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小也就這麼任她奚落?」男人耶,敗在一個女人手上,而且還敢怒不敢言?太窩囊了!「咦,你這麼有種?好,我替你跟以優說去!」話落,黎心漾在心底說——小也啊,有人不怕死要替你討回公道呢,到時姊一定帶你去看現場的。
嘖,瞧她說得仿佛自己是送上門任宰的羔羊似的,不過……好男不跟惡女斗,就算了吧!靳岑軒放她一馬的暗想著,隨後道︰「她到現在還叫小也滿月嗎?」如果是,那小也就太可憐了!
「沒,多虧阿堯出言相勸。」算算,小也被叫滿月也叫了快三年,直到愛情上了以優的身,他才得以重見天日。
「阿堯?」
「他是以優的男朋友,也是我們家的鄰居。」
「鄰居?」他不覺放大了音量,青梅竹馬,敵人?
聞聲知其意,黎心漾立時伸出食指頂了頂他的手臂,「喂喂喂,你別說聲就是影好不好?我和阿堯是清清白白的,他是以優的男人,我連踫他一下都不敢呢,你別害我啊!」她省去了多重情感這部分,以免愈描愈黑,岑軒是個小心眼嘛,說了,他鐵定暗生疙瘩。
「喔!」他吶吶的應著,心想,以優一定很可怖,不然心漾怎麼會任她欺侮自己的弟弟,嗯,他還是閃遠點為上。
「岑軒,是到了沒,都過了五點半了耶,我七點還要上課呢!」每次陪他吃飯都會害她遲到,雖然都在十分鐘內,但她還是十分過意不去,沒理由讓學生等老師嘛!
「喏,不就在前面了嗎?」上課、上課,听了就有氣。想到她的手、她的腰,天天被男人踫,他恨不得馬上逼她把工作辭了,什麼工作都別去做,在家乖乖等他回家就好了!
「快點啦!」
「我這不在停車了嗎?急什麼!」
「你是老板當然不急,也不會替人家著想一下,我是拿人薪水的耶,哪能和你相提並論,快點啦!」
「好啦!」
車一停好,黎心漾便立即下車,然後挽著他的臂彎,快快的入內、快快的點餐、快快的大快朵頤。
「吃慢點,遲到個幾分鐘不要緊的!」
「是不要緊,但我會不好意思啊!」她瞪了他一眼,「已經連續遲到好幾天了,晴姐都在笑我了呢!」
「笑就笑,又不會怎樣!」
「是哦,不是你被笑當然不會怎樣!」她又瞪了他一眼。
瞪了又瞪,靳岑軒莫可奈何的舉白旗轉移話題︰「下班我去接你。」
「你不是天天在接了嗎?」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他已等不及了!
「再說啦!」
「心漾……」
「真*嗦,快吃啦!」不再搭腔,她登時埋頭苦干啃食,心里滿是歉意。
唉,她也不是故意要吊他胃口,陪他到處走走沒問題,但陪他回家?這個問題就大了,存在她心理的恐懼感遲遲未能克服,也不是她所願,她也想和他多依偎些時候,怎奈……怕怕呀!
換條路走好了——她家,可惜她沒這個膽,因她怕被撞見,小也隨時都可能休假回家,以優也會三不五時的來串門子,若被他倆其中一人逮著,而他們又正在「干嘛」,那她不就丟臉丟到家了嗎?所以,此路也不通!
其實,就連由他接送她都怕呢!光天化日之下,她得時時提防,她多怕被祈媽媽遇見,祈媽媽見著了,阿堯怎麼會沒听說,再來,以優肯定連夜趕到家里來找她算帳,為了讓自已幸福的活久一點,只好委屈岑軒了!
面對著靳岑軒國太過失望而食不下咽,黎心漾再一次的暗道著對不起,自省地忖度著該如何與好友「溝通」。她很有自知之明,自首可免死罪,但活罪照樣難逃。她只求關以優能輕判,讓這段愛情在見光後,不會覆上一層霜,因她可不願撥出談情說愛的時間……解凍。
第七章
愛情是美妙的,尤其是相愛,而沉醉在愛河里的女人特別美麗,「姿影」的每個人都看見了,以至每個人無不在問,那個真命天子是誰。然,黎心漾只是笑而不答,不知從何時起,五點一到,人便不見蹤影。
除卻了假日,其于的時間便是她與靳岑軒的兩人世界,而在日復一日後,她原本就濃烈似火的愛戀,更快速的燎原為非郎不嫁的地步,她向關以優的自首之日悄然來臨。
「心漾,又要去會情郎了啊?」項瑜晴促狹道,她看了手表,五點整,真準時。
「錯,我是要去會女郎!」黎心漾換著舞鞋道。
「女郎?」
黎心漾俏皮地眨眨眼,「以優嘍!」
「以優?」項瑜晴後知後覺,「哦,我知道了,你一定還沒向她報備真命天子的事,所以……」
「對啦!」黎心漾羞紅了臉,「我不跟你說了,待會遲到就罪加一等了,拜!」話聲未落,她已奪門而出。
半個小時後,黎心漾來到相約地點,她才剛為兩人點好餐,就見到好友從門口走進來,她立時搖著手示意關以優方向。
「難得你沒遲到。」關以優信口道,坐了下來。
「我約你哪敢遲到」黎心漾故作正經道。
「說吧,找我何事?」
聞言,黎心漾的手心立時冒出冷汗,「哪有什麼事……」
「少來,想我質問你嗎?」心想,這陣子她工作忙,所以沒空去找心漾敘舊,可撥了數通電話想給她問個安,她都不在家,說沒事?鬼才相信!
「我說出來你不可以生氣哦!」黎心漾怯生生道,她不敢在家談就是怕以優會有恃無恐的發飆。「怎麼,你做了會令我生氣的事啦?」其實關以優早猜到了,什麼力量會令一個女人忘了朋友,不就是愛情。而現今剛好出現一個目標,不是「他」會是誰?
「以優……」
「好啦,不生氣就不生氣,快說吧!」此時,餐點上桌。
待侍者一走,黎心漾鼓足了勇氣開口︰「我在談戀愛!」說畢,她閉上眼楮、皺起眉頭、縮著肩膀等著挨罵。
「喔,和誰?」關以優邊吃邊說,半點火氣也沒有。
她不慍不火的回答令黎心漾瞬時瞠眼,「你不罵我?」
「都說了不生氣干啥還罵你?神經!」關以優一臉的你欠罵,「快說和誰。」盡避猜到了,還是得當事人親口證實才能算是一百分嘛!
「靖靖的爸爸。」黎心漾忙不迭答。
「不是不承認愛他嗎?」關以優涼涼的說,「說得倒好听,什麼不可能對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就有愛他好久的感覺,怎麼,全變啦?」就說他倆是前世姻緣偏不信,還在那邊嘴硬,這下自打嘴巴了吧!還說不罵,調侃不算罵的一種嗎?黎心漾心里直犯著嘀咕,可嘴上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徑自地猛吞食物解悶。
「他的大名?」他既已是心漾的男朋友,自己總不能再以靖靖的爸爸,這麼奇怪的稱謂稱呼他吧!
「靳岑軒。」
「靳擎的總裁?」關以優驚叫道,頭頂即刻飛來烏雲。
「怎麼?靳擎很有名嗎?」黎心漾對商界沒研究,所以她並不清楚靳擎在商界的地位。
「數一數二!」
「真的?」黎心漾喜不自勝道。
「你和他交往多久了?」問著,關以優頭上已一片黑。
「大概二個月吧!」
「二個月?」烏雲密布,關以優頓時另有所悟的停下手變臉了!
見狀,黎心漾也靜止不動,慘了,以優發火了!早知道她這麼好說話,自己一個月前就該告訴她了,怎麼辦?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關以優急切的問。
「我……我……」
「你是不是決定和他長相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