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刷地一陣青一陣白,分明他就是跟她杠上了,「上面有沒有寫名字要你管?」她努力想找詞反擊他,突地她的腦袋天外飛來一筆,「除非——」白玫瑰的語氣開始放軟,「難不成你也穿那玩意兒?」說完她噴噴有聲地打量他,「哎呀!真難想像,以你的身材會穿得下,不過畢竟目測法總是與實際的有差,我想既然你真的有缺,那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你不用擔心,我這個人口風一向很緊,我只會請大家告訴大家,你就安心的用吧!」講得似真有那麼回事,她硬是把白染作黑。
「白——玫——瑰!」原處于優勢的伍千章,被她這無稽之談弄得進退不得。
「有!’她故意煞有其事地立正站好,並舉高右手,大聲喊有。她心里竊笑得得意,才三兩下他就又被她惹毛了,真是大快人心。
突然他一個轉身,在他轉身的同時把他手上拿的東西全數朝她丟去,半句話不說便走進他房里。
「喂!你不是要這些東西嗎?」對著他的後背,她持虎須,存心要伍千章不好過。
伍千章則披她惹得咬牙切齒,拳頭揣得死緊,就怕自己一個沖動想去勒她的脖子。「閉嘴!」他寧願整天待在公司,面對最煩人的案件,最起碼他的員工沒人敢做出以上犯下的事情來,尤其是這個女人現在正在做的事。
「呵!我知道,你一定是嫌我穿過所以不好意思穿!沒關系,我馬上出去買個幾套送你,你穿什麼?」若目光可以殺人,可能她早已被他射得不瘡百孔。「啊呵啊!你穿的跟我是同一個Size,剛講我怎麼忘了。」白玫瑰按捺下欲爆出來的笑聲,敲敲自己的頭,故作責備自己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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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千章黑沉臉跨出電梯走進觀月集團十六摟,當他邊走中間的邊直往他個人的辦公室而去,兩旁辦公的員工訝然無聲。
他沒多去注意,因為他早習慣員工這樣的安靜,昂首闊步地走進他的辦公室,他現在是一肚子的火無處可發,詛咒那個沒有女人味的女人!上下兩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為什麼就不能學學她姐姐白水仙?
生活習慣那麼差,成天在他家搞破壞,別的本事沒有光會弄髒他的客廳、他的房子,害他最近老覺得生活品質持續往下降,要是可以,他真想拿枝掃帚把她給她出去,尤其最近他好像花太多時間在清洗上,可惡!
走到辦公室門口,他壞脾氣地用力踢開門,握緊拳頭,他好想揍她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拳!走進去,不忘用腳跟踢上門。
伍千章一進入他的辦公事,外面的員工馬上鬧烘烘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誰也沒見過他們總經理這種忿忿不平的表情,平時只要他情緒不好,整個十六樓馬上變成南極地區,冷風呼呼的吹,但今天吹起的風可不足極圈地帶特有的冷風,而是熱帶地區吹來的熱對流。
「急凍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還是神經失常?」長舌員工甲湊上一顆好奇的頭,與其他員丁說。他們位于十六樓「冰宮」的員工私底下依伍千章的個人色彩給他取了生動不失其真的綽號——「急凍人」。
「我覺得應該為了最近那個案子,紕漏比太多加上廠商一直在催貨。」員工乙不甘勢弱,道人長短向來是他的尊門,怎可落人後。
員工丙敲頭想了想,「會不會是急凍人的妹妹惹他生氣?」
「我看不是這樣,依我看來是被女朋友三振出局,失戀才會變成這樣走極端。」員工丁說。
「急凍人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被三振出局。」員工甲不肯放棄,推翻掉員工丁的說法。
「也對!」眾人贊同員工甲所說的,光听他急凍人的綽號就知道他冰得要死,哪家的女孩子會去喜歡冷感的男人,要嘛也要找個熱情如火的,有錢沒錢還是其次。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真奇怪。」模不著邊際,眾人也只有想破頭的份。
直到當天接近下班的時間,有人送來一件神秘禮物說是要送伍千章。
送的人才走沒多久,怒吼聲由伍千章的辦公室傳出來。
「白——玫——瑰!」他一把甩出所謂的神秘禮物,跌在地上的禮物像是在嘲笑他地躺在地上,他發誓,他會宰了她,有機會的話。
她還其以為他會穿這女人穿的玩意兒?她太過分了!讓她,一步,她卻進一尺。
他瘋狂地拾起地上的東西,飛奔出去。
外面的員工面面相覷,懷疑這真的是「急凍人」嗎?他像一輛冒著煙的蒸汽火車,駛進電梯。手中拿的東西亦很詭異,每個有眼楮的人都可以看得出那是件女用內衣,這代表什麼意思?
難不成急凍人真的有女朋友要結婚啦?
***
罷下班回到家里的伍千春正和白水仙、白玫瑰閑聊,伍千章推開門的力道嚇到她們全部。
「哥,發生什麼事了?」首次看到伍千章臉紅脖子粗的伍千春臉色詫異。
「發生什麼事?你問她自己。」伍千章的手幾乎快指到白玫瑰的額頭上去。
白玫瑰服皮眨也不眨一下,「收到你指定的禮物啦!」走去地看他手中拿的東西,「怎樣,喜不喜歡?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去跟店員換。」
「白玫瑰!做人不要太過分。」伍千章氣得全身幾乎顫抖,他打開包裝紙看到里面的東西時簡直氣得要吐血。
「是你自己指定就要的,我夠意思吧!」白玫瑰還猛眨著眼,像在暗示什麼道不得的秘密似的。
「玫瑰,你送什麼東西給千章哥哥?」白水仙見怪不怪,從小看到大了,玫瑰老愛送些讓人看了心髒病發的禮物,去年聖誕節玫瑰就送她們三個哥哥一人一個在情趣用品專賣店買的,當三個哥哥迫不及待拆禮物後還不太怎麼看得出是啥東東,玫瑰則催哥哥們把氣充進去,等大概看得出雛型時三個哥哥沒有一個不呼吸困難倒地的。當然她們嚴肅大哥氣得半個月沒跟玫瑰講過半句話。
「女性情趣內衣。」白玫瑰悶悶地說。
「女性情趣內衣!」伍千春聲音拔尖高起。難怪她哥會生氣嘍,但剛剛玫瑰說什麼她哥指定的?奇怪,震驚歸震驚,她好奇地問說︰「听說有一種是糖衣做的還可以吃說。」她在雜志上看到這類的敘述,沒實際看過,實在有機會看的話……
「伍千春!」伍千章怒視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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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吃伍千春買回來當晚餐的披薩,晚上通常是她們三個女人的世界,除非她們有人有工作或是有約會不能回來吃飯以外,向來她們都會輪流買東西回來一起吃,或者是一起出去吃個飯再回來。
此時她們三個人各據一方,伍千春幾乎是以躺著的姿勢坐在椅子上吃披薩,水仙則用蹲的半蹲半坐左手拿披薩,右手拿汽水全神貫注在電視螢光幕上。
「喂!千春,你確定低氣壓不會趁待在公司的時候跑出去釣馬子?」白玫瑰心懷不軌假裝有意無意地問。
「我哥對女人都是盡量保持距離以測安全。」伍千春把手中僅存的披薩全數塞進嘴里,俯身拿起屬于她的汽水杯喝下汽水。
「保持距離以測安全?拜托,低氣壓到底是不是男人?美色當前可以不動聲色?算了吧!我才不相信。」說完白玫瑰用力咬下披薩,像是賭氣。
「你不信?」伍千春詫異。
「當然啦!」因口中咀嚼食物,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除非他是同性戀,我才不信他會是守身如玉型的男人。」她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