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保重的是你!」像是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他猛然粗魯的狠狠親吻了她的唇。「他們會找人來對付你的,現在你是我最親近的人,這是黑道的手腕。」
「我不怕!」她堅毅地說。「有你在,更何況我是你的妻子,我是應該同你經歷相同凶險的。」
「風兒!」他在喉間嗚咽了一聲,終究沒再說出些什麼,而夕陽更沉了。
「我要坐車!」她提議,天色已經晚了,而她更不想他再去為她的安全擔憂。「我們快些走,而且……」她突然圈住他的頸項,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既然你都相信我是你的妻子,既然你都認為我該同你相同進退,那麼,就不要為我擔心了。重要的是,如果你真的要成為我的丈夫,為我平安!」
「少主人,他們已經回來了!」在這獨屬于「簡氏一族」的大宅內,這片位于西南方向的竹林,是屬于「冥王」簡浪西宅的一處。
竹林內此刻正有一老一少兩人,少年背對著身後的空地,像是正在欣賞面前的竹木,一身的陰邪之氣,讓站在他身側的老者都是萬分小心。
「哦?」少年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慢慢地轉過身來。那是一張俊美非凡的臉,卻也是一張令人一見,便不由得會膽戰心驚的臉。沒有層層寒冰,卻邪得讓人發抖。渾然天成的邪惡氣質,足夠讓人以惡魔形容他。
「是否讓他們進來?」老者再問。
「讓他們進來!」他扯唇冷笑,聲音卻是溫溫的,紳士地坐進一邊的涼椅上,半眯起眼楮。
「是!」老者得令下去了,不久,竹林內多出了幾個壯碩的男人。
「冥王!」幾個人均抖著聲音一口同聲道,頭則都低得極低。在面對這樣一個主子、特別是在犯下重罪的情況下,他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放輕松的,渾身不由得冒出絲絲冷汗。
「‘梟雄’死了?」簡浪低沉的聲音十分好听,但听在這幾個人耳中,無疑比催命的安魂曲好不到哪里去,讓他們更是感覺直從腳底竄上一股陰冷。
「嗯?」見沒人回答,簡浪好脾氣地再問一遍。而這也是最後一遍,如果再沒有人回答,後果如何他們都十分清楚。于是,這幾個人均異口同聲起了!「沒,沒有!」
「是,是他太厲害了,我們,我們沒防備,而且,當時有鬼!冥,冥王,您……」其中一人像是在表明心跡一般,急切地說下去,後卻發現身邊的人個個安靜極了。
「你,你們都說話呀!」那人急了起來。
「你忘了這里的規矩!」簡浪嘲弄道。
「這!」那個人‘咚’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冥王,我,我……」他已經癱成了一堆泥!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竟會因為一時的貪生,反而害了自己。在冥王麾下的人都明白,冥王只會在意結果,至于其間的過程,尤其是失敗的原因,並不在冥王的思考範圍內。而膽敢在冥王面前申訴失敗原因的人,通常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冥王是從不懂得手下留情的!
「來人!」簡浪憂雅的揮了揮手,馬上從外面走進竹林內兩個彪形大漢,直接將癱在地上,己經失去言語功能的他拖了出去,干淨利落!
「你們呢!」簡浪掃過其余眾人。
眾人禁若寒蟬,一個個早嚇得如秋風落葉一般了。
「在沒有我命令的情況下下手,然後功敗垂成!接著是遠逃他處,不想接受懲處,你們又該怎樣處罰,自己決定,不過……」他惑人一笑。「我這竹林見不得血,離開這里!」
只見幾個大男人一個個如喪家犬般連連謝恩後,爭搶著離開了竹林,而簡浪那本就邪氣的面孔,更顯出猙獰……
「‘裊雄’、‘赤火’,‘透天’和秋憶都是我的,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徹底的失敗!」
第6章(1)
清晨時的光景本來是很不錯的,只是在送了逍磊出門後,有些大塊兒的雲朵不知是從哪里來的,恍恍惚惚中將陽光遮了又散,散了又遮的,讓室內的光線也隨之忽明忽暗起來。
收拾好了一切,阮戀風像平常一樣拿出了厚疊的搞紙,開始進行她的創作。她正在描寫男、女主角初次見面時的情景,是段既火爆卻也從容的場景,寫起來頗有輕松愉悅的感覺。但這樣的愉悅也僅僅維持到門被狠狠敲打響的一刻!小磊磊也在此同時從小酣中驚醒過來,狂吠不止。
「安靜一下,小磊磊!」阮戀風安撫地拍了拍小磊磊的頭,將它帶回了臥室。然後走去門口,當她把門打開時,卻瞧見了兩張表情如出一轍的面孔。
「你們!請進吧!」她退後了一步,讓兩位不速之客——丁逍磊的母親,及丁逍磊父母內定給他的未婚妻子進到客廳里。
看著她們均以一臉厭惡的表情,大步走進室內,她只有在心里吐吐舌頭,以示自己頹喪且無奈的心境。她們,是不會有好事來找她的!
「你們請坐吧!」她的話顯然是相當多余的,即使這兩位對這里是相當的不屑,卻早在她吩咐之前落了坐了,而她的多舌,得到的也只是兩記白眼。
在心底哀嘆了兩聲,她又跟近了她們。
「你們想喝點兒什麼呢?」她只期望著此兩位能夠放她一馬,而且沒有丁逍磊在,她總覺得以一敵二太困難了。有點兒後悔,在她們沒有出現前,她怎麼沒有練習過在這種特殊情況下的應變呢?
「你該知道,這是屬于磊哥的房子,你有什麼權利在這里請請我們?」言下之意是說戀風同這房子毫無關系,她根本就是多余的。
「可你們不知道喝的東西在哪里呀!畢竟我住在這里久一點兒。」她裝糊涂道。不想同這兩位之間有什麼正面的沖突,光以情勢來看她就無法有勝算。
「哦?你是在說你同我磊哥的關系很密切羅!」石琪起身向阮戀風走近了兩步。根本不打算放過她。「你想利用這一點得到些什麼?為什麼不干脆說明白?」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石小姐!」阮戀風自然地向後退了兩步,「這些也不過只能說明我更清楚果汁或茶分別放在了什麼地方。石小姐,你是要果汁呢,還是茶?我想果汁應該是很適合你才對。丁夫人呢,要茶嗎?老人家經常品品茶,會很有精神的。或者兩位想要點兒別的?」她實在不想以這種方式同人講話,但事以至此,只要不吵起來,讓她做什麼都可以。天知道,她是不適合同任何人爭吵的,那絕非她的專長。
「阮小姐什麼意思!丙汁給我,伯母是茶!你在暗示什麼?你這果汁里一定有很多的果酸吧!或者在給伯母的茶里,你是不加糖進去的?」石琪尖酸地道。
「石小姐,你誤會了!」阮戀風忙作解釋,「如果你不喜歡帶果酸的飲品,我可以去拿來鮮牛女乃,再給丁夫人的茶里多加幾塊糖。」石琪明顯的挑釁讓她更有些無所適從了,她想石琪今天是不會放過她了。
「我看不必了!」石琪冷哼了一聲。「我這個被擠下台的未婚妻喝點兒酸的東西正好。而伯母呢,少了兒子膝下盡孝,正是苦在心頭,有苦難言呢!」
「那我馬上幫你們把喝的拿上來!」阮戀風急著想要逃走,卻又讓石琪給喝住了。
「你還在那里假惺惺的干嘛?你還當我們不知道你迷惑我磊哥的用心嗎?」石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使力地讓阮戀風扳回身子正視她。「你別以為你可以逃得掉,丁家和石家都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