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管用啊!」葵浩二微笑,「美麗的小姐,今晚你是我的獵物。」
「嘖,是‘分配’給你的獵物吧?」真是惡心!須羽澄翻了翻白眼,不帶情緒地糾正他。「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很識時務的,只要你讓我滿意,我可是很好打發的。」說完,她對他伸出了手。
「這是什麼意思?」葵浩二不明白地展眉。
「給錢啊!」須羽澄大聲嚷著。這里的人還真不是普通的笨耶!「難道你以為我那麼閑,會陪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去大吃大喝一頓嗎?我可是很忙的。如果不想我礙齋藤的事,那就拿錢來。」
「你……這是你對朋友的態度?」葵浩二不敢相信地從錢包里拿出幾張印有福澤諭吉的大鈔,放在她的手心。
須羽澄一接過手,便快快的點了下數目。
「這麼說吧,我根本就不認為有什麼好擔心的。」這些人一點也不知道丘詩音是怎麼樣的人,因此,若不在他們還不了解前先大賺一票的話,她才是大傻瓜呢!
「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葵浩二看著她利落地把錢塞入錢包。
「奇怪?你說的話真可笑耶!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怎麼樣的人,這樣的評論不會太早了嗎?」須羽澄將錢包放入書包。原本已經轉身的她又回過頭來,細細的盯著葵浩二。
「干什麼?」她看他的方式讓一向自負的葵浩二有些緊張起來。
「嗯……我想你最好把頭發保養得好一點吧……」嘖嘖嘖,竟然還有分叉哩,「哪一天你想剪掉它的時候,請告訴我一聲,長頭發可是很值錢的哦!」說完,須羽澄便頭也不日的走開了。
長頭發……值錢?葵浩二呆愣在原地。這個女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不會吧?她只是晚十分鐘下課,那兩個人的腳踏車就都不見了?竟然沒人等她嗎?丘詩音眯起眼楮。這種根本就不曾存在的巧合到底代表什麼?她想著,取出了書包里的鑰匙低子開鎖。
然而,就在她把鎖解下來的時候,她看見了一雙腳立在她面前。
丘詩音抬起頭來,對上齋藤龍也的眼楮,那雙黑色眸子在日暮的昏黃下泛著些許藍光。
「齋藤學長,我想她們都回家了,是不是?」丘詩音微笑。他的出現代表著真相已然大白。
應該是這樣沒錯,因為……「電燈泡沒有存在的必要。」齋藤龍也簡明的回答。
這樣啊,這些人是電燈泡啊。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的興趣比她自己想象得高很多呢?丘詩音有些得意地想著。不過,就算他有意,還是不行的。雖然她知道如果讓他送她回家的話,他們兩個人的進展會更快,可是要她放棄那麼多東西,她辦不到。
她將車鎖放進籃子里,正想跳上車子揚長而去,卻發現她踩不動輪子。
她回頭,發現是齋藤龍也拉住車子的後座。「你干什麼?」
「騎車啊!」丘詩音簡短地答,「難道你不會?」
齋藤龍也皺起眉頭。這種看起來那麼簡單的東西,誰不會騎啊!「我是問你要去哪里?」
「回家。」丘詩音回答,不然要去哪里啊?
「我送你回去。」齋藤龍也走向前,將她拉下車子。
「要我把小黑丟在這里!我才不要。」丘詩音看著他道。這可是她的寶貝。
「小黑!」誰啊!齋藤龍也的眼珠朝四處望了望,啥也沒有。其實這個車棚根本就是虛設的,這里的學生不是開車就是有專車接送,哪有人會騎車來?
「小黑是我的車啦!」丘詩音嘆氣。她指指他抓住的黑色腳踏車。
他看了她的車子一眼。烏漆抹黑的……啤!「這種爛東西,就算丟在這里一百年,也沒有人會要的。」齋藤龍也不肩地答。
「可是我要啊,」丘詩音叫著。天啊!這個人更無禮,竟然敢說她的車是爛東西!他才是爛東西呢!「這輛車是我和爸爸一起拼裝起來的,是我的寶貝,我才不要把它丟在這里呢!」
「喔……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手工做的又如何?他有的是錢,這種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必要這麼認真嗎?」丘詩音看著他,突然一股氣冒了上來。這個人真可憐!
「你根本就不懂,對吧?」
她說什麼,他不懂,他當然不會懂啦!這種窮人的玩意兒,他怎麼會懂?
他看著她,慢條斯理地道︰「你跟早上不一樣哦,太情緒化了。」齋藤龍也一副發現她真面目的語氣。「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讓你在意呢。」沒想到她會在意一輛破車?真是可笑。
丘詩音將車子硬拉回來。「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好笑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事物,難道你沒有嗎?」她直直地瞅著他,「……你沒有?」
「我為什麼要去在意那些無聊的小事?」齋藤龍也不以為然地道。
「是沒有必要呢?還是根本就弄不清自己算什麼?」丘詩音抬高下巴。
「你在說什麼?」她竟然敢這麼無禮的對他說話!齋藤龍也氣憤得抓起她的手腕,隨著一聲喇叭,丘詩音的車子就這樣倒在地上,「不要以為我對你有興趣,你就認為自己了不起了。對我來說,你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既然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學長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丘詩音微笑。雖然他強而有力的力道讓她的兩只手腕都麻了,不過,這點疼楚她還可以忍耐。
「你似乎忘了自己是誰了,是不是……」個女人還真有讓人發火的本事,「你知道你說這些話的代價嗎?」齋藤龍也冷酷地笑著。他逼近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將她推到牆上,覆上了她的唇……
那懲罰似的狂吻讓丘詩音的眸子下意識的睜大。老天,他在做什麼啊?她想著,右手握拳往他下月復用力捶過去。突來的痛擊讓齋藤龍也疼得抱住了肚子,然而,他並沒有倒下去,只是用著野獸般的目光瞧著她。好極了,這個女人竟然敢攻擊他,看來他真的太小看她了。
「你沒有資格踫我!」丘詩音氣惱地說著,一面用手背擦去他留在她唇上的惡心感覺。早知道會犧牲這麼多,她才不會答應打這個賭呢!真是太損了!
他沒有資格?笑死人了。
「你只不過是個女人,為什麼我沒有資格踫你?」齋藤龍也狂妄地說著,「再說,先前的那些把戲不都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嗎?」說起來,這些不過是她欲拒還迎的把戲罷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沒錯,剛開始的確是如此,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只要一想到方才的事,丘詩音的怒火便無法遏制的張狂。什麼嘛!這個蠢男人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嗎?丘詩音恨恨地瞧著齋藤龍也。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差勁的男人!我會讓你後悔的!」是的,她倒要看看,除了虛有其表外,他那已經腐敗的靈魂里到底還剩下什麼值得他驕傲的?
「你是在向我挑戰?」齋藤龍也的口氣擺明了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敢正大光明的跟我一對一嗎?」丘詩音擺出架式。
她會武術嗎?「你以為剛才的巧合會再發生?」就算她會,他就不信一個小丫頭能拿他怎麼樣!
「是不是巧合,試試不就知道了?」丘詩音甜笑,「不過,如果你怕的話,那就算了。我跟你不一樣,我並不是喜歡欺負弱小的人。」她刻意在重要的語句上加沉了音調。
弱小?打從他出生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叫弱小呢!「笑死人了。」這種自以為是的蠢女人。「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