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樣的重擔壓得你非得這樣逞強不可?你這個小傻瓜,又為什麼會出那種價錢買下那些恐怖的約會?」
撩起覆在曲沄霓臉上的發絲,辜昊 看著她含淚的睡臉,喃喃的說著。
「留下來陪我好嗎?」
曲沄霓的聲音細弱得幾乎听不清楚,眼楮依然緊閉,只是拉著他的手,如此說著。
留下來?孤男寡女的?而且她還是那樣毫無防備的醉倒在床上。
雖然他不是會乘人之危的小人,但曲沄霓的美麗,要他如此欣賞一個晚上?那無疑是一種考驗。
奔昊 忖度了半晌,然後替她蓋上被子,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不想要一個人。你說要讓我靠著你的不是嗎?」曲沄霓半睜開眼,看著男人的背影,好哀怨的說著。
現在的曲沄霓並不清醒。她或許曾經一度恢復了幾許神智,但她今晚所喝下的酒精,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讓她從迷蒙里清醒的。
曲沄霓像個任性的孩子,拉著辜昊 的手,不知怎的,她的眼眶蓄起了侯,凝望著辜昊 ,倏地哭了起來。
他是說過要她靠著他,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呀。
況且,他連自己為什麼會對她那樣說都不確定了,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之下,順著她無心的醉話留下來陪她?
「我真的這麼差嗎?不溫柔真的那麼該死?」
流著淚,曲沄霓似乎把辜昊 當成了某個人,不斷的問著。
奔昊 輕輕搖了搖頭。沒想到他真的後悔了沒听石旭霖那個討厭鬼的話,讓曲沄霓離酒遠一點。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卻沒有辦法丟下她不管。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就連現在,她不知所雲的那些醉話,每一句都讓他對她心疼又好奇。
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她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
他想認識清醒的她。她的謎越大,他對她的興趣就越高。
輕輕撫去她臉上的淚,辜昊 打算等她睡著了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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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晨光透過窗幔滑進了一縷金線,曲沄霓的頭因為宿醉的關系,沉重得好似不屬于她身體的一部分。
哀著欲裂的頭,曲沄霓撐起了身,環顧四周。
「宿醉很難受吧?我看你還是多躺一會兒吧。」
奔昊 坐得老遠,雙手抱胸的看著她。
天啊!他是誰?她該不會……
完全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的曲沄霓,看到陌生男人又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飯店的房間里,這讓她整個人像是著了火一樣,倏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一時,所有她能抓得到的東西、凡是能扔能拋的,全數朝辜昊 飛了過去。
「雲霓,冷靜一點好嗎?」
奔昊 躲開了那些朝他飛來的物品,安撫著她。
冷靜?她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房間里,要她怎麼冷靜?
曲沄霓瞪大了雙眼。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曲沄霓的聲音有著些微的顫抖。
苞一個陌生男子開房問,她昨晚究竟是怎麼了?
「你果真什麼都不記得了。昨天晚上的拍賣會,你把我買下來了,難道你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奔昊 這是明知故問。他早就想到曲沄霓酒醒之後不可能記得任何事的,卻還是很壞心的不直接告訴她答案。
她沒听錯吧?她買下一個男人?她再悲慘、再饑渴,也不至于召男妓吧?
曲沄霓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對于他的說詞,她是怎麼也不相信.
她的頭痛得讓她無法思考,只要她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腦袋里就像有數百人在同時敲鑼打鼓似的,讓她完全無法專心。
「就算是我買了你,但,你到底是誰?」
想不起來,那只好直接問了。
「感謝你因為基金會的募款晚會慷慨解囊,在下辜昊 ,是——」
「泊車小弟!」
沒等他自我介紹完,曲沄霓倏地站起了身,指著他大叫了一聲。
听到她這樣喚他,辜昊 臉上泛起了一絲好迷人的笑。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麼有潛力當一個泊車小弟。
從昨晚到現在,她都只記得他是泊車小弟。
「你這個小白臉,還兼差賣身呀?居然乘人之危。」
看著他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曲沄霓便是一口咬定了他是靠女人賺錢的那種小白臉。
「乘人之危?那我還真後悔沒有那麼做。你自己看看,你的衣服還好端端的穿在你身上呢。最好我是太閑,真的乘你爛醉時做了什麼,還幫你把衣服穿回去。」
奔昊 倒了杯水,朝曲沄霓走去。
看他朝自己走來,曲沄霓整個人退到了牆邊,巴不得自己能穿牆遁地,怎麼都不想要他靠近自己。
「喝點水吧。」
曲沄霓那樣的反應,讓辜昊 覺得自己身上像是有什麼病毒似的。
他把水杯放到了曲沄霓面前,為了讓她不要像壁紙一般貼在牆上,他退回自己原本站的位置。
望著他放在茶幾上的水杯,曲沄霓依稀想起昨晚自己不知道听了什麼人的慫恿,做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既然你沒有做什麼,為什麼不離開?」
拿起水杯,曲沄霓怎麼都不相信,現在這種世道,還會有如柳下惠一般的正人君子。
「我是很想離開,只是你不讓我走。」
昨天一整晚,曲沄霓不是哭著喃喃自語就是含淚冷笑,若不是知道她醉了,那種光景,任誰都會以為曲沄霓大概瘋了。
原本打算等到曲沄霓熟睡之後離開的辜昊 ,每每將手抽開,曲沄霓一定就會嚇得醒過來,而後又是一陣哭喊。
看到那樣的她,辜昊 真的舍不得丟下她一個人,就這樣陪了她整整一夜沒有合眼。
「我做了什麼?」
既然腦子一片空白,曲沄霓也不敢篤定自己不會做出那樣荒唐的行為。
奔昊 悠悠一笑,指了指床上的西裝外套,下發一語的望著曲沄霓的表情。
那件雪白的西裝外套,很顯然是屬于這男人的。看著那件外套上的皺褶,曲沄霓的臉色瞬時刷白。
她該不會是……曲沄霓低下頭,完全不敢接著往不想,要是那件外套是她月兌的,那麼昨天晚上,差點失身的人不就是……
曲沄霓腦中浮現出自己醉得失去理智,像惡狼一般撲倒在他身上的畫面。
雖然這是沒有根據的天馬行空想象,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曲沄霓就羞得好想一頭撞死!
而且,重要的是,要是她真的撲倒了他,那她剛才那樣對著他惡狠狠的丟東西指控,豈不是惡人先告狀?
曲沄霓的表情讓辜昊 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他真的不得不承認,她醉的時候很可愛,醒著的時候更迷人!
奔昊 靜靜欣賞著曲沄霓的表情,托著下巴等著曲沄霓接下來的反應。
「你……」曲沄霓真的問不出口,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對他做了什麼。
她的頭痛得好似要炸開了一般,一整個晚上空白的記憶加上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她輕按著眼窩,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很難受嗎?你還是先躺著吧。」
曲沄霓痛苦的表情,讓辜昊 有些擔心。
「泊車小弟,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曲沄霓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在昨晚那漫長的時間里,到底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
「從一個我不太喜歡的人口中听來的。」
听著曲沄霓的聲音,辜昊 很刻意的不把答案說得完整,只是點到為止,讓曲沄霓對于發生了什麼事更是一頭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