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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錯過你 第11頁

作者︰相意

「不是我開的,但是是我家開的!」她就是吃定他了,怎樣?

「你……」

「快去洗,否……」

「好好好!我去洗,我馬上去洗!可以了吧?」老用同一招,她不怕用多了會失靈啊?

樓宇寰洗碗的當兒,左婧娩則回房換衣服,預備帶他四處逛逛。

須臾,兩人同時到達客廳,樓宇寰一見到她即哀叫︰「婧娩,你為什麼戴手套?」他很乖,為何還要受罰?

「天冷啊。」

「可是你答應我不戴了啊。」

「我們又沒定起始時間。」活該,誰教他要破戒!

「婧娩,人家今天、今天……」

「還沒電電一下是吧?」

他可憐兮兮地猛點頭。早知道剛剛就先電個過癮,不跟她抬杠了。

「念在你很听話的分上,就從明天開始吧。」

「明天!?」他大叫。

「太快是吧?那……」

「不、不快、不快!就明天!」

「嗯,走吧。」

「喔。」說畢,他乖乖地被她牽著走。

走出屋外,放眼望去到處可見青翠山巒與一望無際的田野,而方圓零散的房舍中,有的是紅磚屋的古厝,有的則像是她家一樣,是一整棟的古老洋房,樓宇寰不禁感覺有如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

兩人信步地走著,忽而听到——「阿娩!」

「嬸婆。」左婧娩打著招呼,拉著樓宇寰走進一間三合院。

「你什麼時候轉來的?」老婦人撒著飼料正在喂雞,一口的台灣國語。

「昨晚。」

「喔。伊就是你媽講的那個人,宇寰?」

「嬸婆你好。」樓宇寰有禮地向她問好。

「好!」她上下打量著樓宇寰,「長得還真英俊,莫怪你媽還沒看到人都甲意得要死。」

「嬸婆,我們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啦!」

「我知啦,朋友做久就變老公啊耙不是?」

「嬸婆,你麥黑白講啦!」

「講我黑白講,大家攏嘛知啊,你免歹勢啦!」她一臉的笑意,「宇寰,我家阿娩很乖,你要疼她,知咽?」

「我知。」樓宇寰順著她的話風答話。

「嬸婆,我要帶他去四處走走,你……」

「好好好,我麥擱講,快去、快去!」

出了三合院,左婧娩立刻責問︰「你干嘛隨便回話?嬸婆會當真的。」

她昨晚好心的給他心理準備,可不是要他將錯就錯!

「當真就當真,大不了我吃虧點娶你就是了嘛。」

「這是你說的哦,如果我真的嫁不出去,就賴你一輩子哦!」

聞言,樓宇寰只是但笑不語。若她真的嫁不出去,自己會願意娶她嗎?他望著她的笑顏自問著。想了好了一會兒,答案是︰有何不可?她是這世上唯一能給他溫暖的人不是嗎?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與人對談的內容皆大同小異,樓宇寰愈來愈得心應「口」,幾回合後,他已能侃侃而談順便加油添醋,害得有口辯卻沒人听的左婧娩像是吃了幾百顆的黃連似的,苦到不能再苦。

宇寰用的這片好自在還真大片,都不用換也不會漏出來,瞧他,跟人繪聲繪影地聊得口沫橫飛,也不怕謊話說太多鼻子變長,這下她真給他害死了,日後她若沒嫁給他,不知……

左婧娩一路苦想到家,而這個準女婿才進門,就自動前去幫未來的丈母娘揀菜;完畢之後,又陪著巡完菜園歸來的未來岳文下棋,一盤接著一盤,完全樂在其中,視而不見她一再投來的白眼,得意自在極了!

第五章

夜半,正要上床就寢的左婧娩被一陣敲門聲阻斷。

「宇寰,這麼晚了你還不睡來敲我的房門干嘛?」

「明天到了,」說著,他走了進去,徑自坐在書桌前,拍著自己的大腿,「過來。」

她關上房門依言而行,嘆道︰「你竟連幾個小時都不能等?」

握上她白女敕的手,他的一顆心立感暖烘烘地,「再等下去我就要變成冰人了。」

「哪有這麼嚴重!」她曾有過連續三天沒給他電電一下的紀錄,他還不是照樣活得熱呼呼的。

「那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現在不同。」他意會道。

「你真的是有病耶。」她忍不住說,而且是病入膏盲。

「隨你怎麼想、怎麼說,你的手是我的!」他將她的雙手置于自己的心口上,暖意立刻貫穿全身。

「你的?若我老公不割愛怎麼辦?」

「你還沒有老公。」

「遲早會有。」

「到時再研究。」他不願正視這個問題。

「宇寰……」他孤家寡人一個,所以才會比一般人更渴望溫暖,而奇妙的是,她的手能給他他所需要的溫暖,讓他甘心為擁握這雙手而做出無止盡的讓步。

看著他沉醉的模樣,她不禁心頭一緊,不舍的動作自然做出。

被他擁入懷中的樓宇寰冶然地享受著,腦海里沒有一絲一毫的邪念,因他知曉她給他的愛只是友情。她的心早在許多年前即已給了別的男人,所以盡避如今他自覺對她的情感可以跨越友情,可為了避免帶給她無謂的困擾,他決意謹守友情的分寸。

「宇寰,你害怕失去我嗎?」左婧娩呢喃道,省略「的手」兩個字。

他推開了她,口不對心道︰「不怕。」

「真的?」

「你的幸福比較重要。」緊握著她的手,他由衷道。

是嗎?她的幸福會比他的溫暖重要嗎?

「宇寰。」

「嗯?」

「你可以教我怎麼接吻嗎?」

「不太好?你不是不嫌棄我?」她羞慚地垂下眼瞼。

「不、不是!」

「你不須為難自己,我明白的。」說畢,她欲離開他的膝。

他急忙拉住她,「婧娩,你……確定?」這應該是她的初吻,就這麼丟在他身上,不會覺得太不值得了嗎?

左婧娩微微頷首,眼帶迷情地直瞅著他。

見此,樓宇寰決意謹守的分寸頓時四分五裂。不過是個吻罷了,應不致影響他倆純然的友情吧?換個場景,以身處于熱情國度里的人們而言,吻只是一種禮節,他……

游說自己的思忖尚未落,樓宇寰的唇即已貼上她的唇;他的動作既輕又柔,吻中盡訴著憐惜;她陶然地閉上了雙眸,借由他的引領慢慢地張口進而舌舞。都說了是教嘛,他自該當個好老師,他想。

擁吻的兩人漸漸地忘我,本該是個淺嘗即止的吻,在不覺中卻變得久而火熱,當他驚覺太過時,他已不想離開,而她則是寧願融化在他的吻中。

須臾,吻停了,兩人無語地對望著,像是在告訴對方——什麼話都別說,就讓這一吻深埋在你我的記憶中吧。

至此,左婧娩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繼續當個凡事皆為她著想的誤判者而不說破?不、不能,她再也不能。

「我是一個雙面人。」她突地打破沉默。

「咦?」

「在此,我必須重申,左婧娩本人並無自卑傾向。」

「嘎?」

「那個看起來、听起來會讓人覺得有自卑情結的左婧娩,只能說是我的化身。」

「什麼?」受騙之感霎時涌上他心田。

「你看見了兩個我。」她徑自地再道。

「我看見了兩個你?」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發覺、等你向我求證,可你……」

「你為何改變心意?」他褪去了疑色了然道。

「咦?」

「你既然自稱是個雙面人,又何須將自己透明化?」他就著她的自我剖析再道。她特意鄭重聲明自己並無自卑情結,但她刻意把自己一分為二,只為融入人群中的用心,能說它不是自卑心作祟的結果嗎?

「耶?」嚇人反被嚇正是她此刻的心境。

「我所認識的左婧娩無分單雙,在我心中,左婧娩就是左婧娩,她只有一個形象,那就是你。」樓宇寰再言,而他認為,自卑情結人人有之,因人本就生來有諸多不平等,如何面對及克服,但看各人的承受度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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