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昕承並無意傷害她,只是要她正視其他的問題,他已陷進去太深了,造成了困擾。
但他絕沒想到,她的反應是如此激動。他很想軟下心來,就當他們沒發生爭執,但是,
問題已深植在兩人心中,難免會橫亙在中間,而問題延續下去,趁現在還能回頭,他必須放
開她。
「你厭煩了?不,早就厭煩了。在你心目中,我和其他女人一樣,久了生厭,只是玩玩
的心理……」她一直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你把事情弄得復雜了。冷靜想想,好嗎?」
「然後呢?拜拜說再見?」黎愛的眼楮瞪著他,強把淚水硬擠回眼眶里。不讓自己在他
面前哭。
「我很抱歉,給你這麼多困擾,如果我知道你是這麼的不快樂,我不會糾纏你的。謝謝
你,兩個月來忍受我的無禮和任性。」她的嘴唇開始顫抖了起來,聲音是平淡的,還得努力
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走向門去。
「黎愛……」他不是希望這種結果的,看自己做了什麼?
他大步的走向門,身體擋住了門,不讓她就這麼離開。
「不要踫我。我已經陪你玩了兩個月的游戲,結束了。」
「你完全弄擰了我的意思。你答不出和我在一起的理由?未來的日子呢?我們不能一直
用這種方式交往下去,那不會長久的。你的生活圈里,沒有其他男孩追求你嗎?你不能以我
一人為中心,拒絕許多好的對象。你還年輕,未來的日子誰知道?」這又是昕承擔心的。
他不想太早束縛她的感情,她要走的路還很長,或許會踫到更多更好的男人適合她。他
已陷得太深,現在若有一個男人出現在他們之間,他該如何呢?
「我懂。意思是你也有想追求的女人,而不是像我這種可以玩玩的女孩,我不會糾纏你
的,你大可放心。」
「你怎麼可以扭曲我的話?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昕承心痛的扭曲著臉,雙手抓著她的
肩膀,搖晃著。
「放開我。讓我走。」
「不,我們還沒談完。」
「反正早晚都要打發我走的,那就好聚好散,讓我走。」
「你好狠。」
「是你狠在先。我早有心理準備,等待你提出分手。」黎愛聳聳肩,不在乎的說著。
「你根本就已期待很久了,是不是?難怪從不和我談起家里的事,這才方便分手,是
嗎?你也不過是和我玩玩的態度嘛!」
「住口!你有什麼理由可以說我,你不也是?你的一切、家庭、朋友……你從不談,你
不讓我太接近你。為了討好你,我只做個乖女孩,什麼都不敢問,你當我是傻瓜嗎?我真後
悔認識你,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混亂……」
「你後悔——跟一個卅一歲的男人,如何?經驗豐富的接吻技術,滋味很棒,你後悔
——」昕承大吼一聲,扯住她的頭發,毫不留情的,猛烈的吻著她的唇,侵略性的、懲罰的
黎愛受驚嚇的使力掙扭,她的頭皮發麻、發痛,嘴唇被他吸吮得腫痛。
「放開我!」
「你太沒耐性了,我記得,我還沒教你怎麼和男人調情……」
「不要……昕承,你不能這樣對我!」她既驚又怕的渾身顫抖著,她把他激怒了,她從
未看過他,這麼失去理智的攻擊人,她不認得他了。
昕承打開門,推著她出去。「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轉過身背向她,雙手握成拳
頭。聲音從齒縫迸出來。
黎愛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一刻也不想停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昕承一等她走,把怒氣全發在辦公窒裹的東西,沒一會兒工夫,凌亂的辦公窒,就像
被小偷闖空門似的,文件、物品、杯子……只要能看得到的東西,全散落一地。
***
「經理——」小唐唱到一半時,看見可恩進來,他馬上前去,要做一番解釋。
「這是……」可恩看到這種亂象也不得不咋舌。
「芙苓小姐她……她說唱歌、喝酒不過癮,硬拉著人劃拳。」小李支吾的說著。
「唐可恩,你也來了。你要劃什麼拳?押什麼呢?一個吻?不好……太便宜你了……
對!我沒看過光果的男人……好,就賭這個。」芙苓的腦子,被酒精滲透得神智不清。有人
笑了起來。
「誰把她灌醉的?」可恩瞪了他們,罵了起來。「你們听一個酒醉人的話,你們沒大腦
嗎?」
「你吼什麼?都是你,我頭好痛……該死!唐可恩——你該死的在哪里?」芙苓捧著
頭,眼前一片模糊,站不穩的,搜尋著可恩的人影。
「我在這里,嘴巴別亂咒罵人。」可恩一把拉過她,眼楮瞪著她。
「放手,放手,你敢踫我?告訴我,你踫了方芷芸嗎?」芙苓口里說著,卻抓著他的袖
子,站不穩的抓住他支撐身體。
「我送你回去。」可恩不作回答。
「你心虛——說!有沒有?」芙苓扯著他的領帶。
可恩惱了,氣得瞪這些人,「看,你們做的好事,她神智不清了。」
「還說你愛我……方芷芸那小狐狸精一纏上你,你就馬上被她迷去了……還說愛我……
唐可恩。你騙我——」
天!她開始胡言亂語的說著,搞不好把他祖宗參代,及兩人在一起的情形全抖出來。
可恩真不知該要她如何閉嘴,他嘆著氣。方芷芸把他害慘了。
「芙苓,走,回去了。」可恩扶著她,走向門口。
「不要用踫了她的手踫我,你敢踫我。我會砍斷你那只手——」
可恩一時沒好方法,只好打她月復部一拳,她倒在他身上。他呼了一口氣,這樣安靜多
了。的確,他們都看得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假如誰敢露出去,我找你們算帳。今天的事放過你們。」如果讓她知道,他打了她
一拳,他會不好受的。
「是。」他們異口同聲說著。他們才不敢,光是要應付芙苓,就夠他們吃不消了。
***
翌日清晨,一聲尖叫聲,驚醒了可恩。
「唐可恩,起來!」芙苓拿開枕頭,用它打他的頭。「你在我床上干什麼?」她一點也
記不起來了。她的頭還痛得快裂掉,醒來看到他在床上,頭痛得要打他出氣。
「搞什麼?」可恩被枕頭打中臉,將枕頭拿開,迎面對上怒瞪著他的雙眸。
「嗨!早。」可恩對她笑笑,又倒回枕頭上。他實在困得可以睡掉大半天。
「起來,不許睡。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你在我床上干什麼?」
「睡覺。」可恩閉著眼楮,沒去看她。
「起來,到別處睡。我的床不招待男人。」芙苓說著,乾脆掀開棉被,這一掀,她的眼
楮瞪得老大,「你……我……」芙苓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件內衣褲,他的身上比她少一件。紅著臉,轉過身,胡亂的
拿椅背上的衣服穿上。
可恩居然這時候還笑得出來。
「你……瞧你做的好事。」
「天地良心,你吐得一塌胡涂,又抓著我不放。」
「你故意要騙我的。」她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是誰說要看的男人?你沒看過,現在看到了,如何?我的體格還不錯吧?」可恩
著迷的,喜歡看她紅著臉的模樣。
「唐可恩!我不會上你的當。」她在他面前出丑了嗎?老天!那他們一定……
自申吟著,都是酒惹的禍。以後再也不踫酒了,她暗自發誓。
「看什麼?昨晚不是被你看光了。」芙苓白他一眼。
「我是美女在懷。卻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可恩清清喉嚨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