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軟子的杜懷默任自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人群來來往往,驚訝和嫌惡的眼光沖淡了同情心,許久許久也沒瞧見有人叫個警察或是低身詢問。
然而,杜懷默一點也不在乎。沒錯,再也不在乎了
只是,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一個好听的聲音喚醒她。
「喂,你還好吧?」
她可以感覺到那個女孩拿走她的面具……面具,那是她最重要的面具,軒昂給的面具!想著,她急著想搶回來,卻听見那女孩又叫。
「天啊!是個小姐呢!周日焰,快點!」說著,她蹲子,笑笑的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杜懷默仰頭,看見一張可愛的臉孔。名字嗎?她已經離開炎島,再也不能用「修羅」這個名字了。想了許久,杜懷默才開口。
「我……我叫杜懷默……」是的,雖然已經好久沒用這個名字了,可是……她的本名就叫杜懷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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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默懷疑的看著鏡里的陌生人。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這麼陌生卻又熟悉?她想著,模了模那張臉,從鏡里的倒影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自己
走進浴室的凌飛絮發覺她奇怪的神色,擔心的問︰「你還好吧?」
杜懷默給了她的救命恩人一個笑臉。「我沒事。」沒錯,再也不可能有什麼事了。
「真的嗎?」凌飛絮很懷疑。「我總覺得你似乎有心事。」
「你多心了。」杜懷默努力的保持臉上的笑意,可這樣虛假的表情卻讓她的謊言不攻自破。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聰明的凌飛絮沒再多嘴。「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對了,你的身體好些了吧?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杜懷默搖頭。「不了,飛絮,我想我該走了。」
「你有去處嗎?」凌飛絮從她的猶豫明白她根本無路可去。慧黠的靈眸閃了閃,為了化解她的心結,她刻意道︰「留下來陪我不好嗎?還是你討厭我?」
「怎麼可能?」杜懷默搖頭。「你們都很好。」是的,她和司徒舞夢都是。
「那就別走了。」凌飛絮頑皮的道。「你知道我很缺人手。你不信?你又不是看不出來,我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是周日焰卻是個肌肉男耶!要是我被那個大塊頭欺負了,總要有個幫手吧?」
她的笑語將杜懷默逗笑了。可她心里卻想著,如果這樣的幸運能夠換成另外一種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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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區最大的一家百貨廣場前,停下一輛黑色大車。
「到了,舞夢。」殷耀人搖搖懷里的心肝寶貝。
緊摟著他的司徒舞夢卻往他懷里縮。「不要嘛,耀人,我好累好累了……」
這丫頭在夢什麼啊?殷耀人笑了,漂亮的綠眸增輝,他低下頭,瘋狂的熱吻著他的妻子,大手肆無忌憚的探人她的裙擺。
靶覺到他正在做的事,司徒舞夢一下子就醒了。「殷耀人,你給我住手!」開玩笑,大庭廣眾耶,丟不丟人啊?
可她那個色鬼老公卻巴著她不放。「有什麼關系?」這輛大車擁有極佳的隔音設備,就算他們在車里開Party,前頭的司機和外頭的人也听不見。
這些日子來的相處,讓司徒舞夢模清了他的個性,如果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根本就不知什麼叫規矩,因此,她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巴掌。
「舞夢!」捂著俊美的臉頰,殷耀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給我清醒一點!我們是來辦正事的。」
她的話教殷耀人哭笑不得。什麼是正事?在經過那麼大的磨難之後,好不容易他們誤會冰釋,成就良緣!最要緊的正事就是度蜜月吧?為什麼她卻纏著他開巡回個展,還莫名其妙的央求他一定要高軒昂替她的設計加工?
奇了,就為了軒昂逼走修羅的關系嗎?她明明就和他水火不容的啊!為什麼又要他幫忙?殷耀人直覺的認為他的寶貝老婆一定有陰謀,可是現在並不是探究的時候。
因為,就在剛才,司徒舞夢已經趁他神游太虛的當口,溜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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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也不懂什麼是逛街,更別說看那些衣服配件。
可是當杜懷默走到珠寶專櫃時,她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只因,沒有人比她了解,這些美麗的東西是經過多少琢磨才得已躺在這里發光……即使那段日子,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過去。
「原來你喜歡鑽石?」注意到杜懷默的視線,凌飛絮挺高興。「我听說B棟有個展,我們去看吧!」說著,也不管杜懷默是否同意,便拉著她來到目的地。
展覽場的標題教社懷默望而卻步。只因為那個設計師是她認識的人——司徒舞夢……怎麼會這麼巧呢?她居然來看舞夢的個展?
「怎麼了?懷默,為什麼不進去?」凌飛絮還沒得到答案,另一個聲音已經插了進來。
「是啊!有什麼不對勁嗎?」一個美麗得教人屏息的女人對兩人笑著。
杜懷默一眼就瞧出她是誰,是的,因為這世上沒有人忘得了這樣美的容顏。
「呃……沒事。」
她的遲疑讓司徒舞夢感到困惑,然而,更教她不解的是她給她的感覺,那樣奇妙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挽留她。「是嗎?那麼,請來看我的個展,好嗎?」
她的提議任誰也無法拒絕。
而在司徒舞夢的熱心招待下,杜懷默和凌飛絮有了一個美好的下午。
可當兩人認真的听司徒舞夢解說時,後者細細的打量著杜懷默。司徒舞夢發現,杜懷默的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香味……這種味道好像在哪里聞過……
當她這樣想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杜懷默竟然盯著一只素雅的戒指直瞧,那模樣就像望著久別的戀人一般。
「你喜歡這只戒指嗎?這是我最喜歡的作品之一,切割師是高軒昂……」
丙然是少主……杜懷默咬唇。
司徒舞夢沒錯過她的表情。有那麼一剎那,她覺得自己想起什麼了,可是下一刻,她又抓不到任何東西。
直到那個冷酷無情的家伙——高軒昂出現,司徒舞夢終于明白自己想的是什麼——那是一種似曾相的感覺……是的,就是如此。
尤其是在杜懷默和高軒昂交會而過的時候,她發現杜懷默竟然連看他一下都不敢,可當高軒昂離開,她的目光追著他不放。
司徒舞夢皺眉。為什麼她會有這種表情呢?那目光溫柔中帶著苦悶,濃情中夾著心酸。「你認識他?」她直覺認為有這個可能。
杜懷默微哂。「怎麼會?」她從來也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再說,在面具的遮蔽下,那個人恐怕連她長什麼樣子也不記得了吧?
勉強的扯了個微笑,杜懷默快快的跟著凌飛絮離開。
然而,這一切看在司徒舞夢的眼里,卻怪得教她不得不想。只是,她忘了,她那個很愛吃醋的老公根本不可能放過她。
「她是誰?」被冷落的殷耀人怨道,那雙見的綠眸早就
開始噴出火花,只不過,燒死的都是不相關的人。
「我也不知道,只是……很想認識她。」
她的答案讓殷耀人想要砍人。「一個陌生人耶!」
司徒舞夢眯起眸子,斜睞著老公。「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殷耀人一點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然的道︰「沒錯!我在吃醋,我不要你這麼在乎別人!」反正,為了她,他早就沒什麼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