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白令他有受傷的憤慨。
「那個男人是慕容迪?」
「也許是吧,舞坊的客人多不勝數,慕容迪只是其中的一個。」激怒他對她沒任何好處,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持他的虎須。
李衛沮喪地將手收回,這樣卑賤的女人突然令他覺得索然無味。
「你走吧,到哪里安身立命都可以,就是不準再回舞坊。」她雖不是他的女人,至少曾使他動過心,單憑這點理由,他就有資格要她潔身自愛。「听到沒?」
「如果我辦不到呢?」她起碼該回去向鴇娘辭別呀。
「啪!」他這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捆得季雪臉麻腦脹,兩眼直冒金星,整個人斜斜跌至牆下。
「你……你這個惡棍!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她後著臉奪門而出。
大廳外太陽一下落至山下,殘余的一抹霞光,將李衛清俊的臉照出半邊森冷陰驚的暗影。
???
後山一棟還算雅致潔淨的斗室中,慕容蒂蜷縮著身子,倚在柔軟的床榻上。
從昨兒個被押回這兒軟禁之後,她就傻愣愣地望著窗欞出神,滿腦充斥著李衛迷人健朗的身影。
為什麼他不是傳說中那個神勇蓋世,矯若游龍的五皇子呢?要是他就好了。
她幽然輕喟,神色中無限向往。
「公主、公主!」窗外有人輕喚。
連喊了十數聲,才將她的魂魄從神游中喚了回來。是她的軍師利勿賈,他不但是她的師父,更是官拜一品的大將軍。「你來做什麼?這兒戒備森嚴,很容易被人發現的。」慕容蒂邊壓低嗓子說話,邊端著杏眼四下張望。
「再危險我也得把你救出去呀!」利勿賈說話間已輕巧地將窗子卸下,示意她快爬出來。
「黃德原的遺產沒奪到手之前,我是不會出去的。」
「你確定那筆錢真是季雪拿走的?」
「除了她還會有誰?」當初她真該直接把得來的房地契及銀兩先行取走,再慢慢找出那張畫有寶物的地圖。一念之差,讓他們此行的計劃幾乎要功虧一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了季雪亢這個擋箭牌,她得以不必嫁給「李衛」那丑男人。
「但季雪已落入那伙人手里,生死未卜,還是我們快去把她劫出來,嚴刑逼問,免得讓旁人捷足先登。」
「不,我目前還不能走,不如你先回去吧。」沒弄清楚那名自稱「隨護」的人的真實身份,她是哪兒都不去的。
「為什麼?這票人來路不明,行跡可疑,很可能是打家劫舍的盜匪吶。」利勿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潛入這兒,怎能就這樣回去?
「所以我才要留下來查個水落石出呀!」
「查出來又怎樣?他們若不是唐朝皇帝派來的,就跟咱們沒任何關系,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