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要給我?」泛佳傻愣地盯著一地的東西。老天,單是要拆開這些包裝也得費點工夫,更別說亞穗是如何花時間與金錢來買這堆東西。
「喜歡嗎?」亞穗點點頭。
「愛死啦!謝謝你!」泛佳感動的沖上去抱她。心悸的不是禮物,而是她昭然若揭的心思。
「喜歡就好,幫忙提進去,我餓死啦,迫不及待想吃你煮的飯。」亞穗摟著她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率先提著東西進屋。
「我不知道附近市場的位置,只能到生鮮超市買些東西胡亂煮煮,對不起喔!等我弄清楚地理環境後,就能弄一桌好吃的菜肴喂你。我很喜歡煮菜,也煮得不錯,青懋常說——」泛佳猛地住口,不小心溜口的話又再勾起她痛苦的回憶。
「青懋是你前任男朋友?」亞穗明知她不該問,可是她酸酸的妒嫉心作祟,仍是提出問題。
「我不想談。」泛佳沮喪的放下碗筷,跑去拆禮物。
亞穗匆匆扒著飯,胃口盡失,暗自責備自己的多嘴弄砸氣氛,既然泛佳心結仍在,以後盡量避免問及就是。
「哇,好漂亮的手表。」一只簡單大方的CHANEL手表,立即贏得泛佳的芳心。她從不是名牌擁護者,但她也看得出來這只手表的價格必不低。
「你今天究竟花多少錢?」泛佳拿著手表走過去讓亞穗幫她戴上。
「很多,但是我花得起。」亞穗清逸的眼楮愛憐的轉向深沉,她從口袋里模出一只紅絨盒子,放在泛佳的手掌中。
泛佳在亞穗的暗示下緩緩的打開盒子,一條如陽光般絢麗的美麗金鏈子,縴致地呈現在她的眼前,泛佳終于體會到亞穗說的「很多」究竟有多多。
泛佳將盒子轉放在亞穗的手心,開始覺得不安。
「你為什麼要送我這些?我們在一起才兩天,你連我是什麼樣的人,為何要跟你在一起都模不清楚,就送我這麼多貴重的東西,如果我只是玩票性質呢?你豈不是白費苦心,無端被騙嗎?」
「你是嗎?」亞穗高深莫測的瞅著她。
「如果我是的話,你想我會誠實告訴你嗎?」泛佳覺得不肯認清事實的不只是亞穗,還有她自己。
「你會!」亞穗自始至終都相信她。
「是的,我沒打算玩你,所以我不收下這些昂貴的東西,除了衣服,我……必須留著替換,其它的你留著自己用,或者送給別人吧!開始得莫名其妙,不知何時會莫名其妙的結束……不要這麼傻好嗎?」泛佳將手上的表卸除,神情黯然地坐在窗沿,目光空茫地盯著窗外。她從未想過自己一時的荒唐決定,竟會害慘另一個人,當時她只想逃,逃得遠遠而已。
「既然你不是玩票性質,而我也是破天荒的認真,就無所謂傻不傻羅。這些東西是為你買的,除非丟掉,我不會轉送給其它人。」亞穗站在她身後,打開窗。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你不收下它,我就將它拋出窗外。
「不要!」泛佳拉住亞穗的手,熱淚盈眶的將頭靠在她肩上。她知道自己終于遇上肯真心相待的對象,雖然她是女人,可是卻遠比男人更疼她、更愛惜她,她不應該再躊躇,她受傷的心渴望在亞穗的懷中得到修護。
「不要哭,不要哭呵,都是我下好。」亞穗心疼地撫著她的長發,盡避她知道泛佳的淚不是為她而流。
「戴上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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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天苦讀,楱桐一考完,馬上回家倒頭呼呼大睡,累得澡也沒洗,昏天暗地的連睡一天一夜,轉醒時已是昏沉得酥軟無力。
楱桐爬行找著餅干填肚,打電話看誰能抽空帶點東西給他,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虛軟的雙腿無力下樓為自己買東西吃了。
幸好現在是晚上時間,她們至少有一人在家吧?!結果電話打了又打,全沒人在家,楱桐不死心的CaLL著三個人,等老半天,乃是沒回音。
「全死哪去啦?不夠朋友的家伙!」
模著鼻子,楱桐乖乖的回頭吃泡面。要不是全身無力,他死也不願再踫泡面,三天,整整三天都啃這東西,吃怕啦!
胡亂吃完,楱桐靠在沙發上恢復體力,他已經聞到身上難聞的氣味,煩躁的只
想洗個美容澡,只是他剛吃下的泡面恐怕還未消化哩,至今仍是手腳軟趴趴的,還發著抖呢!
幸好他考得相當不錯,讓他所犧牲的種種變得有意義,他才能不計較紅腫的雙眼、黑黑的眼圈與泛青的肌膚,說真的,他看起來真是——恐怖極了。
一定要贏芹娃,一定要!否則他的犧牲就太不值得了!他等著成績發表的那天,得以雪恥的朝她耀武揚威一番,心高氣傲的看著地匍匐在地,認輸求饒。雖然以她驕傲的個性看來,她絕不會表現出認輸的遜姿。
反正不管她怎麼做,他都奚落定啦!
楱桐想得心都浮了,他放滿一缸子熱水,倒幾滴花精和沐浴精,洗淨身體與臉孔,緩緩將疲憊不堪的身子浸泡在溫暖的熱水里,伸手拎過一瓶人參敷面膏,仔仔細細涂著臉蛋,舒服的靠進水里。
恐怕得費些心思才能把完全變樣的面容救回來。
尤其是瘦得像骷髏的面頰和身材,得吃些補湯生肉,臉已經長得像女孩子,可不願連身材都像。
穿著一件鐵灰色亮綢短衣和白色短褲,楱桐打算出門吃頓豐富美味的晚餐,犒賞自己數天的辛勞,無巧不巧,有事想找卻偏尋不著的人,竟一個個回巢。楱桐本只是假意詢問她們要下要一同出去,結果——
「妁珊,你最近怎麼回事?好象都沒回家喔?而且精神不濟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亞穗雖然忙著她另一半的事,對朋友的關心仍末稍減。
楱桐當然是一無所知,只是邊听著大伙閑聊,邊吃著大餐。
「別提了,最近被一個家伙纏得都快神經錯亂。」妁珊白著眼氣憤地罵道。
「誰呀?能有這麼大能耐?纏得住你?你可是比泥鰍還滑不溜丟的。」澐攸逗趣地開玩笑。
「就是我上一個伴呀!PUB認識的家伙,叫唐海洋。」
「哦。」三個人一起點頭。也難怪她斗不過他了,那男人單看外表就覺得難纏得緊,是屬于有主見的剛硬男人。
「哦什麼哦?誰幫我想想辦法甩開他。這幾天他沒下班就守在銀行門口,軟硬兼施的把我架走,又是吃飯,又是看電影,反正最終目的還不是上床。好嘛!我就勉為其難的再上他的床,心想他該心生厭倦地罷手了吧!可是他……唉!真是一言難盡。總之,他就是著了魔似的不肯放我走,弄得我三天兩頭的遲到,還頻出差錯,再這樣下去,非被點名走路不可。」
一向氣焰囂張的妁珊,這回可比落水狗還要淒慘數十倍,雖然她慢慢在找機會「落跑」,可是唐海洋只偶爾允許她落單,而且是在他有其它「正事」要辦的時候,例如今天。
老天,唐海洋簡直已經將她囊括進私有產物的袋袋中啦,為了保有工作,她不得已屈就。
「找楱桐假裝上床嘛!」澐攸出聲道。
「不行啦,楱桐會被他揍死,上回我就是故意要騙他,隨便找個男人搭訕,只是搭訕而已哦,他就把人家揍得鼻青臉腫,還賠對方一筆醫藥費了事。」妁珊實在是——束手無策。
「要不,你再跟澐攸扮同性戀,或者是亞穗也行。」楱桐擦著嘴巴,不甚高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