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透過窗簾微微灑了進來,映在他倆交纏的身軀上,在迷蒙中,她與他都沭浴在金黃的陽光,相互交融在她曾經只敢遠遠看著的氛圍里。
她滿足的逸出一記喟嘆,此刻她覺得自己幸福得像個公主……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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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東祺感覺到床邊一陣騷動,他長睫微顫,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身旁背對著他的人兒,薄被覆在嬌軀身上,長發披散枕畔,幾綹發絲勾纏在一大片雪白的美背上,引人遐思。
他的眼神移到牆上的時鐘,指針指到八點,窗外的景色已暗,他湊上前去,听到一陣似乎不怎麼規律的呼吸聲。「原來妳連睡覺時心跳也這麼快。」他在她耳邊輕訴。
她馬上睜開雙眼,一臉的尷尬。
在被他溫柔寵愛了好幾次後,全身疲累的她深沉睡去,片刻後,她莫名醒來,便怔怔凝睇著魏東祺的安詳睡臉好久、好久。
她仍舊不敢相信,她與他真真實實的結合了……
當她情不自禁伸出手輕撫他的睡臉時,卻不巧驚醒了他,她馬上倒頭裝睡,不過她好像也沒考慮到自己最不擅長偽裝緊張情緒。
「你有听到?」她瞪向他,趕忙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
「把我吵醒了。」他寵溺的望著她笑了。
「怎麼可能這麼大聲?」她一臉的不相信,小手壓著自己的胸前。
他突然反身將她壓在身底,盯著她置于胸前的手,以及一雙若隱若現的雙峰。
「妳這種動作讓人想犯罪。」他低喃,低首磨蹭她的小巧鼻頭。
她明白他露骨的暗示,臉一紅,將被單拉了上來,蓋住春光。「東祺,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她與他額抵著額,姿態親昵。
「嗯。」他淡道,低眼覷向她拉被單的動作,微微皺起眉。
「你……喜歡我哪一點?」雖然有些肉麻,不過她還是得問出口,因為她一直匪夷所思,為何他會看上平凡的她?
「沒有。」他迅速回答。
不會吧?就算是這樣,也好歹給她一點面子,思索久一點再回答嘛!難道她真的這麼差?俞子妡扁起嘴。
他望著她的表情,微笑道︰「沒有特別喜歡妳哪一點,但我喜歡妳。」
甜甜的感覺在心頭融化,她與他對視笑開。「你愛過袁靖婷嗎?」想起那天魏東晟說的話,心底突然泛起微酸。
「妳非要這麼曲解我的話?」他支起身子,輕揉她的發。
「是有人告訴我的。」她將他的手握住,嬌嗔的回嘴。
「是東晟?」他馬上猜出,也只有魏東晟才會說出這種主觀性的話。
面對東晟與靖婷間那難解的愛情習題,他累了。
她望著他的深思表情,意識到自己似乎又犯了老毛病,情人眼里原來真的容不下一粒砂子,她如今深深體會到了。
唉∼∼她怎麼把自己搞得跟妒婦一般呢?
「靖婷永遠都只會是我的妹妹。」他澄淨的雙眸凝視身下的人兒。
「那你對我的喜歡……有這麼多嗎?」她異常謹慎的伸出食指跟拇指,很「保守」的微微距離五公分。
他搖首,欣賞她孩子氣的可愛的舉動,下月復陡然一陣緊熱。
「那……這樣?」她再縮短了一點點距離,有些緊張。
「妳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妳。」他突然開口,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多喜歡?」那笑里含著太多神秘,她小心翼翼問道。
「妳不會知道的喜歡。」
「……」又用這種模稜兩可的方式說話是吧?她除了心中無言,嘴中也吐不出只字片語。
因為他不知何時扯掉她胸前的被單,深深吻住了她。
「嗯……」她喘息,緊緊擁著他,感覺心口飄飄,仿佛飛上了天堂。
不規律的喘息,時鐘滴答,情愛、汗水的咸甜味道,一點一滴將白色的房間染上美麗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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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對方笑道。
俞子妡望著前方的人,展開甜美的微笑。
她咽了一口口水,在心中暗下誓言——若是誰可以即刻把眼前的人給抬走,她會每天花上一個小時為他祈福健康平安,並且簽中樂透頭彩。
「請問你要盯著我盯到什麼時候?」她微笑的問。
白聖謙嘴咧得更開,眼神曖昧的瞅著俞子妡。「大嫂。」他拍了拍她的肩。
「你在亂說什麼……」她趕忙撇清。
「妳的未來還會有更多阻礙等著妳,放心,身為史蒂芬哥兒們的我,絕對會用十二萬噸的義氣給妳相挺到底,」俊容笑得更開懷,「大嫂。」後面不忘補了這一聲。
話說昨天他帶史蒂芬從公園回來,一看客廳沒人,晃著晃著就不巧看見房間內上演著火辣辣的限制級場面。
難怪魏東祺要把他支開了,原來打的是這種主意,呵呵,他望著她的眼神更加。
「喂,這里人多嘴雜,你不要亂說。」她心中很欣慰白聖謙這番相挺的話,不過她還是忍不住開口。「牠真的叫麥克,不要給牠隨便亂取……」
「剪彩典禮開始了。」白聖謙把她拉到一旁,朝遠方抬了抬下巴。
媒體發問與相機喀嚓聲此起彼落,被鎂光燈包圍的魏東祺一身黑色筆挺西裝,臉上帶著高貴疏離的笑意.
祺岳飯店今夜在台北鬧區正式開張,進行剪彩典禮,這家飯店佔地龐大,歐式的挑高設計,規模極盡豪華之能事,被喻為台灣今年最受矚目的建築物之一。
飯店隸屬于魏氏集團之下,而老板正是魏氏集團大公子魏東祺。
不過真正的噱頭在于,魏東祺並不熱衷坐在辦公室里吹冷氣、數鈔票,他放棄繼承家業,甘願經營區區的小飯店,並且還要……親自掌廚。
突然間,魏東祺的目光掃向這邊,定住她,眼底出現溫柔的笑意。
她對上他的視線,微笑,用嘴型說了加油二字。
「眉目傳情傳完以後,可以開始來勘查敵情了。」白聖謙在旁咳了兩聲,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頭。
「勘查……什麼?」她愕愣。
「喏,看好了,那邊那個穿著暗紫色晚禮服的美婦人,就是東祺的二媽,早期是位當紅名模。」
俞子妡順著白聖謙的指示看過去,看到一名長相艷麗的女人正對著眾人敬酒寒喧,她對這名婦人的臉有些印象,在報章雜志上似乎常常出現。
「二媽?」
「東祺跟東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別跟我說妳覺得他們兩個長得像同一個媽媽生出來的。」他干笑。
的確,他們兄弟倆的確是不同類型的人,雖說同樣都帥氣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視,但魏東祺較為冷調優雅,魏東晟則顯得霸氣邪魅。
「魏天擎,也就是他們的父親,魏氏集團的當家,在東祺一歲時便把這婆娘搞大肚子帶了回家,不過他老人家在幾個月前已經肝癌逝世,相信妳報紙、電視都有在看。」
「過世?那東祺怎麼沒有任何表示……」她一臉詫異,因為她望不見魏東祺有任何悲傷顯露出來,即便是在相遇之初,也是一樣。
「妳還真的沒在看是吧?」白聖謙瞪著她。「因為他們父子感情原本就不怎麼好,那婆娘得寵以後,更是把魏家鬧得雞飛狗跳,處處為難魏東祺母子。」
「可他們兄弟倆似乎感情很好?」
「這……就是難能可貴的地方。」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靶情好嗎?過去是很好,不過自從為了袁靖婷的事大吵一架後,氣氛也鬧得挺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