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上去。」
她連忙搖頭。如果讓他送上樓,這一場戲不就不用演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還得趕著去公司。」
他點頭,並不為難她,反正來日方長,他一定會讓事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也好,如果你還不舒服,就別急著到公司,今天干脆休息一天。」
「我看情形再說吧。」她還是頭痛欲裂,宿醉真的很不好受,下次若要再為他擋酒,她會仔細考慮清楚。
向他揮手道別,才拖著搖擺不定的身子爬上樓。
他開車離開巷子,在外圍的馬路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剛剛停車的地方。現在正是上班的顛峰時間,他給自己半小時的時間。他想等等看,有沒有什麼人會從她家里走出來。
十五分鐘後,他看見白月又走出來了。「不,這不是白月,應該是白宏,他的身形較為魁梧。」他低語著,以慢速度駛向白宏。
「先生,請問,金門街怎麼走?」任承融隨便說了附近的地名,雙眼熱切的注視著白宏。
白宏比著前方。「往前走,過了兩個紅綠燈,然後再右轉,第一條向的馬路就是了。」他仔細的為任承融指示著,絲毫沒有查黨問路人的異樣。
「謝謝。」任承融得到滿意的答案後,照著白宏指示的方向,開車走人。
他猜的一點都沒錯,眼前的白宏並不認識他,他們果真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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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承融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到公司,他和相關部門的主管再次討論墾丁開發案的事情,就等下午森本浩一和木村俊目來公司開會時,提出更完善的細節報告。
中午過後,白月帶著疲憊、昏沉的腦子來到公司。
「怎麼不多休息會?」他在辦公室里看著臉色不佳的她,心底有股難以形容的心疼。
「下午還要和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開會,有一些資料還在我手上,不早點過來,我不放心。」她從不會誤到工作,況且是那麼重要的事。
「你的酒量這麼差,下次別再逞英雄,替我擋酒及擋女人了。」他話里滿是憐惜。
「原來,任總是很喜歡和那些舞小姐做肢體上的接觸,是我白作聰明,壞了任總的好事。」她的話酸不溜丟的,誰讓她好心沒好報,連一句道謝也沒說就算了,還怪她壞了他的好事。
他怔住了,她怎麼把他的話想歪了。「不是的,我是看你喝醉的樣子很難受,這幾天可能還會有類似的應酬,我是怕你再喝醉。」原來每個女人吃起醋來,都一個樣子,可是他就特愛她吃醋的表情。
「任總,你放心好了,再有類似的情況,我不會壞你的好事,我還會想辦法讓任總和舞小姐玩一些親熱的游戲。」她挑起眉,心里氣的直冒火,她是為誰受苦受難來的,真是不甘心。
她左一句任總,右一句任總,每次她一生氣,喊他任總的次數也跟著增加,他只不過是體貼她,怎麼會被她說成這個樣子。
「白宏,你明知我沒那個意思。」幸好他已經知道她是真正的女人,否則他又要以為自己的眼楮又有問題了。
她將一些資料放在他桌上。「這是我準備的文件,你看看,我先出去了。」轉身將門「踫」的一聲關上。
要走去會議室的同時,楚凡帶著森本浩一和木村俊柄走了過來。
一看他們滿面春風的樣子,昨晚那三個舞小姐一定把他們伺候的非常舒服。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次級的感官動物,白月忍不住在心底臭罵著。
「白宏啊,昨晚喝沒幾杯酒怎麼就醉了I」森本浩一的手親熱的搭上了白月的肩。
「我的酒量哪能跟森本先生比呢!」她苦笑著,真想拿開放在她肩上的肥手。
「這就是訓練的不夠,以後多喝幾次花酒,不但膽子大了,連酒量也會變好。」木村俊目揶揄的嘴臉直對著她笑著。
隨後出來的任承融,看到森本浩一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不著痕跡的加人了兩人中間,並拿開了森本法一的手。
「森本先生、木村先生,白宏是因為要招待你們,才特地陪著喝酒的,平常她是不會輕易的和其他人去交際應酬。」任承融陪著笑,一方面指引他們前去會議室。
「是這樣嗎?那我和木村桑是很重要的客戶,對不對?」森本浩一開心的自夸。
「當然,你們是大風企業最重要的客戶。」楚凡紳士的為大家開了會議室的門。
經過了一下午冗長的會議,或許昨日的醉美人,讓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盡情玩樂,心清大好,談起事情來也特別順利。
走出會議室後,楚凡問道︰
「不知道今晚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有沒有計劃要去哪里?」
「先去吃小籠包,然後再去洗三溫暖。」森本浩一提出建議。
「對對對!大家一起去,人多熱鬧,洗起來才舒服。」木村俊目附和著。
白月慘白著一張臉,她怎能和他們去洗三溫暖,就連女子三溫暖,她都沒有勇氣在人面前坦誠相見,更何況是他們?
任承融含住想笑又不敢笑的唇角,他倒要看看,這下她該怎麼解決棘手的難題。
如同昨晚,不知道又會玩樂到幾點?任承融沒讓司機開車,讓楚凡充當司機,開著他那黑色的賓士大轎車,一行五人共坐一台。
「我這麼胖,我喜歡坐前面。」還沒等大家有意見,森本浩一已經鑽進了前座。
按照國際禮儀,司機旁邊的位置通常都是職位較低的人坐的,按道理應該是白月去坐,但既然森本浩一抱著出來玩的心態,沒有計較到這一層,大家也就由他去了。
「白宏,你坐到最左邊去。」任承融一等白月坐進去,他也跟著進去,速度若不快些,他怕會讓木村俊目坐到她的旁邊,那就不是他所樂見的。
緊貼著白月的身邊而坐,任承融感到她出奇的安靜,他心知肚明,她在為什麼緊張。
吃完了日本人最愛吃的小籠包後,服務生上了最後的一道甜點。
白月閃爍著眼神,沒特定看著誰,好不容易找到空擋,插了話。
「我昨晚喝太多了,現在頭還在疼。」她故意用手搓揉著兩邊的太陽穴。「很抱歉,待會我就不去洗三溫暖了,我想先回去休息。」其實經過一整個下午,她已經沒有酒醉現象,她只好故意假裝頭痛眼花的樣子。
「洗三溫暖是消除疲勞最好的辦法,你喝醉酒,更應該去洗。洗完後,保證你神清氣爽,頭再也不會痛了。」任承融好心的提醒她,三溫暖的最佳功能,換來她惡狠狠的眼神。
他不是要讓她下不了台,只是她忍心欺騙他,換他小小的捉弄她一下,似乎也不為過。
況且,他就愛看她大發雌威的樣子,那種正義凜然,世間已經少見了。
大家又附和著任承融的說法,看來她不走上三溫暖一趟是不行了,到時只好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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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接近三溫暖的換衣間,白月的腳步愈沉重。
當他們走進換衣間時。白月突然撫著肚子,臉上的五官全都皺在一起。
她對著準備月兌下衣服的森本浩一說︰「森本先生,對不起,我可能吃壞肚子了,我先去洗手間,待會再來。
沒想到她竟然用最笨也是最好用的方法,任承融在心底暗笑著,若不助她一臂之力,他也不忍心看著她出糗。
「肚子不舒服,就別逞強了,還不快去。」任承融催促著她離去,他也不想讓她看見其他男人光的模樣,尤其木村俊目已經月兌光了上衣。
白月像得到特赦令般,向大家彎了個身,匆忙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