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喟嘆,紅唇輕啟等待下個吻落下,感覺這場夢作得還真奇怪。
不失她所望,王東明盯視她微啟的唇瓣,忍不住又壓上去,這回他的舌穿過她的唇,與她的相遇。
忍不住嚶嚀一聲,許爰析依依不舍的抬頭。
「好了,既然大家都看到我的女朋友,應該滿足各位的好奇心,可以請大家退開嗎?」王東明向諸位圍成一圈觀看的人說。
彎下腰,他輕而易舉的將她抱進懷里,睡夢中的許爰析對她的靠山由樹干變為溫熱的人體,只是蠕動身體為自己找個舒適的位置窩下。
王東明穿過讓出一條出口的人牆,直直的朝他車子停放的停車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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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爰析被一陣亂轟轟的嘈雜聲弄得不堪其擾,模模糊糊之中呢喃道︰「討厭的鬧鐘。」她伸手按掉鬧鐘。
拉起棉被蒙起頭,過不了幾秒,她卻反被棉被的燥熱弄得睡不著,煩躁的一腳踢開蓋在身上的棉被,「吵什麼吵,大清早的,我還要睡。」她口中飽含濃濃的睡意,不得已坐在床中間,眯著眼。
「爰析,起來、起來!听見沒?」門板被敲得啪啪響。
由床上跳起來,終於搞清楚噪音早換成她的門,而發出噪音的正是她最最親愛的老媽。用力瞪一眼門板,她拉開門,卻見到母親的臉孔。
「爰析,你同學來接你上學了。」
「我同學?」她重復母親的話,不甚了解她的意思。
「他說是你的學弟,還開了一輛看起來挺體面的車。」許爰析的母親嘀咕著走遠。「現在的學生可真有錢,上學還開進口車。」
進口車?關上房門,她想著,難道她昨天不是作夢?想著,她拉開門沖過走廊拉開對面的房間門,直往前門的陽台而去。
許爰析整顆頭吊在陽台外面,光看車子的顏色就令她冷汗直冒,真的是他!那昨天……糟了!她縮回頭,那輛車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無力的靠在牆上,努力喘息,她整個身體呈現無動力狀態的癱軟狀。
「老姊,你干麼?人家還在睡覺,亂跑進我的房間。」許爰析的弟弟咕噥抱怨著。「你把陽台的門關上啦!我眼楮都快被刺得受不了了。」
一語不發,許爰析勉強自己找出力量站起來,關上通往陽台上的門,低垂著頭走出弟弟的房間,順手拉上門。
此時她母親的叫喊又出現了,「爰析啊!快點,你學弟正坐在我們家客廳等你。」
不得已,她只得虛應幾聲。
胡亂梳洗,換上昨晚就準備好的衣服,她拎起裝了今天上課要用的書本的包包,沒有元氣的步下樓梯。
才剛下樓梯進到客廳,許爰析就見到王東明正坐在她家客廳,和她父親聊得正愉快。
「爰析,你快點,王總等你很久了。」她父親催促。
王總?有沒有搞錯,他是學生,嚴格算起來,他還得叫她學姊哩,干麼叫他王總,她老爸是不是發瘋認錯人了。
「好啦!」不甚熱中的虛應,她懶懶的走向廚房。
她母親正在廚房忙著,轉頭看到她女兒,「爰析,早餐你去學校再吃,讓人等太久不好。」
進到廚房踫了一鼻子灰,她很認命的由廚房走出來,苦哈哈的一張臉,看來今天她得餓著肚子上學啦!
回到客廳,王東明與她父親的談話正在做結束語。
「王總,只听說你是在進修,想不到是跟我女兒讀同一所學校,而且還是同一科系的,你在他們學校算來是新生,有什麼不懂的盡避問我女兒沒關系。」她父親親切的如是說。
「那我們先走了。」王東明跟他打聲招呼。
「去、去,快去,免得路上塞車。」她父親一路送人送到門口直到他們上車為止,還站在那里一直猛揮手。
許爰析坐上王東明的車就默不作聲。
他也只是專注的在開車,車行到巷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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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爰析用力咬一口他買給她的早餐,心里暗罵,他是,乘人之危,小人,竟然……嗚……看她怎麼有臉見人,開車載她上學不說,還一路護送她護送到教室,大清早耶,只怕這會兒全世界都知道啦!
尤其是班上那些早到的同學,看得是眼楮一愣一愣的,看在他們眼里不知作何感想?在學校號稱最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幫她拎早餐進教室,昨天在籃球比賽完畢後還當眾在樹下吻她的事,沒有親眼目睹也就算了,不當一回事,現在是人證物證具在,再賴也沒得賴。
許爰析伸手按在她因他的吻而略微腫脹的唇上,她被吻得很徹底,而他的手也不老實,趁吻她的同時亦爬上她的身體撫模。
她被肩膀上的重壓給驚醒,「水仙,是你?嚇死我了。」她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叫你叫好幾聲,你都沒听到,在發呆?」白水仙在她前面的椅子坐下來,隔著一張桌子看她。
「我是在想……」
「爰析,昨天在球場真不是蓋的,你什麼時候開始跟王東明學弟交往的?真會瞞,還說什麼對他有興趣,根本是早把上了不說,害我跟阿芬兩個還在列那個表,真沒良心。」
面對好友的指控,許爰析沒敢回一句,天曉得她什麼時候跟那個姓王的有交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天只是睡個覺,初吻竟這樣迷迷糊糊被奪走了。
白水仙神秘兮兮的表情靠向她,「喂!你們奔回本壘了沒?」
「水仙!」許爰析叫她的名字警告她。
白水仙直覺反應是捂住耳朵,頭離得她遠遠的,「好啦!不說就不說,听說今天是他載你來的,是不是真的?」
「是啦!」重新拿出早餐又狠狠用力的咬上一大口,許爰析把早餐當作王東明,現在的她恨不得把他的骨頭一根一根拆了。
「爰析。」
「干麼?」
「你臉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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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孝文坐在鋪著榻榻米的包廂里,他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等了三年,早在兩年前肯郡企業的管理者還是元氏的老頭時,他就要行動,但在他還來不及采取行動前,肯郡企業卻在令人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換了一個全新的經營者——元烈。
元烈的出現導致他不敢貿然行動,元烈這個人對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元烈並不在肯郡企業成長,更不在他可掌握的範圍內,在他對元烈沒有一個全盤的了解以前,他捺住性子逐一觀察元烈這個人有何弱點,並探視他能由哪個點切人。
元烈的出現強迫他得再卷土重來,一切重新再來過,他先用一年的時間和元烈接觸,找尋元烈的弱點,再用半年的時間籌畫,然後半年的時間漸序的引誘元烈進入他設計的牢籠內,現在只剩元烈自動向前跨一步,他就能輕而易舉的拴上門,任元烈叫喊也求救無門,是的,他呂孝文等的就是這一刻,想著,呂孝文的表情更是恣意。
包廂的門無聲無息的被滑開,魚貫走進兩個男人,他們不客氣的坐在呂孝文對面。
等他們坐正,帶路的服務生跪在走道上,恭敬的拿出放在托盤上的菜單及裝上白開水的透明玻璃杯,放在三個人面前,耐心等待他們點餐。
三個人完成點餐後,服務生輕聲說︰「請稍等。」然後他將門輕巧的滑動關上。
「呂先生,你一切都就序了?」坐在靠門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