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
沈雲柔的淚水忽地狂涌,「為什麼老天這麼殘忍?竟然連我唯一的親人也要奪走!」
「不,你還有我呀!」莫靖天心疼地擁緊她,不舍地吻去不斷滑落的淚水。
或許這是他傷害她的另一種方法,可此時她也顧不了那麼多,她索性抱緊他,放聲大哭起來。
她肯哭出來,他就放心多了!莫靖天安心了許多。
沉浸在悲傷里的兩個人,並沒有留意到那雙窺視的眼眸。
莫靖天雖不算是個完美的情人,卻也從沒對哪個女人像對沈雲柔那般惡劣過,可是,這是不是也代表著沈雲柔在他眼中最特別?
而且,她方才的確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憐惜,雲彩妮緊咬住唇,美眸里有著憤恨。
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他們的關系更加惡化。
只有拔掉沈雲柔這個眼中釘,她才有登上莫家少女乃女乃寶座的機會。到時候榮華富貴的生活、俊美的男人,全都是屬于她的了。
雲彩妮美艷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心醉神馳的表情。
莫靖天坐在辦公室里,埋頭處理著事務。忽然間,「嘟」的一聲,內線燈亮起。
他伸手接起電話,「什麼事?」
「總裁,航空公司陳先生要求見您。」秘書的聲音從內線傳來。
他來干什麼?
莫靖天向後靠在椅背上,疲憊地揉著眉心。
「莫先生,很抱歉又來打擾您,只是有點東西,我必須親手交給您。」陳先生將一個信封遞給莫靖天。
莫靖天不明所以地接過信,只見信封上赫然寫了幾個娟秀的字跡——
莫靖天親啟
「這是……」
「這是我們清理飛機殘骸時找到的,因為這上面寫著您的名字,所以我們應該把這個交給您。」陳先生耐心地解釋道。
「謝謝你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莫靖天略帶歉然地說道。
「沒什麼,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公務繁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等他離開,莫靖天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阿天︰
長久以來,你一直對我抱有敵意,但我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女人。
這把鑰匙是我和成宗臥室里的保險箱鑰匙。如果這把鑰匙能平安交到你的手中,你就會明白所有的真相。
飛機不停地搖晃著,我和成宗恐怕再也回不去了,但我並不感到遺憾。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柔,我希望你了解一切後,能好好地待她,她是真的愛你!
沈雲曼
看完這封字跡潦草的信,莫靖天心中疑惑重重,難道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隱情嗎?
不行!他一定要弄個清楚,否則他一定會被疑問折磨得瘋掉。
「艾倫,我出去一下!」
「總裁,您待會還有個干部會議要開耶!」秘書急切地說道。
「取消它!」莫靖天頭也沒回地大步離去,此刻他哪還有心思管什麼該死的干部會議?
第六章
沈雲柔不舍的撫模著姐姐、姐夫的照片,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
「哭有什麼用,你就是哭死了,他們也不會活過來。」
沈雲柔猛地轉過身,冷冷地看著雲彩妮,「誰準你進來的?出去!」
「我不認為你有資格跟我這麼說話。」雲彩妮吹了吹未干的指甲,笑得很不以為然。
「看來雲小姐的確很健忘,竟然忘了我才是正牌的女主人!」沈雲柔直視著她,眼中有著說不出的討厭。
「是嗎?」雲彩妮聳了聳肩,「很快就不是了,因為靖天說……」她賣關子地停住口,靜待著沈雲柔上鉤。
「他說什麼我都沒興趣。」沈雲柔繞過她,轉身想離開。
「你真的不在乎?那可關系著你的切身利益耶!」雲彩妮愣了一下,隨後追了上去。
「我和他之間不管有什麼決定,也都與你無關,不勞你費心!」沈雲柔回頭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
「你不要得意,靖天很快就會跟你離婚!」雲彩妮氣急敗壞地道︰「到時候我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莫家少女乃女乃。」
沈雲柔唇邊揚起一抹譏誚的笑容,「那可不是你說了就算數的。」
「那是他親口跟我說的。」雲彩妮有些心虛地說道。
「是嗎?他可沒跟我這麼說。」沈雲柔頭也沒回地回道。
「他根本不愛你,你何苦纏著他不放?」雲彩妮惱怒的瞪著她的背影,「與其這樣,你還不如趁著年輕,再找一個愛你的男人嫁了算了。」她繼續說︰「你不是跟章氏的小開不錯嗎?不如你就和他……」
「住口!」沈雲柔忍無可忍地大吼,「你以為我也像你這麼無恥嗎?」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雲彩妮不知廉恥地說道。
沈雲柔為之氣結,索性轉身下樓,她再也不想跟這種女人談下去。
望著沈雲柔的背影,雲彩妮眼中突地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
沈雲柔只覺背後被人一推,她就這麼的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不!」
莫靖天一推開門,恰好看到雲彩妮做的好事,不禁撕心裂肺的大吼出聲。
沈雲柔只覺下月復傳來尖銳的疼痛,一股熱流順著腿際流下,染紅了她純白的長裙。「我的孩子……」沈雲柔虛弱地低吟。
「小東西,你會沒事的。」莫靖天抱起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沈雲柔,冷冽的目光掃向一臉作賊心虛的雲彩妮。
「不是我,是她自己不小心的。」雲彩妮急切地辯解。心中卻哀嘆自己的運氣不好,怎麼會這麼恰巧被他撞見?
「你最好祈禱小柔和孩子沒事,否則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莫靖天唇邊露出嗜血的笑容。
望著抱著沈雲柔離去的高大背影,雲彩妮悄臉一陣慘白,她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
對!她不能坐以待斃,趕緊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些貴重的東西,就想偷偷離開。可她才剛走到大門口,就被幾個強壯的僕人攔住了。
「敢攔我?」雲彩妮凶巴巴的大吼,「不知道我是你們少爺的貴客嗎?」
「很抱歉,雲小姐,少爺吩咐不許你離開!」
「我只是出去散散步。」她辯駁。
眾僕人將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行李,「雲小姐,散步需要帶行李嗎?」
「呃……」雲彩妮語塞,「瞧!我一時心急竟然說錯話了,我是家里有事,必須回去一趟,你們就讓我走吧!」
「雲小姐,不要為難我們,沒有少爺的命令,你不能離開這里。」
唉!怎麼跟這些下人都說不通呢?雲彩妮簡直心急如焚。
「拜托啦!你們就讓我走嘛!我可以……」她刻意湊上自己曼妙的身子,企圖動搖他們的心志。
他們早看這個蕩婦不順眼了,現在她還把少女乃女乃害得進了醫院,僕人們的眼中都充滿了鄙夷。
「雲小姐,你最好放尊重點。我勸你還是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間,否則……」
「我偏不回去!你們……」
雲彩妮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們架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麼?」
僕人們毫不憐香惜玉地將雲彩妮丟進儲藏室,並鎖上了房門。
「放我出去!」雲彩妮用力拍打著房門,外面卻始終沒人應聲。
完了,這下她死定了!雲彩妮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盯著手術室上亮著的紅燈,莫靖天心急如焚的不斷踱著步。
幾乎像等了一個世紀似的那麼久,手術室的紅燈才熄滅。
「醫生,我太太她怎麼樣了?」莫靖天急切地抓住罷走出手術室外的醫生的手,緊張的詢問。
「很抱歉,很可惜孩子沒能保住,是個成了形的男嬰。」醫生遺憾地說道。
「我太太沒事吧?」只要她沒事他就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