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揚……」她輕喚,但她的語音隱沒在輕觸的溫暖雙唇里,他的舌輕易的探入了她微啟的檀口,與她甜美的丁香交纏。
隨著他的唇往下移,他的手開始游移在她身上。
司徒舞天在迷亂的當口可以感覺到她的衣扣被解開,衣衫也一件件的被剝落。她知道他誤會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想制止他。只是,當不識趣的夜風襲來時,近乎全果的她不禁發顫。
「好冷……」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和原若揚一絲不掛的模樣,她不禁臉紅心跳了起來。
「若揚……」她輕語,感覺到他輕貼在她身上,他的身體是那麼熱,她忍不住主動抱住了他。
她害羞的可愛模樣是那麼橋俏迷人,讓他忍不住對她親了又親。
「還冷嗎?」他問。
司徒舞天搖頭,連抬頭看他都不敢。
他笑了,隨著他的溫柔挑逗,或輕咬或輕揉,司徒舞天覺得她的思緒再次化成了混沌,再也無力去思考其它,只能任他擺弄……下一刻,司徒舞天被輕放在睡袋里,她感覺到原若揚的身體輕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她再次睜開了眼,對上了他熾熱的眸子。原若揚望著她,她那明明白白的瞳子是、是坦白,也是信賴。
「天天……」他溫柔的輕喚著。
在他的撩撥下,一股莫名的熱力從司徒舞天的下月復升起,那難忍的痛苦里竟合著一絲絲的快感,讓司徒舞天忍不住輕喊出聲。「啊!」她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里有一股正不住的翻騰,搞得她的心身紛亂。
「若揚……」不明所以的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原若揚再次吻住了她的朱唇。「親愛的,抱緊我。」
司徒舞天覺得自己渾身發熱,乖乖的依言伸出手來。「若揚……」
「我愛你,天天。」他封住了她的唇,那熱烈的舌吻是愛戀的證明,也是的發泄。
她當然知道他愛她,當然知道……**
*早上,當陽光斜照入洞時,司徒舞天暖暖的蘇醒。
她揉了揉眼楮,模模糊糊的看見原若揚的笑臉。
「呀!」她不自覺的叫了出來,往後躲的身子卻被他有力的臂膀攬了回來。
「我有那麼可怕嗎?」原若揚有點受傷的問。
司徒舞天垂下眼。「我又沒那麼說。我只是……只是想到昨天晚上……」在那樣瘋狂的愛意纏綿後,她怎麼還能這麼平靜的對待他呢?
聞言,原若揚霸氣的吻住了她的唇,將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在他的吻里,司徒舞天彷佛感覺到昨晚的熱力,尤其他的唇移向她細白肩頭的時候,他危險的氣息是那麼強烈,讓她無法忽視。
「若揚……你要做什麼?」他好象又變成了她不認識的若揚了。怎麼會這樣呢?她不懂。
她的話讓原若揚清醒過來,忍不住嘆氣道︰「你說呢?親愛的。」
罷才要不是她出聲打斷,他肯定會再次要她的。所以,別說要趕路了,恐怕一整天都別想離開這里了。想著,他放開她,開始替她穿上衣服。
「若揚,」不明所以的司徒舞天皺眉問道︰「你在生我的氣嗎?」
原若揚搖頭,替她穿好服,親了親她的臉頰。「我不生氣,只是怕自己對你太貪心,那樣的話,你會受不了的。」
是的,他一向隨性慣了,就算是水里來,火里去都無妨,可是她不同,她是那麼嬌弱,需要人的呵憐,如果他不時時防著自己,制止自己對她的,肯定會傷了她的。
司徒舞天不明白的看著他,直到發現原若揚的視線停在昨晚兩人休憩的睡袋上,她立時明白的紅了臉頰。
她不好意思的走到洞口,外頭已然是一片燦爛的金色世界。日頭正中的蔚藍天空,有著如柳絮般瀟灑的白雲,三兩飛鳥在綠蔭青蔥上盤旋飛舞。
望著這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司徒舞天有些失望的說著︰「我好象錯過日出了。」昨天的黃昏和夜色是這麼迷人,所以她一直希望也能看看這里的日出,可是她竟然起晚了。「為什麼不叫我呢?」
原若揚收著睡袋,一面回答︰「你說你不想起來。」
他也想讓她看看這一切的,可是那時的她不但沒睜開眼楮,還拼了命的往他懷里頭鑽。
「真的嗎?」司徒舞天有些不信。她是這麼懶的人嗎?她白了原若揚一眼,見他將早餐塞入她手中。
「別胡思亂想了,快吃吧!我們還要趕路呢!」原若揚將她拉向自己身旁坐下。
「嗯。」司徒舞天點頭,乖乖的吃起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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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過後,他們即進入洞內的深處,開始往向天崖的頂峰走去。
雖然說是在山洞里行走,卻不時的從岩縫中看到細細入侵的陽光。因此,大多時候,不用點燈,照明便已足夠。
不知走了多久,司徒舞天隱隱听見了水聲。
「若揚,這里有水的聲音。」她扯了下原若揚的衣角。
原若揚回頭。「那是情人池的水聲,它的源頭就在神殿里,等一下,我們就會到了。從這里開始路會有點滑,要小心一點。」
「好。」她連忙應道。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水池,司徒舞天十分開心,催促著原若揚快點往上走。「那我們怏去!」原若揚點頭,拉著她的手加快速度。沒一會兒,山洞的路變得非常寬敞,眼前的路逐漸大放光明……待他們來到亮光處,唏哩嘩啦的水聲也益加明顯。
「好漂亮!」司徒舞天驚呼。這哪里算是一個水池,分明就是一個湖嘛!從上空射出了晶晶亮亮的陽光,映在一波又一波的水紋上,而半空中的岩石縫里流泄出淙淙的泉水,當它與池水相觸時激起的水珠就像是寶石般的閃耀。
司徒舞天走近了這幾近圓形的池子,發現它下源的另一端隱入了地下的岩縫里。
「這是卡特修斯的主河——橙河。」原若揚說。
是嗎?司徒舞天看了好一會兒,才掬起池水輕拍著臉蛋。
「好冰好涼。」她忍不住輕嘗了一口池水。「很甜呢!對了,這里為什麼叫情人池啊?」
「在當地人的傳說里,好象是天神和大地女神曾經在這里沐浴餅的原因吧,」
「什麼?你是說我喝的是別人的洗澡水嗎?」司徒舞天有些錯愕的抬起頭,剛才她還說好喝呢?
原若揚笑了起來。「沒那麼嚴重啦!情人池是不斷流動的活水,如果真的是洗澡水,也都流光了,不會留到現在才給你喝。」
「那就好。」司徒舞天松了一口氣。想了想,又問︰「這麼美的地方,為什麼不讓人來呢?」她問。她記得原若揚說過這里是聖地,卡特修斯的人是不會來這里的。
原若揚洗了臉,甩去了水珠。「其實是可以的,只是太危險了。據說情人池是新婚夫婦才能來的地方。」
「新婚夫婦?」司徒舞天問。
「是啊。」正在打開背包的原若揚頭也不抬的向她解釋著。「這是當地人的習俗。凡是想來這里的新婚夫婦要經過長老們的同意,才能來這里沐浴,祈求天神和大地女神讓他們永不分離。坦白說,要走那麼長的路來祈求永不分離,倒不如夫妻間互信互諒來得實在可靠。你說是嗎?天天?」
「嗯。」司徒舞天胡亂的點了點頭,她的心全在原若揚方纔的話上打轉,根本就不知道他後來又說了什麼。
原若揚以為她累了,想了想,說道︰「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吃過午餐,再起程往上走,好嗎?」
司徒舞天再次點了點頭。
她還在想著那些話︰祈求永不分離啊……她看著泉水,如果可以的話,她是不是也能這樣呢?想著想著,她的心思早飛到老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