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不會自己去……」她後面的話全被雷尼可吞了去。
雷尼可捧著何遲遲的小臉恣意品嘗著,先舌忝去她唇瓣上的女乃油,隨即將舌頭探入她柔軟香甜的口中翻攪著,攫取她的馨香甜美。
足足過了好半晌,他才放開她,意猶未盡地舌忝著唇,「嗯,不愧是五星級大廚做的蛋糕,果然美味無比,不同凡響。」
何遲遲喘息稍定,才紅著臉道︰「睜眼說瞎話,你又沒吃,怎麼知道人家手藝好不好?」
「怎麼沒有!你吃了蛋糕然後我再吃你,那我不就也吃到了。」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沒救了!」何遲遲還想再罵,敲門聲又響起。她推推雷尼可,「你的部屬要進來了,快起來啦,這樣很難看的!」
雷尼可無可奈何地嘆口氣,不甘心地在她頰上啄了幾下,才起身走開。「進來!」
進門的人是雷尼可的親信——總裁特助朱書麟和安管部主任郭宏倫,兩人乖乖地走向會客區的沙發座,對于何遲遲鳩佔鵲巢、佔著總裁的辦公大桌玩拼圖或做其他游戲,已經見怪不怪,甚至覺得理所當然。反正總裁大人不說話,他們這些小兵也不敢唆。
三人攤開卷宗隨即神情專注地討論起來,直到左常芬送來咖啡,才停頓下來,迫不及待地品嘗,畢竟才剛開完三小時的會議,還要再接再厲地討論,不喝點東西提神是不行的。
何遲遲聞到濃郁的咖啡香,突覺食指大動,「我也要喝咖啡。」
「不行!」雷尼可立即出聲反對,還不安心地吩咐︰「左秘書,沒有我的許可,不準泡咖啡給她。」
「為什麼不行?我偏要,你好霸道!」何遲遲皺眉。
「乖,喝牛女乃好,美容又養顏。咖啡含太多咖啡因,對你的健康不好。」雷尼可起身幫她倒了杯鮮女乃,放在她桌上又拍拍她鼓起的雙頰吻了下,才回到他的位子上。
雷尼可的親信對向來冷漠威嚴的他突然變了性子,剛開始有些適應不良,但現在大都已克服,全當作在看戲。
很不甘心的何遲遲看著雷尼可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早上那女人說懷了尼可的孩子,遲遲不停地告訴自己,那不關她的事,表面上她也很倔強地力持鎮定,其實心里五味雜陳,一顆心簡直跌到了谷底,越是見不得他悠然自得的模樣。
所謂「獨樂樂不若眾樂樂」,換句話說不就是「獨郁悶不若眾郁悶」?何遲遲眼里頓時閃過一抹惡作劇的神采。
「你要當爸爸了。」
雷尼可一口咖啡立刻噴了出來,還好坐在他對面的朱書麟和郭宏倫身手俐落,機警地閃向兩旁,驚險地避過一劫。
雷尼可又驚又喜地沖到辦公桌,將何遲遲拉下來,來回地看著她的臉和肚子。
「你……你……」
「你什麼你?不準你的賊眼亂瞄!」落至谷底的心因為他直覺的反應而飛揚起來,她清雅的臉頰頓時浮現迷人的紅暈,心口涌起陣陣的甜……咦,她在高興什麼?
一把抽掉他的手,她冷著臉道︰「剛才有個女人沖進辦公室說她懷了你的孩子。」
「呃……」劇情急轉直下,宋書麟和郭宏倫驚覺情形不對,準備走人。但話還沒說出口又被打斷,只好被迫繼續看戲。
「不可能!那個花痴是誰?」雷尼可立刻變臉。
「她自稱是紅遍台港兩地的美艷紅星,叫黎……黎……」
「黎恩恩!」
「沒錯,就是黎恩恩,既然你連名字都知道,那顯然不假,恭喜你要當爸爸。」甜意當場變成醋酸,何遲遲頓覺胸口有點悶。
早知道他是只沒心少肺的花蝴蝶,就不該對他有所期待的!
「不準胡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雷尼可十分確定黎恩恩不可能有他的孩子,但他對何遲遲吐出的「恭喜」很感冒,「你怎麼回答她?」
「我能怎麼回?當然是先恭喜她要當媽媽,然後告訴她,她肚子里有小寶寶是件大事,應該盡快通知寶寶的生父而不是我;然後左秘書就將她請走了。」
這麼簡單?!既然她不肯詳細說清楚,待會兒他會去找左秘書了解了解。
「你為什麼這麼無動于衷?」雷尼可不悅地瞪著何遲遲,對她異于其他女人的冷靜一點也不感動。他知道黎恩恩不可能有他的種,但遲遲不知道呀!她怎麼可以這麼鎮定?她應該要吃醋才對!
「我該要有反應嗎?人家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要有什麼反應?」雷尼可斷然的否決仍不能讓何遲遲心情輕松多少,他還不是和她……何遲遲哼了聲,推開他往門口走去,她受不了心情這麼起起伏伏的,非去透透氣不可。
「你要去哪里?」雷尼可閃身攔住她。
「去頂樓散步可不可以?煩!」砰的一聲,門板被大力關上。
雷尼可為了怕何遲遲在公司無聊,不惜耗費鉅資請專人將頂樓設計成小鮑園,現在頂樓花園可謂花木扶疏,樹木比公園還要茂盛青翠,還有噴水池、花棚、陽傘、咖啡座供她游玩休憩,不仔細看,還不知道那只是頂樓美化的結果。
雷尼可通知左秘書跟上去後,才冷著臉坐回原位。
「馬上派人去查查那個花痴在作什麼怪。」該死的女人!
「是。」郭宏倫點點頭。「警方的緝毒組似乎也開始懷疑何氏,我想他們早晚會知道我們一直在追查何氏,如果警方主動和我們聯絡……」
「無妨,只要警方能答應我們的條件,雙方合作並無不可。」雷尼可指示道。
冰宏倫詳細記下,「我開偵探社的朋友通知我,何氏的高級主管請他追蹤何遲遲小姐目前的行蹤。」
「擋住!」何氏?遲遲和他們已經沒關系了。
「是。」雷尼可的指示愈簡單,郭宏倫就愈頭疼。
※※※
躲開黑暗中懾人的魔爪,何遲遲猛然驚坐起身,是夢?!
她渾身冷汗,呼吸急促地環顧已逐漸熟悉的臥室。現在是午夜時分,雷尼可大概又在為他龐大的事業勞心勞力。
不過,他知道她怕黑,還細心地為她留了盞昏黃的小燈,她心里突然涌上一陣空虛,腦中什麼也不想,直覺地溜下大床,赤著腳沖出臥房。
砰的一聲,書房厚重的門被推了開。雷尼可丟下看了一半的企劃書,張臂接住撲來的嬌軀。她自今天下午就不理他,沒想到到了半夜竟主動奔向他。
「怎麼啦?」
懷里的小腦袋搖了搖,沒說話,但環住他的手臂更緊了。
雷尼可也不吝回以溫暖的擁抱,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抬起她柔美的下巴,抹去她額邊的汗水,「做惡夢了?」
何遲遲張大美眸,吃驚地盯著他,他有讀心術不成?
雷尼可讀出她的訝異,好笑地敲了敲她的小腦袋,「我可是不會什麼讀心術喔。」
相處的日子多了,他發現外表冷傲漠然的遲遲其實是個天真單純的小女孩。一雙澄澈明亮的眼楮,常會忠實地反映出極力掩飾的思緒,她自己卻毫不知情。
不過這也讓他為她捏了把冷汗。如此清麗明媚又純真可欺的小女人,如何在豺狼滿布的社會生存呢?光是想像,便讓他寒毛直豎,更加認定自己不擇手段將她拘留在身邊是再正確不過的事。
「瞧你滿頭大汗,又睡眼惺松的模樣,我再猜不出來,還能在瞬息萬變的商場上立足嗎?「
何遲遲歪著頭沉思,神態嬌美可愛,雷尼可疼惜地拂去她頰上的青絲,低頭啄了下。
她嘟嘴道︰「你這麼精明厲害,難怪我爹地說你是奇才,以後我想騙你大概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