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恐怖?」芹娃咋舌地說。
「我才說千分之一哪!」
就在楱桐兩難要不要離開回去告訴妁珊這項情報時,一火爆發色、渾身辣味的女子推門而入,楱桐張口結舌地望著她,驚慌的忘了叫她。
妁珊踩著三寸細跟黑色高跟鞋,穿著一套艷紅色絲絨滾金邊的緊身洋裝,像把火,燒亮屋內的光亮與每個人的眼楮,所有人都痴呆的盯著她,她冷艷依舊地抿著嘴走過,引領著一室的香味,勾得人差點要暈迷過去。
妁珊氣度悠然地走到唐海洋與女人的桌前,理所當然的將大半個身子依著唐海洋,嘲弄地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唐海洋,與滿臉愕然的長發女子。
謗本不用比,妁珊的氣焰絕對凌駕于她之上。楱桐開心的笑著,他等著看妁珊怎麼修理他們。
「那個火辣辣的美女,該不會就是……」芹娃不可思議的盯著妁珊,眼光久久不能收回。哪有人能美得像盆火?遠看美艷逼人,接近她卻又彷似會被燒成灰般的危險誘人?
「沒錯,她叫朱妁珊,我的朋友。」楱桐驕傲的說。
「果然與眾不同,教人不敢逼視。」芹娃大氣不敢喘一下。這麼美的女人!這麼特殊!唉!自嘆弗如,也難怪楱桐看不上她,跟她一比,她就像是清粥小菜嘛。
「她想干什麼?怎麼不生氣?反而……」芹娃新奇的低嚷,她看到妁珊一臉笑地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女人真是不同凡響,照理說,女人一見到這場面無不又哭又叫,大鬧一場,能像她這般冷靜的像個無事人般,倒是少見。
「噓……不要吵,看著辦!」楱桐按著她的嘴,輕聲的說,惹紅了芹娃的面頰仍不自知,兀自盯著妁珊。
「嗨!我叫妁珊,是唐公子目前仍末下台的伴。」妁珊甜膩的噘起火紅性感的美唇嬌笑。
「你?海洋,她說的是真的?」女人青一陣白一陣的板起慌張神色,不依的微嗔。
「當然是真的!他可是花了二百萬買我十五天哪!你呢?」妁珊不急不徐的冷笑著,完全沒有該有的生氣。
「什麼?你竟然給她二百萬?為什麼沒給過我任何東西?」女人吃味地拋下唐海洋,站起來怒聲罵著。
「哎呀,不會吧!他沒給你錢?怎麼可能?據我所知,凡跟過他的女人都有錢或珠寶可拿,你一定是技巧不夠,要不就是叫床聲不夠,唉!真是可憐。」妁珊哀聲嘆氣地替她惋惜著。轉向唐海洋嬌聲道︰「唐哥,我先走啦,不耽誤你泡妞,晚上我洗淨身子等你啊!」妁珊目中無人的在唐海洋頰上印上鮮紅的唇印,搖擺著,千嬌百媚的走出去。
「海洋,你給我交代清楚,我不管啦!她這麼囂張,你卻像個觀眾一般,你倒是說話呀!」女人哇啦啦地哭訴。抽噎地浮夸極啦!
「想要錢是不是?」唐海洋帶著興味的笑說。
女人仍只趴在桌上沒說話,唐海洋抽出支票簿,填上數字後撕下來塞給她。女人歡喜的接過一看——
「一塊錢?!」女人愣愣地看著唐海洋。
「沒錯!你只值一塊錢,而她——值得不只二百萬。」
唐海洋厭煩地揮著手,不理女人難堪的謾罵,他表示的再明白不過。
「老天!她到底說了什麼?竟然完全扭轉情勢,你看那男人的神情,厭倦惡心的離開,而剛才還一副得意面孔的女人,變得像是潑婦般俗不可耐。」芹娃佩服地拍著手。
「這就是妁珊奇特的魅力使然,她老是能搞得人雞飛狗跳、欲哭無淚,所以我才交代你千萬別招惹她。」
楱桐再也坐不住,他跟芹娃一樣好奇,想知道她怎麼輕易地便拆散他們倆,還始終端著笑,氣定神閑的模樣?
「要不要上我家?」
「干嘛?」芹娃警覺地說。
「找妁珊問明白,能干嘛!」楱桐不悅地瞪她。
「你們住在一起?」芹娃覺得越來越不能以正規的想法看待他!
「我又不是想死!鄰居啦!」楱桐沒好氣的說。
「鄰居?啊,好呀!走啦!」芹娃首次羨慕他生活多采多姿,不似自己乏善可陳。
于是,兩人在馬路上沖鋒陷陣的直接找上妁珊。她已經卸下耀眼的服裝,穿著件小T恤和極短褲。
「干嘛?約會不上館子去?來我家做啥?」妁珊邊倒著可樂,邊說。
「剛看完一場戲,想找你討論討論!」楱桐帶笑的眼調皮的朝芹娃眨了眨。
「什麼片子?用得著討論?看過就算了。」妁珊懶懶地靠在躺椅上,漠不關心。
「就是忘不了嘛,非得跟你討論不可。」
「什麼片子這麼大不了?」
「剛才我和芹娃在——」楱桐還沒開始講就被妁珊霍然而立、老大不客氣地盯著芹娃的舉止打斷。
「你就是芹娃?長得不錯嘛!到手啦?」妁珊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楱桐听的。
「已經是朋友,別為難她。」楱桐趕緊表態,要不可沒完沒了啦!
「她知道?」芹娃小聲地詢問,被妁珊大刺刺地盯視得渾身不自在。開玩笑,她哪敢在妁珊面前出言不遜?嚇都嚇死啦!
「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摯友,俗稱知己。」楱桐解釋著。
「你還沒說找我到底什麼事?不會是想找我教你怎麼打啵!怎麼調情吧?」妁珊笑得荒誕,卻是美麗至極。
「無聊,我還用你教?言歸正傳,我們剛才目睹你與唐海洋對峙的一幕,好奇得要死,非找你問清楚不可,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我看唐海洋急得一腳踢開那女人,匆匆的離開,那女人則是氣得跳腳呢!」楱桐一口氣說完。盯著妁珊面無表情的臉,一絲奇異的感覺掠過他心口,說不上來是什麼。
「喔。」妁珊大方地將她剛才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重復一遍。
「你好厲害,懂得利用女人善嫉與愛錢的虛榮心,就輕易地替自己扳回顏面。」芹娃崇拜地說。
「你有毛病?我一出馬就已先輸一成,談什麼扳回顏面?你看過談判的女人有贏面的嗎?贏的永遠是那位袖手旁觀的男人。」妁珊毛躁地說。
她很氣自己,干嘛要成為一個吃醋的女人?難道心真被唐海洋收伏了不成?跑去耀武揚威實在有失原則。
唐海洋不值得她為他爭風吃醋。
「但你一點也不像是去興師問罪,氣度大方得反而顯得他們猥賤。」芹娃不解。
「唉!這只是表象,我憑哪點去興師問罪?」燃著煙,妁珊坐在地板,將頭頹然傾靠在沙發上。
「憑你是……他的女人,是……他的伴,憑你是你,夠格吧!」楱桐絞盡腦汁的說。他覺得妁珊今晚失了往常的冷靜和自信,看起來楚楚可憐的,需要大量安慰。
「憑我是唐海洋的女人?哈!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數都數不清,我算哪根蔥?更別說是他的伴啦!我呸!別羞辱我的人格。只有因為我是朱妁珊,才夠資格來派貶別人。」妁珊朱唇微翹,不馴的朝空中猛噴出一道煙霧。
「我還是覺得你跟唐先生較匹配。」芹娃囁嚅地說出藏在心中的話,打從一照面,她就覺得他倆是天造地設、難得一見的俊男美女,真是登對極啦!
妁珊听到芹娃欽羨愛慕的語句,竟然大笑起來,又冷不防被煙嗆個正著,又笑又咳了好一會後說︰「匹配個屁!人家有老婆的,小傻瓜!」
「什麼?唐海洋已婚?有妻室?」楱桐瞪著眼楮發噱地問,妁珊到底在搞什麼?怎麼……
「干嘛一副大驚小敝的模樣?你們以為像他這種有錢、有閑、英俊多金的男人,會擺在地攤上叫價嗎?早被成千上萬前僕後繼的女孩追破頭啦,哪還輪得到我?」妁珊好笑地挖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