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亞穗,我不想再搞這種……」
「拜托,亞穗正經八百的樣子根本沒啥說服力。」
「我不……」
「拜托啦!你不救我,我死定啦!」
澐攸媚著臉蛋不住哀求,終于說動妁珊。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妁珊沉著臉,雖然她記得上一次她也說著相同的話。
「太好了,我現在馬上打電話約他出來。」澐攸丟下食物,興匆匆地跑回家。
「東西沒吃完,連句謝謝也不說,大搖大擺地,還要人替她清殘渣洗碗?」應付澐攸比應付公司老板還困難!妁珊盯著盤中的食物,不再有胃口的一把倒掉它。
反正待會兒要做的事會讓她反胃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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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廳里深藍色的柔軟沙發椅上,方耀升愣愣地听著澐攸的解釋。
若非親眼目睹,打死他他也絕計想不到,這麼荒謬可笑的事竟會發生在他身上?!雖然這事早有所聞,可是他不敢相信,他心目中的聖女,竟然是——
雙性戀者!
澐攸與一個火紅頭發的女人眉來眼去,摟得死緊不說,還有意無意地撫著對方的身體,老天!她們一定是作戲騙他的,一定是。
「我不相信。」方耀升情急地低嚷。
沒有預警,澐攸竟然與紅頭發的女人公然擁吻著,渾然忘我的不在乎他的盯視、旁人的側目。
方耀升終于踉蹌地跌撞出去,蒼白的臉孔顯示他將會有場大吐特吐的反胃。
澐攸與妁珊同時停止動作大笑,無視周遭訝異至極的鄙視,談笑自若的喝著咖啡,對剛才驚世駭俗的舉止,看待彷如打噴嚏一般淡然。
「你真是殘忍!」抽著煙,妁珊不滿意掛在澐攸嘴上那股笑容,她至少該有點悔意。
「是嗎?我倒認為是為他好,橫豎不速配,倒不如一拍兩散的好。」澐攸松一口氣地譏笑著。
與澐攸不同,朱妁珊從不跟男人談戀愛拍拖,她喜歡看對眼就來段「一夜」,事後彼此拍拍無牽無掛的各自分飛,沒有糾纏、沒有牽連。
只是這種縱情的代價是高度的危險,所以妁珊總是慎選對象,不雜交、不隨便與人上床,截至目前為止,她發生一夜的機會沒超過五次。
妁珊的這項舉止,看在澐攸眼里亦是無法認同,她就是做不到在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做著應該是與最親密戀人做的事。
兩人誰也不認同誰,但誰也不干涉誰。做什麼事是個人的自由,不能因為價值觀不同而操控別人,這是她們最起碼有的共識。也因此才能讓南轅北轍的兩個人能夠無沖突地嵌在一起。
「今天這ㄊㄨㄚ該你請,凱子娘?」妁珊邀功地說。
「凱子娘就凱子娘,要吃什麼,能吃什麼,盡避叫吧!凱子娘什麼沒有,就是有錢!」澐攸半諷地說,真是貼切的形容到她內心深處,講穿了,她不是凱子娘,是什麼?幸好還能當凱子娘,總比什麼都不是的好。
「小姐!」妁珊不客氣地招來服務生,點著德國豬腳、農夫式玉米濃湯與冰品。
有功求報償,有恩立報,事過境遷,誰也不欠誰。
澐攸不在乎地眼光四飄,這點錢她根本不當一回事。
「你看後面。」澐攸明目張膽且不禮貌的指向後頭一桌道貌岸然的兩個女人。
「干嘛?」妁珊轉過頭。不是熟面孔,只是她們閃爍的臉孔令人生疑。
「她們一直盯著我們看,嘴里不知道在講著什麼難听的話。」澐攸面無表情地猛盯著對方,雙眼炯炯發亮。
妁珊瞧著一頭美麗鬈發,擦著冰藍色眼影、雨紅色口紅,身著黑色緊身棉質露背單肩帶連身長窄裙的澐攸,和自己一身鮮橘色細肩帶連身短裙,一頭火紅短發,淺粉底色眼影、紫色睫毛與亮橘紅色口紅唇膏。姑且不論營造出的效果有多冷艷驚人,單是剛才的親吻行徑就夠教人嘆為觀止。別人看是正常,不看才奇怪,不過
「嗯嗯。」妁珊有趣地加入澐攸的行列,帶著不屑睨著那兩個女人。一身潔白長裙與褲裝的二人,相較于她們倆是多麼截然不同,不同世界,認知不同,教養肯定更是不同。
不出所料,那兩個自許清白的女子開始坐立不安。在她們的教養里明白教示著,盯著人看有多麼不禮貌,是不應該、越矩的行為,可這兩個行事夸張的美麗時髦女子,竟然……
澐攸數著,一秒、二秒、三秒……五秒,兩名女子霍然站立,匆促地結帳離去,臨行時眼光死也不敢飄向她們。一如往常,妁珊她們的對峙游戲又再次佔上風。
「哈……」澐攸與妁珊不可自制的轟然失笑,笑得花枝亂顫,東倒西歪。
她們並不常對人惡作劇,只有在必要、惱怒時,才會稍稍逗弄別人,出口怨氣。
「回去了吧!亞穗和楱桐應該回來了。」妁珊望向手腕上美麗的CARTIER手表。
「你點的東西?」
「打包,順便帶幾份回去給他們吃。你餓不餓?一起帶?」妁珊理所當然的說。
「我出錢,不吃豈不虧啦,當然要算上一份。」
澐攸點上一根細長的香煙,悠哉地靠著沙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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澐攸與妁珊提著大包小包的佳肴,分別按著楱桐與亞穗的門鈴。他們四個好友毗鄰而居,一層四戶,剛好全給了他們。
亞穗已出來應門;澐攸仍死按著楱桐家門鈴不放。他呀,要不就是不在家,要不就是做著神聖的「大事」,澐攸越按越起勁;從沒人能擋得住她的門鈴攻勢。
「什麼事?」漾著笑容,亞穗帥氣地倚在門柱上。
「好料的,想吃嗎?有你一份。」妁珊提了提袋子。
「誰請客?為什麼?」亞穗走出來。
澐攸仍舊死按著門鈴,看樣子楱桐可能不在家。
「凱子娘請的,慶祝她又甩掉痴情人種。」妁珊走過去打掉澐攸的手,拖著她想擠進亞穗家。
突然門一開,楱桐大罵︰
「澐攸,你發神經啦!」
三個女人互看了下,便簇擁著擠進楱桐擋著的那扇門。他莫名其妙地追在後頭,窮嚷著︰「你們搞什麼名堂?喔!老天!」
看著拆放在客廳桌上的一堆食物,楱桐不覺拍著頭大聲嘆氣,與這三個女人鬼混,總落得被欺負的下場,誰教他是男生,而且年紀最輕!
「為什麼不到妁珊家、澐攸家或是亞穗家?」楱桐不甘心的發牢騷,每次四人聚會都搞得他家亂七八糟的,撇開要洗一大堆的碗盤不說,光是倒垃圾、整理三個女人制造的混亂,就教人傷透腦筋。
「哎喲,生氣會變丑哦!」妁珊趕緊叫喊著。
「哎呀!」楱桐怪叫一聲,擔心的跑去照鏡子。愛美可不是女人的專利!
「趕快!」三個女人呼呼竊笑,開始大快朵頤,喝著啤酒。
「你們……你們真是奸詐!」楱桐知道自己是被賴定了,誰教他的脾氣一向挺奸,無可奈何的接過亞穗遞來的啤酒,他盤腿坐在地上。既然要做免費菲佣,就得大吃一頓。
「今天又是慶祝什麼?」
「管他慶祝什麼,有得吃就吃,廢話少說。」澐攸邊暍著湯,半垂著眼說。
「楱桐,你這瓶BOSS香水多少錢一瓶?借噴一下!」亞穗發現一瓶街末拆封的男性香水,好奇的動手撕掉包裝。她才剛從雜志上看到這瓶發表下久的ELE,MENT,楱桐已經快動作的買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