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上去休息。」克樵的聲音沙啞。
紫織聞言人快要癱下去了,雖然是表演作戲未免太過火了點。
他們也混在酒客和陪酒女郎之中上了樓。
在樓上一排排的房間,他們依樣畫葫蘆的進去了。
克樵一進到房間就四下看看。
「你在干什麼?」紫織看他爬上爬下又是翻床掀被的仔細搜了一遍。「第參眼。」他吁
了一口氣,沒有發現異狀。
「你是說他們偷拍……」紫織起了一陣寒顫,這似乎比她所想像的危險復雜。「你要去
哪里?」她看他打開房門。
「我去探探別的房間。」
「我也去,萬一你被發現,我可以應付。」
她說得有理,好不容易混進來,總不能功虧一簣。今晚若沒有斬獲,她勢必得繼續陪酒
賣笑下去,他是說什麼也不願讓她再拋頭露面做這種工作。他該向她道歉,不該意氣用事。
他在每一間都停下來仔細的听有無聲音,他們看見一個通道,沿著通道下去,看見了一
扇門。他們貼耳偷听著,听到有人交談和喘息交互的聲音……,正要轉進長廊時,腳步聲逼
近……
克樵情急之下,抓著紫織往牆上推壓,狂吻了起來。
紫織驚愕得一時會意不過來,本能的使力掙扭想推開他。
「老兄,她挺潑辣的,女人就喜歡要這套。」一名酒客摟著女郎經過他們,帶著醉意,
打開門走進房間。
一等他們進去了,克樵放開紫織,拉著她往房間奔去。
紫織的頭還暈暈然的尚未從那一記狂吻清醒過來。克樵吻了她,她的腦子裝的都是方才
那一吻且記憶鮮明,她從不知道男人的吻可以是這樣狂猛的,激起她體內一股不知名的
「對不起。」克樵喘著氣,看著她。事情怎會有這種變數,天——真的發生了,她的唇……
九年前它們就是那麼的柔軟,激起他的好奇和沖動,他頻頻吸氣,感到喉嚨非常乾澀,水,
他需要喝口水,嘴唇太乾了,他用舌頭舌忝濕嘴唇,愕然發覺留在他唇上的口紅味道和撲鼻而
來的香水味。
紫織抬起頭,朝他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不怪你,幸好是你。」她的嗓子異常沙啞。
「我不會再讓你涉身冒險了,今晚就結束。」
「到現在我很安全。」她不要他看輕她的能力。
「別跟我逞強。你剛才的推托是代表什麼?你無法忍受的,是不是?一旦客人指名要
你,你要怎麼拒絕?」克樵走向她,坐在她身旁。
「我有萬全準備。」紫織從高衩裙擺縫里拿出一小包東西。
「這是什麼?」克樵從她手中搶下它。
「摻在酒里,可以讓客人昏昏欲睡。」
克樵瞪著她,一逕的猛搖頭,「要不要試試看男人真正的力量?」說著,將她推倒在床
上,用身體壓住她,他伸手拉下她背後的拉煉,唰的一聲,紫織驚喘了一聲,他不耐的拉扯
她的前襟,一片雪白的胸脯果裎在他眼前,他低吼了一聲,俯下頭親吻著她雪白的肌膚,逗
弄著那對粉紅般的蓓蕾,一雙手游移的在她腿上探索,他的指尖踫到了她最敏感的地
帶。
「不要——」紫織從喜悅的夢境中墜落驚醒,喘息聲嚇著了自己,感覺到他的身體起了
生理反應,使她驚恐駭怕,她用膝蓋用力頂住他的生理反應。
克樵驚喘的僵直著,從她身上滾開,「該死——」他咒罵著,恨自己反而被她的身體控
制,他雙眼瞪著天花板動也不動的,頻頻調整自己的呼吸。
紫織全身顫抖不已,她的身體背叛了她,可是他親密的……感覺是那麼地美好,她
閉上了眼楮不去感覺,拚命的把它想成是一種懲罰,克樵他是個男人,他當然和其他男人一
樣對於性這方面有著相當的歷練,可是……她的眼淚卻汨汨流下她的面頰。
克樵愕然的瞪著她的眼淚,心頭一驚,他做得太過火了。他將她的衣服整理好,抽取面
紙擦拭她的眼淚。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是我逞強,謝謝你提醒我,我不會再出差錯了。」紫織看著他,摻雜
著怒氣和被挑起的不能平復。
「你還是處女。」克樵從她對男人的一無所知和顫抖的身體,知道他犯了一個大錯,他
不該攻擊她的,雖是一種懲罰也未免太強烈了。
「跟你無關,我要給誰也是我的事。」
「你不可以亂來。」克樵抓著她的肩膀。
「亂來的是你。」紫織瞪了他一會兒,氣得掄起拳頭打他出氣。
克樵任她發泄,直至她平靜為止。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先下去聯絡上克承。」克樵看手腕上的表,從床上躍起,將
她拉了起來,從西裝上衣口袋拿出皮包交給她,說著,「這個皮包拿去,我好有藉口折回來
版訴你消息。」
紫織朝他點頭,看著他打開門走出去。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今晚就讓它結束。
小斑見克樵一人下樓。「她人呢?」說著,遞了一杯酒給他。
克樵斜倚在吧台邊,搖頭,一副滿足的笑容,「我明天再來,她很對味,很能滿足男人
的需要,我差點被她高雅端莊的模樣騙了,做妓女太低級了,情婦倒是適合她,我會考慮一
下。」說著,從口袋掏出五張鈔栗,心想著這一晚代價太貴了。他從眼角瞥向四周,很好,
全部都上樓了,今晚會是大收獲。
克樵一走出去,馬上奔向最近的電話亭,打了電話給克承通知他。
克樵一心惦念著紫織,怕她會出差錯,他又折回酒吧。
紫織在克樵踏出紅酒吧時,她下樓來了。
「小斑,那位先生呢?」她走向吧抬,坐上高腳椅。「他掉了束西了。」
「他走了。怎麼著,才第一次就看上那個男人?他很熱情吧?」小斑伸出手,指尖踫觸
她胸前的吻痕。
「當然,真希望客人都和他一樣。」紫織為掩飾她未平復的躁熱欲念,一口氣將杯里的
酒喝下去,忍著苦辣燒喉的滋味。
克樵從外面進來,走向他們。
「我就知道你會折回來,忘了重要的東西,是嗎?」紫織說著,揚一揚手中的記事本。
「你看了。」克樵伸手欲搶回皮夾,含著怒氣瞪她。
但她沒有給他,「你太太很漂亮,小孩挺可愛的嘛!幸福的家庭。」她的語氣是酸溜溜
的。
「你想怎麼樣?」克樵決定陪她演這一段。
「我只是一眼看上了你,包下我如何?」紫織擲給他一個誘惑的笑靨,勾住他的頸子。
「你真是厲害的女人,想吃定我嗎?」克樵一心只盼克承他們的人快點來,他快承受不
住這種誘惑,就算是假的,但他的生理反應是很明顯的。
紫織也不知該演到什麼時候才能停止,誘惑他,自己也被折磨的欲火焚身。
如果克承再不趕快來,他可就要把她帶上樓做剛才未完成的事。大門砰的一聲,克樵看
見克承沖進來時,他總算松了一口氣。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來臨檢。接獲密報說你們這兒賣婬。」克承看到紫織時,差點
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望向克樵。
「警察先生,我們這兒是酒吧,你們不能隨便擅自闖入,我們是正當營業。」小斑離警
鈴還有一尺之遠,他額頭布滿著冷汗。
「喔——?你們的客人這麼少嗎?小姐,你這個痕跡是什麼?」克承眼尖的發現她胸前
的瘀痕,他瞥了克樵一眼,後者瞪著他。
克承將目光收回,「上去搜——」一聲令下,他們沖上樓去了。
小斑阻止也來不及了,跟著他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