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若揚沒有回答,只是將司徒舞天摟進懷里。然後,她听見了這世上最溫柔的聲音。
「我還是那句老話,如果我的試煉失敗了,無法成為有錢有勢的人,那樣的話,也沒有關系嗎?」
司徒舞天搖頭。對她來說,只要跟他在一起那就夠了。
「是嗎?」原若揚緊緊的抱著他的天使。「我知道了,可是為了你,無論有沒有通過試煉,我都會成為一個有錢有勢的人的。」
「我相信你會。」司徒舞天吸吸鼻子。「就算你不會,我也會在後頭鞭策你的。」
「這樣啊!」原若揚笑了。「看來我得好好加油了,是不是?」
司徒舞天點點頭。
「好吧!我們得在如風發現前先到聖地去。」原若揚說著。
以如風這麼了解他來說,他一定會猜到他將去而復返,只是他不知道他竟會這麼快就回來。所以,如果能在時間上取勝的話,或許仍然大有可為吧!
「聖地?那是什麼地方?」司徒舞天問道。
原若揚輕敲了下她的頭頂。「看來你在上課的時候相當的不專心。」在飛機上時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司徒舞天認錯的吐吐小舌。「那時候我正在擔心跳傘的事嘛!」
「是喔!是誰說她一定沒問題的?」他笑說。
「你生我的氣嗎?」她可憐兮兮的問。
原若揚苦笑。「我只是擔心你。」她這麼愛逞強,如果把自己小命都玩掉了怎麼辦才好。
面對這樣深情的男人,她怎麼能夠不愛上他呢?雖然她不明白她是怎麼樣的好運能夠在千百眾里遇見了他,可是她知道,這輩子她是跟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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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聖地之前,原若揚先回到紅色之塔,將前先他們所留下的背袋取出。
卡特修斯的聖地——向天崖,就是當地居民信仰的大地女神安絲蕾兒神像的所在地——即位于向天崖中心的神殿。
「在山里鑿洞穴建神殿啊?」那可真是大工程啊!
原若揚搖頭︰「不,向天崖的內部是天然形成的岩洞,安絲蕾兒的神殿是在最上頭的位置。一般人都是從向天崖外部直接進入神殿,可是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們必須從向天崖內部直接上山。」當然,那條路危險多了,而且路途也比較長。
「你確定要找的東西就在神殿里嗎?」司徒舞天努力的跟上他的腳步。「難道原如風不可能先把東西藏起來,然後換個假的給我們嗎?」
原若揚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不可能,如風不是這種人。試煉就是試煉,如風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你似乎對他很有成見?」
司徒舞天白了他一眼。「他把你傷成這樣耶!我怎麼可能對他有好感啊?」
「我對你是這麼重要嗎?」原若揚溫柔的看向她。
司徒舞天臉兒一紅。該怎麼說?當然是很重要啊!否則她才不會跟他一起留在這個可怕又不好玩的地方呢!但是他愈是想知道,她就愈不想說出口,誰叫他先前竟敢叫她笨蛋,什麼嘛,她如果是笨蛋,他又是什麼咧?難道就比她了不起嗎?哼!
「天天……」原若揚喚了聲,叫回了她天馬行空的腦袋瓜子。「你還沒回答我呢!」
司徒舞天眉兒輕揚,顧左右而言他的說︰「你知道嗎?那個家伙竟然要他外遇的妻子從向天崖跳下去以示清白耶!你不覺得這種人很可怕嗎?」
原若揚看了她一眼,她竟然轉得這麼硬啊!他無奈的嘆了回氣。「是嗎?」想了想,他忽然道︰「如果你愛的人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要他從向天崖跳下去嗎?」
司徒舞天轉頭看他。「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她睜大了眼楮,那副認真的模樣就像是抓到情人偷腥似的。
聞言,原若揚笑了。雖然她還是不肯說出她的心意,可是從她的回答里,他知道她認定他了。
「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將她從身後摟住。「我答應過你的,不是嗎?」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你不是做賊心虛嗎?」司徒舞天狐疑的一面問,一面走著。「而且你還笑得賊賊的。」「親愛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會難過的。」原若揚把頭擱在她的肩上,很快的跟上了她的腳步。「你明明知道我是這麼愛你啊!怎麼可能會有貳心呢?」
「那很難說。」司徒舞天傻傻的說個不停。想起原如風、普契、茱莉……這些奇怪得不得了的人,她轉頭問︰「你們原家的人啊……唔……」
原若揚用嘴堵住了她多話的小嘴。濃濃的情意和暖暖的愛意像水里的泡沫般一個又一個的從她心頭冒了出來。
「我們家的人怎麼樣?」他用臉摩挲著她的女敕臉。
司徒舞天怔了半刻,然後掙月兌他的懷抱。
「哎呀,我不跟你說了啦!」討厭,竟然趁機偷親人家!真是的……她想著,嘴角卻忍不住向上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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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離開了嗎?」
卡特修斯島的一座豪宅里,一個正撫著一頭小獵豹的男人冷冷的問道。
「是的,島主。」底下的男子恭敬的回答著。
「他還會回來的。」原如風撫著小豹,後者無聊的打了一個大呵欠。「到底是什麼時候呢?應該很快吧!」
依他對原若揚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他會為了那個小女孩而放棄原家的一切,尤其是和他的對決,真是不能原諒。
那種女人,有什麼好的?不過是下等動物罷了,只要有錢有勢,還怕沒有女人嗎?看他那副窩囊的模樣就讓他生氣。
「還有事嗎?」原如風懶懶的問。
「島主,夫人她……」男人欲言又上。
「她想通了,想走了是吧?」原如風冷冷的笑著。
是啊!畢竟有哪個人會傻到去跳向天崖呢?所以,女人還真是不可靠的東西呢!
「是的。」男人回答。
「好吧!把她送走,叫她一輩子都別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不只是叫她去跳崖,我還會拿她來喂豹子。」原如風涼涼的看著窗外。膝上的小豹已經睡著了。
「屬下知道了。」男人快快的退去。
原如風依然看著窗外,但是那眼神似乎多了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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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走多久啊?」司徒舞天有些無力的叫著。
現在的她真的累壞了,從早上走到現在,都已經傍晚了,才到達向天崖的山腳而已。等他們走到今天預計要住的山洞,恐怕都黑夜了。這樣想的司徒舞天真是連動也不想動了。
「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原若揚十分有耐心的說著。「天天,你是不是想休息一下?」給了她一個微笑。
司徒舞天搖頭。她知道自己讓若揚擔心了,想想若揚身體受了傷都還能撐下去,她還有什麼好埋怨的?因此,她提起精神道︰「不了,一直休息就走不下去了。放心好了,我會加油的。」
看到她爽朗的笑容,原若揚放心了。于是,他繼續走在前頭領著司徒舞天往山里走去。
上山的小路是一條只能容許一個人橫行的小徑,彎彎曲曲延著山月復回旋的模樣就像是一條大蛇般。
「小心點,天天。」原若揚叮嚀著。
司徒舞天點點頭。只是,光看下頭離方纔他們走過的地面愈來愈遠,司徒舞天的神經也繃得老緊,差一點就想尖叫。但憑著不想讓人看扁的意志力,她只能緩緩的跟在原若揚的身後。待她一步步龜爬似的前進了許久後,她忽然發現原若揚竟然不見了。
「若揚……」她驚訝的叫出聲。正不知所措時,一只有力的手臂將她拉到另一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