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鷹野捧起她的臉,凝視她,她真美,悸動的望人她眸中。他渴望親吻那兩瓣嬌艷欲滴的紅唇,他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唇。
蘭世優蠕動了一下,隨即整個人跌進他懷抱里,他的唇堵住她的。
他迫切的分開她的雙唇,瘋狂地吸吮著她的芳香甜蜜,更深更熾的吮吻她,緊緊地擁抱住她,想將她整個人嵌人心坎里。
「鷹野……」蘭世優嬌喘,腦中一片恍惚,感覺他的熱唇游移到她頸子上,密密的印上吻痕。
她睜開迷離的眼眸,「鷹野……我們不……不能……」
「告訴我,他——我也是這麼吻你」他喘息著說話,聲音粗啞,纏綿流連的吻著她的唇瓣和臉頰。
「是…是的…非常溫柔,但又非常……熱情……」蘭世優不自禁的想起纏綿夜晚的旖旎。
「不可以,快住手!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喔——」她失聲地輕吟了起來,這是在醫院里耶,隨時會有護士或其他人進來病房的。
她拿開他的手,努力掙開他的唇,「放開我,惡棍!如果你再繼續吻我的話,我就要叫人來」她臉紅耳熱的掙月兌地,伸手抓起床頭上的醫護人員呼叫鈴。
英鷹野微笑的看她臉紅生氣的俏模樣,真是可愛,他喜歡看她嬌羞的樣子。
蘭世優的心,怦怦地跳得好快,英鷹野沒有忘記要怎麼接吻,雖然失去記憶,他仍然是那個霸道的英鷹野。
病房門突然傳來輕叩聲,言御堂走了進來。
「唆,你今天氣色不錯嘛!」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側頭看問蘭世優。她的臉頰紅通通的。「我打擾了什麼」他曖昧的笑著看蘭世優被吻腫了的紅唇,假意無辜地眨眨眼楮,看看春情泛濫的兩張臉。
蘭世優的臉霎時發熱,避開言御黨的目光,低下頭看手腕上的表,掩飾臉上的紅潤。兩點了,她提起公事包,「我要回事務所」她再看了看英鷹野然後離開病房。
英鷹野痴痴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問記︰「我一定很愛她,對不對?」
言御堂滿臉盡是笑意,「你單戀她五年愛得很辛苦、很深、也很瘋狂。怎麼樣,記憶有沒有被吻喚醒過來?」他笑謔道。
英鷹野也感染了他的笑聲,撇唇一笑。「我想想起來,可是很混亂,方才吻她時,腦中突然閃過……一些我吻她的大蓋,但那感覺只是一瞬間,然後就怎麼也捕捉不到」他黯然道。
言御堂拍拍地沒受傷的肩膀,「那你必須再更努力」他笑道。
「再更努力?」
「是啊,繼續吻她呀!吻她吻到把對她的感覺挽回來,或是做更刺激一點的。」言御堂語帶雙關地沖著地猛笑。
「更刺激一點的?在這張病床上?」英鷹野想著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她一定又會生氣的罵我是惡棍,然後按鈴叫人來。」他不禁覺得有趣
「阿優,她真這麼做」言御堂爆出大笑。他暗暗在內心松了一口氣。英鷹野還是英鷹野,就算失去記憶,他仍然是英鷹野,不會變的。
終曲
在一顆接一顆普拿疼的幫助下,蘭世優總算撐過了上班時間,不過接近下班時,她已腦筋發脹,可是她明天一早要出庭,也就不得不撐下來
她疲倦地用手揉揉太陽穴。
柯斯衛從門外進來,見辦公室只剩她一個人。
「阿優,你還有工作」他穿過辦公室,走向他的辦公桌。
「我在準備出庭的資料,明天一早要出庭。」蘭世優說。
柯斯衛看著她疲倦的臉色。「你的臉色不太好,早點回去休息。」他不得不對他這個表妹的表現,感到佩服,在經過英鷹野受重傷又失去記憶的雙重打擊下,她仍表現得十分冷靜、精明,不失職業態度。
「只是疲倦。」一連幾天馬不停蹄的忙碌下來。她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來。
「英鷹野的事讓你累垮」
「我所能做的只有照顧他、陪伴他。」蘭世優努力笑了一下。
英鷹野的姐姐要到下個月才回來,楊克倫的診所又忙得不能常去陪他,他父親那邊還瞞著他老人家,英鷹野上一次的車禍,差點讓他一度心髒病發,不能再受刺激了,所以,只好請媽媽白天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晚上下班她再陪他。
柯斯衛嘆了一口氣。「如果他沒有失去記憶,犯人一定會抓到的,現在可能躲起來」
「沒有一點進展」
「警方正朝他所起訴的案子進行調查,你也很清楚,英鷹野檢查官求刑嚴厲是出了名的,連我們做律師的,有時也覺得他的求刑太絕情、冷血,會被記恨也是難免的。」其實律師也常常被人記恨;甚至恐嚇、威脅。他由透露道︰「警方認為上一次的車禍事件和這次的襲擊有關連,凶手是有動機的狙擊他。」他今天去警局了解案情的進展。
「你的意思是——報仇?!」蘭世優叫道︰「噢,萬一凶手就在醫院附近…如果知道鷹野一點也記不起來,然後接近他……」她愈想愈毛骨悚然,恐懼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別擔心,凶手不知道這件事,就算知道,病房前也有警察留守著。」
「要是當時我能看清楚凶手的臉孔就可以指認」她自責不已,數不清有多少次,她充滿痛苦的拼命回想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就是無法把凶手的臉看清楚,十字弓遮住了凶手的臉。
柯斯衛走向她,安慰道︰「那種情況下,你根本來不及反應,也無暇思考,又怎能看清楚凶手的臉別想大多」他伸出一手輕按了按她的肩,「早點回去休息,我先走」
「嗯。」她心不在焉的點頭,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
「啊,對了,庭于和翟陽搭今晚十點的班機,她叫你別去送她」柯斯衛停在門口。
蘭世優猛然抬頭,「哎呀!我都忘我答應會在她上飛機前打電話給她的。」
「我會告訴她的,她會諒解的。」柯斯衛拉開門,又回頭再次叮囑,「別工作太晚」
接下來的時間,蘭世優一直處在心神不寧的狀態下,她完全沒法子順暢思考,坐立不安的懸掛著英鷹野的安全,就在她正準備收東西回醫院時,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柯氏法律事務所,你好。」
「你是蘭世優小姐」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不知為何,蘭世優的心猛然提了起來。
「這里是醫院,英鷹野先生遇擊受到重傷,情況十分危急,請馬上趕來。」
噢,不!不!她頓時感到一陣暈眩。
不!她不能現在倒下去,英鷹野需要她。她閉上眼楮,讓自己平靜下來。
鷹野!你不能死!我現在就到你身邊去,她快速地收拾好東西離開事務所。她一沖出電梯,跑出大樓,正好看見一輛計程車停在不遠處。
她快步走去,卻沒看見司機的人影,下車用餐
「小姐,要坐車」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冒出來。
蘭世優匆匆說了聲。「是。」她打開後車座,就要坐進去時,突然,司機從她身後伸出一只手,將一塊濕布罩上她的口、鼻。
「趕去醫院?是未婚夫遭襲擊受重傷嗎這個聲音是一一地感覺自已被拉進一個黑色的迷霧中,意識漸漸離開她,漸漸模糊的……
鷹野!鷹野!她的心遙喊著。
奇怪,突然之間又是一陣心悸。英鷹野的心口像被針扎了一下。倏地,他從夢魘中驚醒。
蘭世優在夢中呼喊他的身影再次掠過心頭。
怎麼會做那樣令人驚懼的怪夢,甚至夢見她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掙扎、流淚………然後死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