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來,我看看!」石天俊大喝。
莫奇依言打開了袋子。
石天俊沒想到莫奇手中的袋子中真是一塊塊黃澄澄的金子,看得他眼楮都亮了,人也呆了,過了半晌才回過神未。
「很好,你很聰明,夠听話,將金子放在地上,你可以走了,我會在午後將蘇姑娘送回去。」
莫奇又束緊了袋子,雙眼怒視著石天俊。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要金子可以,可是我得得先確定我的妻子安然無恙。」此刻銅鈴的生死未卜,他說什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石天俊離開,而斷了尋人的線索。「你沒得選擇,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現在你只能听我的,如果我沒有在兩個時辰內回去,我的同伙就會殺了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你考慮看看吧。」石天俊揚著眉,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你……」莫奇按捺住性子。「我發誓只要我的妻子少了一根毫發,就算體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別威脅我,我不是被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子唬大的,反正老于犯案無數,命早就不要了,也不差多這件。要不你就殺了我,要不你就放了我,不信你試試看!」
莫奇緊握雙拳,按捺住沖天的怒火。
「好!你最好信守承諾。」莫奇舉臂將裝黃金的袋子扔到石天俊腳下。
石天俊彎身撿起袋子,看著一百兩黃金終于到手,心中的大石漸漸落下。本來他是冒著危險來仙人崖,怕莫奇承不住氣,一怒之下將他殺了,或者會嚴刑逼供,要他說出蘇鋼鈴的下落,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
\夫,誰讓莫奇不敢輕舉妄動,怕蘇鋼鈴會有不測!有了這筆錢後,就算亡命天涯,也夠用大半輩子了。
石天俊正在得意盤算之際,忽听得忽刺刺連聲響,一旁石上躍了一人,如大鵬展翅上似直撲石天俊,石天俊被撲了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反應,面門已經挨了重重一腳。接下來還沒看清人,雨點般的拳頭向他身上招呼過去。石天俊手回手護胸,手一松,那一袋金子便落到了來人手中。
「坤道,你這是做什麼!」莫奇驚呼。
躺在地上哀嚎的石天俊,看著到手的金子飛了,忍著痛楚破口大罵︰「我的金子還給我!難道你不顧蘇姑娘的安全了嗎?」
「你少在那邊裝假!蘇姑娘昨夜便已被官爺救出,沒想到你竟然不怕死,還敢來仙人崖赴約,簡直是自投羅網!」莊坤道一派斯文,如今卻也忍不住咆哮起來。
同時間,王捕頭帶來的衙役也從四面八方將石大
俊團團圍住。
「坤道,你是說,銅鈴已經安全的被救出?是真的
嗎?這是怎麼回事?」莫奇大大松了口氣,簡直不敢相
信眼前的事實。
「我們先回山上再說吧,這個惡賊已被我打成重
傷,相信再無力逃出大牢,就將他交給王捕頭帶走,接
受法律制裁吧。」莊坤道同時向王捕頭揮揮手,示意他
可以動手抓人,然後與莫奇相偕離去。
在靖于爺府的後花園,靠近西側的廂房中,沉小一夜的蘇鋼鈴直至東方大白才幽幽醒轉。
「姑娘你醒了,別怕,你現在已經安全了,這中靖王爺府,我是靖王爺的大兒子何強,不知姑娘如‘稱呼?
何強自從昨夜在明芳客棧中救回銅鈴後,便被和甜美清新的容貌所深深吸引。直到此時,一刻也舍‘得離開她,堅持要在她床前照顧她;他告訴自己,眼打;這個美麗的姑娘無論如何他是要定了。
「我姓蘇。我怎麼會在這里?」她奮力想起身,奈{。j力不從心,又跌回床上。
「蘇姑娘,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最好別動,大說你驚嚇過度,必須好好的休息。」何強笑眯眯地直仰著蘇鋼鈴。「姑娘。你不記得了嗎?昨夜是我從逃犯。大俊手上把你救出來的。」
昨夜在微弱的燭火下,她根本看不清是何人此相救,就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因而昏厥了過去。
「何公子,謝謝您的相救,我想我已經恢復得人╴多,可以回家了。可否麻煩您通知我的家人來接我?R的大恩大德,我會永記在心。」她被眼前的陌生男于價得心都慌了,不自在地顫抖起來,真想趕快逃離郴州所有的一切,結束這些天來的苦難,回到莫奇寬I。F。暖的懷中。
「別急,先把這碗燕窩粥吃了。你需要補充些外力,養足精神,其它的事等下再說。」
何強起身要扶她坐起,她連忙舉手阻止。
「何公子,謝謝您,我可以自己坐起來的。」男女授受不親,何況她現在已為人妻,雖然尚未人洞房,但拜過天地已是事實,怎可再與其它男子有肌膚之親。況且,這個何強讓她有股強烈的不安,不似先前莫奇及古文軒相救時的安心與坦然。
何強不以為意。小泵娘的嬌態是必然的,這樣更可顯示出她的潔身自愛。看著蘇鋼鈴一口一口將燕窩粥吃完後,他才開口詢問︰
「蘇姑娘,你為何會落入那種惡人手中呢?」
她接首猛搖,忍不住盈盈淚水輕輕滑落,提到傷心處月p能與此陌生人訴說?此時她只想快點回鷹山,回到愛她、關心她的人身邊。
「蘇姑娘,你不想說就算了,那你好好的休息,有什麼需要盡避開口,別客氣。」何強想要扶她躺下,又被銅鈴舉手阻止了。
「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家在鷹山上,可否麻煩何公子派人上山去通知我的家人,他們很快就會來接我回去的。」她根本不想在此多逗留一分一秒,她多渴望能快點回到鷹山,回到她愛戀之地。
「鷹山?你說你是鷹山上的人?這怎麼可能!像你這樣溫柔婉約的姑娘,怎麼可能會來自那種強盜窩/’何強滿臉的訝異,沒想到在明芳客棧無意中救出的可人兒竟來自那萬惡之地,太不可思議了!
雖說石天俊的被捕已還給鷹山一個清白,但大多數人還不知道石天俊被捕,即使知道,也難將石大俊與鷹山劃上等號。況且這麼多年來鷹山在人們心中已經烙下不可抹滅的印象,一提起鷹山,就會令人有種莫名的恐懼產生。
「如果何公子不方便派人上鷹山,那也沒關系,等我體力恢復,我會盡速離去,不會給何公子帶來任何的麻煩與不便。」她並不驚訝何強會有如此的反應。別人怎麼看待鷹山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也不想多費唇舌去做無謂的解釋,反正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他們行事無愧于天就行了。
「我不會讓你走的,更不會讓你再回到那個土匪窩,我知道你是迫于無奈才回去的,不過現在你大可放心,有我在,誰都不能動你分毫,你就安心留下來靜養,我相信,鷹山上的人絕不敢來這里要人。」何強說得義憤填膺,以為銅鈴是被囚禁在鷹山上的弱女子,否則以鷹山的環境,怎會有如此亭亭玉立、氣質非凡的佳人?無論如何,他誓死保護眼前這位弱女子,絕不再讓她落人歹人手中。
「何公子,你誤會了,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銅鈴語未畢,何強就將話截了去。
「我知道,我都明白,很多事你不願意說就個要
說,我不會勉強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自己身體養
好,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何強側身離開床沿,對著
銅鈴一笑,轉身離去。
「何公子,你听我說……」她虛弱的聲音淹沒在何強高大的背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