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來呢!是我繼續照著郝艷華的話去做,一直到龔巧假意被綁架。呵!那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呀!想我‘赤火,也是英雄俠者,這回倒演了一回龍到淺灘遭蝦戲的大戲,到頭來再讓各位大哥將我關進那間隨時都可能被炸成灰燼的屋子里,你們知道嗎?自從進了那間屋子我是吃沒吃好過、睡沒睡好過……」
「喂!陸驚辰,你這麼說有欠公平吧!」杜予威叫了起來,「什麼叫吃沒吃好過睡沒睡好過,你也不想想,當時我們听你講明了一切後,大家對你有多麼的關照,你還在那里嘀咕些什麼亂七八遭的。」
「可是,可是我還是遭到了威脅呀!」他看向丁逍磊,「你要知道,當時逍磊有多麼的凶呀,還說要殺掉人家呢!當時我好怕怕哦!」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當時想讓你早點兒將全盤計劃都說出來,你也不干,逍磊煩極了想殺你也是應該的!」此時的杜予威可是全盤都站在自己人的一面,將外來的陸驚辰將得死死的。
「你們……你們……憶憶,你看你三哥欺負人家哦!」他撒嬌地搖著秋憶的肩頭。
「這樣下去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听完全部呀!」秋憶嘆了一口氣,真搞不懂為什麼想將事情的經過弄清楚會這麼難。
「就是!」陸驚辰不知反省地瞪了杜予威一眼,而杜予威則因為秋憶的關系而沒有再繼續同陸驚辰去嚼舌根子,只是不時在心底想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陸驚辰看到杜予威不再講下去,自然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佯裝思考狀半天,才又接下去。
「那天的爆炸其實也是蠻嚇人的,若不是那間屋子里為了防止意外而早有所準備,我怕當真是不會再回來了。」
「……是我的錯!」秋憶輕輕地吐出話,貝齒緊咬著下唇,頭也垂低了下去,頗有準備傾力放水的跡象。
「停!」陸驚辰在此時叫了起來,「你可千萬別哭呀!」
「我!」秋憶被陸驚辰嚇愣了一下,之後便再也哭不起來,反而控制不住地笑了。
「請大家繼續听我講!」陸驚辰喝口茶潤了潤喉嚨,再送給秋憶一個大媚眼,「其實一開始我倒沒有想到簡浪會這麼早就下手將憶憶帶走,但既然已經帶走了我也就沒啥好說的了。呵!我們先派出了天傲和逍磊分別以各種我們自己也知道不能成功的方法去救憶憶,當然啦,這只是緩兵並且讓敵人放松警惕的計策罷了。其實呢!我們另外的計劃正在暗中進行著。憶憶,你還記得你逃出來時所鑽的那個洞嗎?」他很得意地看向秋憶。
「記得!」秋憶點了點頭,想著那個在竹林外側只能容一人鑽過的洞,雖然很隱密,但不免有被人稱之為狗洞的嫌疑。
「呵呵!」陸驚辰笑了起來︰「那可是我挖的哦!見笑見笑,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工程,請不要忘了我哦……」
「陸驚辰!」
「哦,離題也不是很遠,牽得回來!」陸驚辰送給杜予威一個得意非常的笑,「我繼續便是,其實接下來的事情憶憶也知道嘛!我不就是潛進了簡家,然後秋憶看到我差點兒就要撲過來說永遠都愛我!也就在這個時候,杜予威竟然也鑽了進來,害我都沒有听到憶憶的真情告白!」很不甘心地以殺人眼光看了杜予威一眼,陸驚辰恨恨嘆氣,「然後呢!我就救出了憶憶。再然後呢!我們除救人計劃以外的另一個重大計劃也已經實現了,呵呵!如果你們看了電視就好了,說不定已經播出了。」
「有好戲你不快點兒說!」杜予威一听到有好戲可看,馬上迫不及待地將電視打了開。陸驚辰指定了頻道,大家馬上看到那電視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呀!」杜予威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正在放映的情形。「怎麼郝艷華那個女人在學狗叫?又在跳舞?這是什麼舞呀!膀蟆舞?」
「呵,其實也沒什麼,這就是我準備要送給憶憶的禮物呀!這是郝艷華在我房里的錄影帶,這可是衛星頻道,全世界都看得到呢!炳哈哈!」
「怎麼會?她會听你的只在你房里做這些事情?」秋憶不敢相信地看著陸驚辰,「你是想告訴我什麼?」
「我想告訴你什麼你會不知道嗎?」陸驚辰乘此時將秋憶攬進懷里,「其實我和郝艷華什麼也沒發生,我也沒有喜歡過她,從來就沒有過,否則又哪來的這卷帶子呢?這可是某年某月某日她硬到我房里展媚功時我忍無可忍才作出的重大決定。」
「那,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秋憶實在好奇得緊。
「呵,你親愛的情人,也就是在下我,可是世界頂尖的催眠高手呀!這次我只是讓她跳舞學貓狗叫之類的罷了,若是下回再讓我看到她,可就沒這麼簡單了!呵呵!」
秋憶听到此也只有笑笑,她倒是說不出什麼了。這樣的一個情人,倒也是難得的。
「對了,」陸驚辰忽地一點頭,就在眾人以為他又要爆出什麼耍寶之言時,他取下了自己手腕上的護身佛珠,「我忘了最重要的事了,來,親愛的寶貝憶憶,」邊說邊將珠鏈套上秋憶的手腕,本來秋憶是沒有推卻的,直到他同時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可是我陸家的傳家寶哦,帶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秋憶驀地抽出手,不是不想答應他類同求婚的承諾,而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有命……稍稍黯然下來的情緒馬上又被他的話給打破,「憶憶,你不公平,你都偏心啦,人家不來了。人家今天為了你都和簡浪定過婚了,結果你都不肯和人家定婚。我不要,我不要,嗚……」在秋憶仍沒舉動之時,哭聲開始驚天動地,「哇……哇哇……哇哇哇……」雙腳還在地上亂蹬。
這個人,老有辦法在她郁悶時破壞氣氛,讓她左右郁悶不起來。秋憶恨恨地瞪著他,手說什麼也不肯伸出去。
還是兄長三人組受不了越來越響的哭聲捂住耳朵後,互視一眼,杜予威總結發言︰「秋憶,你就答應他吧,這麼大個的男人,哭成這樣能看嗎?」
終于哭聲在秋憶伸出手後宣告結束,取而代之的是同樣可怖可怕的傻笑聲。
就在這可怕的笑聲中,大家看著電視,快樂的氣氛一直到隋家總管韓姨進來以後……
「陸先生!」韓姨頗有怯意地站在門口,沒有再進來。
「韓姨!」看到是韓姨,陸驚辰馬上奔了過去——這時才止住笑。「是來問龔巧的嗎?」
「嗯,是!」頓了半天,她才說出口。
秋憶也走了過來,看著韓姨,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還是我來吧!」陸驚辰咳了兩聲。「韓姨,其實龔巧也就算是被嫁了出去了,我讓她扮成秋憶嫁給簡浪了,您也就不用再擔心了,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對不起,對不起!」韓姨哭了出來,「我養了個狼心狗肺的女兒,竟然會對那個禽獸動情,她竟然會同小姐的仇人在一起……」
「韓姨!」這下輪到秋憶慌了手腳。
「其實這也沒什麼!」陸驚辰幫忙秋憶扶住了韓姨顫動的身體,「說不準她可以給我們當內應呢!報巧那麼聰明,再說我看過她的命相,她是大富大貴命,那個簡浪不會對她如何的,她不會受苦,她也不算是背叛了隋家,至少她從不曾做過對不起隋家的事情不是嗎?」陸驚辰特意隱去了龔巧曾經通風報信一事,只希望韓姨不要太難過才好。好在功夫不負苦心人,總算是勸走了韓姨,陸驚辰同秋憶相對一笑,兩個一前一後走去了花園,有些話,是需要再好好談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