過的案件,根本毋需費事的知會他這個負責人最近接了這麼一個案件,因為像這類的案子多不勝數,頂多只能歸類在普通案件,只是這個案件還真有點特殊,被調查的對象男的嘛是他的好朋友,女的嘛巧得很,他也認識。
逐漸的,東方逸眼中燃起興味的眼神,愈來愈有趣了,老大真是太有魅力,竟然有女人下訂單要調查他來台灣的最近動向。
看來這件案子不只是接定了,而且還會有好戲可以看,他太期待了,有刺激才會有進步,老大如果再不努力一點,會發生什麼亂子出來,那可就不是隨隨便便能預測得出來。
不過再想想,老大誰不追,偏偏選一個很難追得到手的女人來追,算是老天爺對他這位得天獨厚的人給予的挫折吧!派一個奇貌不揚但是有內涵的女人與他配對,誰說凡事一定要合乎完美?
東方逸評量著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先通知亞歷山大知悉,後又想想,這樣對他未免太好了點,不如就裝作不知情,讓他自個兒去應付來得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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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飄逸是她給人的感覺,正面看去,她的臉上涂著細致的妝,眉毛細細的,由眉頭畫出兩條咖啡色的月弓,翹而濃密的眼睫毛隨著她眼楮的一開一闔眨動著,嘴唇則有艷麗的紅修飾成櫻桃小口。
她身著時下樣式最時髦流行的亮綠色洋裝,肩上背著綠色真皮短帶皮包,她輕輕伸手推開咖啡廳擦拭得晶亮的透明玻璃門,目中無人的穿過站在門口的待者。
昂責在門口接待的侍者在她穿過去時間到淡淡的香水味,他有點失神,但很快的,侍者回過神追上她。
不太搭理恃者,她逕自為自己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本著顧客至上的侍者雖對她這種近似冷默的行為不以為然,但仍堆出笑容拿出一包濕紙巾及一杯裝有的七分滿的水杯給她,緊接著遞上一本menu。
不疾不徐的拿起侍者倒給她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放在桌上,接箸她撕開濕紙巾,將她抹上紅色蔻丹的縴縴素手仔細擦過一遍後才接起侍者拿過來的menu,她草草看過一遍,推開menu略嫌不耐煩的說︰「番茄汁。」
不等負責點餐的侍者走開,她一臉嫌惡的掃視四周,來這種難登大雅的地方吃東西實在是有損她個人的氣質,要不是這家咖啡廳還稍微符合她的標準,她連跨進來半步都不肯哩,光是裝水的杯子,嗯光看就知道是普通的玻璃做的,這麼粗糙的東西也敢拿出來給客人用?哼!
在她一一評論過所有視力可及的每樣事物後,終於有一位侍者托著一個圓盤,恭敬的將她點的飲料端放在她面前。她伸出手利用杯子上的吸管攪了幾下,低頭吸一口,眉頭頓時皺了皺,果然不出她所料,這里的番茄汁根本不符合她的標準,她的內心極度不滿意。
厭惡的推開面前的飲料,她拿起手提包,拉開拉鏈抽出一只牛皮紙袋。
拉開牛皮紙袋的封口,她拿出里面的紙,巨細靡遠的瀏覽一遍,愈看她的肝火愈升,竟然有人敢搶她看上的男人?她把最上面那張貼有照片的紙揉成一團,又想到什麼似的將紙攤開,恨恨的瞪視已被她揉縐的照片,她的唇角吐露出危險的笑意。
她的紅唇咬著白色的吸管,吸取血紅色的飲料。沒有人能搶走她想要的,他是她的,是的,她會不擇手段取得她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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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連日來的追求,白茉莉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逐漸動搖,他的鍥而不舍讓她成為全公司最熱門的話題,甚至因為這件事而使公司的人員分成兩大派,一派認為白茉莉根本沒有資格受到英國來的貴客如此熱烈追求,因為她的外貌實在是太配不上人家的俊美;另一派則主張白茉莉應該接受亞歷山大的追求,只要雙方處得融洽,外表匹不匹配無關緊要,最重要的還是一顆真誠的心,而他那顆真誠的心大家全看到了,她實在不應該辜負他。
其實白茉莉並不是真的那麼不解風情,只是她還是很難相信亞歷山大真的會看上她,光憑他自身的條件,要找個比她好上千倍萬倍的女人並不是難事,她寧可相信這只是他對她的一時迷戀,她太清楚人們總是以外貌來評價一個人,至於內在雖然也在評價範圍內,但畢竟不過佔區區幾個百分點而已。
就算她現在真的能夠取得他的全心全意,但以後呢?以後若出現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他不會移情別戀嗎?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她看過太多例子,除非他可以做到令她百分之百全然相信,否則她不可能將此事當真。
白茉莉邊想追皺著眉朝會客室走去,另外,她想不透有誰會在上班時間來公司找她,如果是她家人的話,有什麼事一定是直接打電話通知她,而不是親自上公司來找她,而若是朋友的話,那機會更渺小了,她的朋友每個人都有各人的工作,犯不著為了找她特地請假。
推開會客室的門,當她看見坐在里頭的人時,心里頓時有些驚訝,她與這位女士有過一面之緣,地點是距離台灣非常遙遠的英國,雖然當時只是匆匆一瞥,但她仍記憶深刻。
白茉莉小心翼翼的開曰問︰「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事嗎?」專注的觀察對方臉上的表情,她可不認為自己與這位女人之間有任何瓜葛,但畢竟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那代表一定有什麼事,很快的,她想起,當初在英國會與這女人有過短之又短的踫面是因為亞歷山大,而且當時她一眼就望穿這女人對他的企圖心,可惜他的表現偏偏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女人會是為亞歷而來的嗎?她在心里暗暗揣測。
娜貝兒也不拐彎抹角的挑明重點、直截了當說明她的來意,「我听說你最近跟我的未婚夫亞歷走得很近,我知道是他自己采取主動的,我也不怪你啦!畢竟男人通常都比較風流,老是愛拈花惹草,我不希望你因此受到太大的傷害,所以一得到消息特地從英國趕來台灣,一方面可以當面向你解釋清楚,不讓你愈陷愈深,一方面可以陪陪亞歷,免得他不耐寂寞。」
听完她講的話,白茉莉在心里暗自發笑,她的說詞講得很有一套,可惜自己一句也不相信,如果亞歷真的跟她有任何關系的話,惟一的可能性就是甩不開她。
「是這樣子嗎?听你這樣說我突然想到,難怪亞歷在跟我吃飯的時候常常分神,天啊!」白茉莉裝出一副受傷甚深的痛苦樣,並偷偷瞄著對方,看她有無特殊神情出現,「他怎麼能這樣欺騙我?」
娜貝兒听了非常得意,果然,她這招出得太是時候了,想來這個白茉莉也很好應付嘛,哼!這種普通角色簡簡單單就可以應付了事,害她還以為很難搞定,上次在英國與白茉莉的短暫交鋒會輸,也不過踫巧因為白茉莉那天運氣好了一點才會有機會佔上上風,她愈想愈得意,解決了白茉莉以後再去對付亞力。她發誓一定要在回英國以前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