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玥,昨晚睡得還好嗎?真是委屈你了。」姜妍棠拉著司徒緋玥在身旁坐下。
「婆婆,叫我小蝶就好了。」
雖然她不喜歡岳 珀,但是,眼前這對親切的公婆,真的讓她慶幸自己是嫁到岳家來了。
「好別致的小名。小蝶,我們管不住兒子,讓你受委屈了。」
岳珣真是想不透,自己兒子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
「公公,小蝶並不覺得委屈,您們就別自責了。」
她看得出來,公婆臉上掛滿了歉意。
「小蝶,你就跟著靖璽喊我們爹娘就好了。」
姜妍棠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媳婦了。
「靖璽?」听到不熟悉的名字,司徒緋玥一臉茫然。
「大嫂,靖璽是我哥的字。我叫岳 琨,字靖 。大哥昨晚特別叮嚀要我好好照顧你,所以,有什麼事盡避跟我說不要客氣喔。」岳 琨手上拿了一個畫軸,走了進來。
岳 琨看著他這個大嫂,真的就如他大哥所說的一般,有著傾城的容貌。他嘻皮笑臉的繞著司徒緋玥轉了兩圈。
看著眼前這長相俊秀的小叔,怎麼跟岳 珀的長相相差如此之大?司徒緋玥心里不禁懷疑,他倆是否真的是親兄弟。
「靖 ,嘻皮笑臉的成何體統,快跟你大嫂賠不是!」
看著兒子跟狗一樣的繞著媳婦轉圈,岳珣訓斥著。
「爹、娘,你們都太嚴肅了。還有,大嫂也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要這麼拘束,敬語什麼的我看都免了,不然我家還有一個二哥,長年都不在家的,多回來一個人,大家都要像這樣說話的話,我可吃不消。」岳 琨一邊揉著母親的肩頭一邊說著。
看到岳 琨那逗趣的模樣,司徒緋玥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一早就緊繃起的神經,也全不听話的攤散開來。
「這個笑容就對啦!大嫂,這是我哥昨夜一宿沒合眼,親手繪制的禮物,是給你賠罪的。」他把畫軸遞給了司徒緋玥。
「相公不是天一亮就出城了嗎?」她驚訝于岳 珀的貼心。
「是啊。為了要我把畫轉交給大嫂,天還沒亮我就被大哥叫了起來,還不許我打開來看。不如這樣,大嫂打開來讓我們瞧瞧吧。」岳 琨好奇的湊過臉去,催促著司徒緋玥。
不只岳 琨好奇,司徒緋玥也想知道手上的畫軸里到底是畫著些什麼,居然讓那個放她獨守空閨的岳 珀一夜沒睡。
她將系在畫軸上的絲繩拉開,把畫攤在桌上。
那畫中畫的,正是司徒緋玥。落款旁還填了兩行字。
竹風輕動,珠簾透。
貌似牡丹輕微雨,綻上心頭,長相憶。
「這才該是大嫂的畫像,不是我在說,那些畫師怎麼會把大嫂畫成那副平凡的樣貌啊。」
岳 琨想起之前那媒婆帶來的畫,頻頻搖頭。
看著畫中的自己,是那樣的栩栩如生,而一旁的筆跡又是如此秀麗,著實看不出這會是出自那個被她淋了一身濕透、還頻頻拭汗的岳 珀之手。
「這真的是相公親手畫的?」司徒緋玥忍不住心中的疑問。
「是啊,這是我大哥畫的,這筆跡也是他的。大嫂不信啊?隨我到書房來,我拿大哥的畫給你瞧瞧。」岳 琨倒是熱心。
領著司徒緋玥到了書房,岳 琨吩咐僕役把岳 珀的畫軸跟詩本拿出一小部分,但光就這一小部分,已經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了。
望著那些堆起的畫軸跟詩本,司徒緋玥是怎樣都沒有辦法把腦中的岳 珀跟她現在所看到的一切相連在一起。她不自覺的開始懷疑起,自己到底是嫁給了何方神聖?
「小叔,我可以在這待一會兒嗎?」
她隨手拿起一本詩本,細讀著。
「叫我 琨或是靖 都行,不要太拘束。那我先出去了,大嫂,你就慢慢看吧。」
岳 琨退出了書房,還不忘要司徒緋玥自在一些。
「對了,靖 ,昨晚在後院吹簫的,是你嗎?」她很好奇是誰吹奏出如此美妙的樂音。
「那是我大哥。沒想到他放大嫂獨守空閨,還有閑情雅致在後院吹簫呀。要是我,才不會那麼傻勒,說什麼大嫂不是心甘情願的一堆無聊的話,總之,那就是我大哥,只能委屈大嫂了。」岳 琨很故意的透露哥哥的體貼。
司徒緋玥對岳 珀是越來越好奇了。他是怎麼知道她不情願嫁給他?又怎麼能把她畫得如此傳神?明明就只見過一次面,甚王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岳 珀會細心到為了她特地出遠門嗎?
看著這些書畫,她心知岳 珀的才華是不容質疑的,但又為什麼那日解字謎時,他會—臉不知所措?
司徒緋玥陷入了一團又一團的疑問里,漸漸不再害怕見到她那個陌生的丈夫。現在的她,只是抱著滿月復的疑問和期待,靜靜盼著岳 珀歸來,解開她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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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陰荏苒,司徒緋玥嫁來岳家已過了半年,雖然說不用面對岳 珀本人,讓她一直很慶幸;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岳 珀就算是回到家,也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出現過。要不是請岳 琨拿禮物過來,就是請珠兒傳話,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他吹奏的簫聲。她也曾試過主動去找岳 珀,但是,只要她一離開窗台,他便會停止吹奏,躲得不見人影,就連她叫小憐假冒她站在窗台等著,岳 珀都不會上當。這著實讓司徒緋玥積了下少悶氣在心中。
「小姐,我就知道你會在書房。這是剛才珠兒姐拿來的,姑爺送小姐的禮物。」小憐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錦盒。
這些日子,司徒緋玥唯一打發時間的方法,就是到書房看岳 珀的字畫、讀他寫的詩。雖然她並不討厭這樣度過每一天,但是,也真的給悶得受不了了」。
「小憐,把盒子打開吧。」
對于岳 珀從各地帶回來的珍奇禮物,司徒緋玥已經麻木了。她總是覺得,若是岳 珀真的那麼有心惦著她,怎麼會連面都不讓她見呢?
「小姐,這是珍珠嗎?」
小憐打開錦盒,看著里頭大得嚇人的白色珠子。
「那是夜明珠。沒想到我哥能弄到這種寶貝!」
岳 琨從門口竄了進來,一把搶過錦盒,細細玩賞著。
「靖 ,如果你喜歡,就拿去吧,反正我在家里,也用不到那麼名貴的東西。」司徒緋玥連瞧那夜明珠一眼都沒。
送這些東西給她,還不如在她面前出現來得實際!司徒緋玥是越想越氣。
看到司徒緋玥的反應如此冷淡,岳 琨也感覺到這個氣質非凡的大嫂,已經忍他大哥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這可是大哥為了大嫂找來的奇珍異寶喔,我要是拿了,接下來我這半個月鐵定會過得生不如死。」
他把錦盒放到司徒緋玥面前,旋身走出了書房,臨走前還不忘偷偷告訴司徒緋玥,大哥這次打算在家留一陣子。
對于岳 琨的情報,司徒緋玥是一點都不在意;因為,那只代表著她能夜夜听著他的簫聲入睡,並不代表其它任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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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 琨來到東廂房前,鬼祟的探頭探腦,似乎是在找什麼。
「靖 ,你當是在抓賊啊?我房里還能藏什麼東西嗎?」岳 珀的聲音從樹上傳了下來。
「我怕你藏女人啊。」岳 琨開玩笑的說。
「你不是才去見過你大嫂?除了她以外,我怎麼還會有別的女人。」他哪會不知道弟弟是故意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