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嗚對她明顯挑釁的言語絲毫不以為忤,仍跟在她後面走出去。
「不行,我一定要賠。」他很堅定地重復他的話。
「不需要,那點損失我還付得起。」她擺明了就是不要他的賠償。
「我堅持。」
「請、你、不、要、跟、著、我!」她索性在辦公室門口停下腳步,一百八十度的回頭對著他的櫬衫說︰沒辦法,誰教他的身高至少比她高出一個頭。
「請你說話直視你講話的對象好嗎?這是不禮貌的行為。」他盯視她的頭頂糾正她的行為。
「不禮貌?先生、老板,現在是下班時間,你擋著你的員工,不給下班就是禮貌的行為嗎?」她對著他的襯衫講話,只不過這次是反駁他。
「我知道現在是下班時間,不過我們討論的是我們私人的事,當然得用下班時間談了,你忘了?」由于不願研究她頭頂的構造,他將挸線停留在她頭發上所夾的發飾。
「這就對了,已經解決了,你願意賠償,而我決定你不用賠償,這就是我們討論的結果。」她的手悄悄地模到她身後尋找門把,企圖以偷跑的方式走掉。
「那是你自己以為的不是我!」他伸手托高她的下巴正視她,也逼她正挸他,表情不容一絲的拒絕。
「我是受害者,接不接受賠償當然得出我來決定?」地無懼地回瞪他一會,手成功地模到門把,哈!只差一點了,等他把他的手由她的下巴拿掉她就能走人了,她樂觀地想。
「想都甭想。」李正嗚由她的眼神輕易看出她的企圖,「今天我們得把這件事圓滿的解決。」他伸出一雙手臂橫過她的肩膀壓住門,另一只手卻仍放在她的下巴上強迫她面對他。「否則誰都別想走。」
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頓時讓她難以支架,要不是她的背後有一道門可供她支撐,恐怕她早癱軟在地上了,李正嗚的氣息很快地在她周圍蔓延開來,而她的身體也開始從未過的悸動,她不解這感覺從何而來。
「放開我好嗎?」她的聲調放軟了,聲音里多了分嫵媚感。
「那你是同意了?」他並未發覺她有何不同,他只知道她已然松懈,是他反攻的大好機會,成功的生意人是絕不錯周這絕佳的好機會的,而他並不是傻瓜,當然懂得把握。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現在的她只要他離她遠一點,不要造成她身體的不適,任何條件她都會答應的,「我接受。」
一接到她答應的話,他二話不說立即放開她的下巴及壓住門的手,你要去哪家修理車子?他問出一個最現實的問題。
她甩甩頭,暈眩感沒那麼強了,她連吸幾口氣,順順自己的呼吸,「多少錢修理完我請老板開收據︰再跟你拿就行了。」有點氣自己怎麼會道麼快就妥協了。
「我要親自看你的車子修理好。」
「你又不會修,看了有什麼用?明天來我保證我的車子所有因你而損害的地方、
全部都會修好。」她揮揮手,要他不用去了,摘什麼嘛!修個機車也待要他出錢的人親眼看到?讓她死了還比較快,她趁他不注意時翻翻白眼。
「我是不會修,但是最起碼我可以很確定你的車子已經修好了。」早上他雖然對她只是匆匆一瞥投來得及細看,但他可以很確定,上回被他撞壞的部分都沒修,他可不信任她的行事作風。
「相信我的人格,我說會修就會修,你等著,我明天就拿著收據向你請款。」
她似輕松的語調告訴他,花錢的是大爺,可得罪不得。
「好,那我詰問你,我上次把你的前車燈撞壞了,你有沒有修理?」
「我」她的起音可大聲了,「當然還沒有。」最後卻以最低微的聲音結尾。
「這不就得了,前車燈壞了都可以不修了,後車燈壞了更可以不用修了,不是嗎?」李正嗚一針見血地將問題挑出來,他懷疑她是那種非必要才會自動自發去做的人,否則就等別人三申五令逼得不得已才會去做。
「請問這是威脅嗎?」有鑒于她的弱點被他看透,她只得以另一種方式來維護自己。
「這是見人見智,你免得是就是,免得不是就不是。」她的反應更確定了李正鳴的推測。
「好!算你狠。」楊欣如手心朝上伸出手來。
「啊?」
「錢哪!」她一副不耐的模樣。
「錢?還沒修理你就知道多少了?」
「我是還不曉得,不過可以用估價的。」
「用估價的?你估得出來?」
「不是估得出來估不出來,這是看你的心意.你覺得應該是多少就多少了,少了我也認了,多的就當是精神損失吧!」她說得倒是干脆。
「我想還是親自到機車行,讓機車行的老板看看就知道玄際金額了。
「修理機車這事不需勞您這總經理費心,我自會料理,要不我請機車行老板修理完後,開一張收據給我,你就依收據賠我錢好了。」楊欣如死不放棄地掙扎。
「哦!這可不行,我想我得親眼看到你的車子修好才放心,機車車燈壞掉是很嚴重的事,尤其是晚上騎在沒有路燈的路上多危險。」李正嗚裝作沒看到她對他射來的心殺光束,堅持一定得陪她去。
「你這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對你是沒必要,對我倒是很必要。」李正嗚很是無賴地道。
盡避楊欣如如何爭論就是爭不過他,她只得放棄說服他,只能約他在一家機車行踫面。
七點我在那家機車行門口等你,如果等不到人,明天他嘿嘿幾聲謷告她不得騙他。
後果會如何?
楊欣如對他的警告氣在心里卻有苦難言,才相處一天,他對她的了解可真透徹,害得她原本欲騙他在機車行白等的計謀胎死月復中,其的是有好幾點給他「雪特」!
「知道了!」她無精打彩地回他,「那請問緦經理大人,我現在可以走人了嗎?」她用譏誚的口氣問他。
「請。」李正嗎對她擺出紳士的Pose,「那等會見了。」得逞的神情很清楚地表現在他臉上。
「如果能永不再見那更好。」楊欣如以極細微的音量道。
「這可能很難。」他目送她的背影口中喃喃。
走到門口她臨時想到,「總經理,你晚上沒上班嗎?」她轉回頭沒頭沒腦地問他一句。
「楊、欣、如」
「算了,算我沒問。」
「怎麼?沒被那堆美女淹死?」楊欣如走後沒多久,消失一天的陳光明出現在李正嗚辦公室門口,他閑適地靠在門框上以極有興趣的目光盯視他。
提起此點,李正嗚就有點氣,「陳少爺,終于出現啦?」眼前號稱他最得力的助手,今天竟然自動自發地消失在他勢力可及的範圉之內。
「我去台中拜訪客戶。」他說得可理直氣壯了,「一大早還沒八點就去了,听說你今天早上被關在電梯里?」他打趣地問。
「拜訪客戶?嗯,你沓真會選日子。」李正鳴不理會他的揶揄,譏諷地問他,該死的他竟陷自己于不仁不義之中,今天來訪的美女垂中來找陳光明的亦有,只不過因為陳光明不在,只好「順便」問候一下自己了。
「我這樣又錯了?」
「你是沒錯,可是你陷我于不仁不義之申,這你要如何賠償我?」兩人心知肚明,蜜蜂滿天飛舞的不只是李正嗚一人而已。
「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美女啊,我只是犧牲一點,把所有最美好的都留給你。」陳光明說得可委屈了。
「我比較喜歡?」這話陳光明還真說得出口,不可否認,在公事之余他喜歡,但他最厭惡的就是那些不懂進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