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舞天白了他一眼。是啊!沒錯……那些人就是這麼說的,他們根本就不會放過她。「可惡……」
終于,她雙手握拳,十分不情願的跳入了男人的車里。
「這樣才乖嘛!親愛的。」男人的臉上浮出了滿意的笑容。
聞言,坐在他身側的司徒舞天立刻目露凶光的伸出手來,在他結實的大腿上用力一夾。
「哎呀!」男人不明白的看著她。「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司徒舞天揉了揉手指,坦白說這男人的肌肉真是貨真價實,害她捏得手都痛了。
「什麼救命恩人,明明就是你害我的。要不是你這災星,我根本不會遇到這種倒霉事!」真是衰透了。
男人一面看著後視鏡,一面不苟同的瞥瞥嘴。「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嘛!再說我剛才也是出自一片好心,誰叫你不領情?」言下之意是如果她早乖乖上了車,現在也不會弄到這步田地了。
「什麼叫好心?我看你根本就是一個人死不甘心,存心想找一個作伴……」司徒舞天悻悻然的說著,轉頭看看車後。她怎麼這麼倒霉的遇見了這種爛人?!
「如果能有你作伴,我倒是死也甘心。」男人說著,嘴角是一股莫測高深的微笑。
司徒舞天回頭問︰「你說什麼?」剛才那一瞬間的雨勢變強,害她沒听清楚。
「沒事。」男人還是笑著。他轉移了話題。「我要加快車速了,畢竟要甩掉他們可是不太容易的事呢!」因為他太清楚他們的實力,如果他不全力以赴的話,到手的東西恐怕會被追回去的。「坐好嘍!」
「坐好?」司徒舞天還沒意會過來,男人便加足了馬力開始向前沖了起來。
「啊……」接下來的左彎右拐,將司徒舞天弄得七葷八素的,害得她忍不住大叫出聲,身子更是一會兒擺東,一會兒晃西的沒個安定處,下一刻,她甚至往男人懷里撞去。
在他又硬又暖的懷里,司徒舞天听到從上頭傳來的得意笑聲。
「嘿!我沒想到你是這麼的愛慕我呢!看來剛才的那一段肯定打是情罵是愛了。」他一廂情願的想著。
「你說什麼啊?!」司徒舞天掄起了拳頭,可是在她朝他胸口捶去的當口,車子又是一轉,司徒舞天再次被甩到門板上。
「親愛的,你還好嗎?」他有些擔心的看了她一眼。
可是,男人充滿關懷的問語在司徒舞天听來卻只是虛情假意。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她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個死男人,待會下車後,看她怎麼修理他。
「噢!不!」男人一面看著路況,一面快速的搖頭。「親愛的,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是這麼喜歡你,忙著討你的歡心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害你呢!我又不是傻瓜。」
「對!你當然不是傻瓜。」司徒舞天憤恨的說著,她的雙手開始牢牢的抓住門板。「你是個混蛋!我更後悔听了你的鬼話,誤上賊船!」
「親愛的,你怎麼能這樣誤會我呢!」男人哀傷的說著。「哎!我實在太傷心了。」
「哼!隨你說好了。我才懶得理你這個無賴!」司徒舞天生氣的別過頭。
什麼傷不傷心的鬼話,他就算死了,她也懶得看他一眼,傷心算什麼?經過這一場無妄之災,她還不是死了不少腦細胞,難道她會比他不值錢嗎?她可是天下無雙的司徒舞天耶!
聞言,男人沉默了,他開始專心的開車。然而只有男人自己清楚,他的心里真是懊悔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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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晚,兩人終于甩開了追兵,來到了港口。
緊張的情緒一下子獲得釋放,司徒舞天不由得軟了下來。
「你還好吧?」男人對著她伸出手來。但是,司徒舞天卻以極快的速度揮開了他友善的手。
「別踫我。」
她的態度惹來他了然的一笑。「哎!我們相逢的真不是時候。」
如果……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的話,她一定不會這樣對他的吧?只可惜天命如此。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叫相逢的不是時候?「我們無論何時見面都不是時候!」司徒舞天斬釘截鐵的說著。
「是嗎?」男人喃喃自語,自嘲的微笑是那麼俊逸不凡。「看來我是別無選擇了。」就算是分到最差的牌好了,他也要打出一場最好的結局。
然而,他的笑瞼卻吸引不了司徒舞天一分一毫。只因肌肉男一直是她敬謝不敏的類型。司徒舞天總以為肌肉男就像胸大無腦的女人一樣,只有看頭,沒有內在,因此認為自己又聰明又機智的生中徒舞天絕不願低段跟這種人結交。
「說,她一點也沒忘記昨晚的倒霉事——這一切全部都是他招來的。想著,司徒舞天便坐正身子,毫不流連的打開了車門。
還想說些什麼的他怔了下,不得已,他只能喚出了她的名字。「天天……」
司徒舞天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著他,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太神奇了!他們根本就不相識啊!
他笑了,她的反應讓他滿意。
「猜猜看啊!」說著,他比她更快的走下車,然後,從口袋中抓起了一把糖果丟向她。「這個給你。」
她本能的用雙手托住,待她定楮一瞧,司徒舞天愣住了。
「菲德雅的巧克力杏仁糖……」司徒舞天再次看著手中的糖果,這種特制的手工精在她離開巴黎之後就沒再吃過了。「這個……」
也是巧合嗎?為什麼他會這麼了解她?他是誰啊?可是無論她怎麼回想,記憶里就是沒有他的影子。
「再見了,親愛的,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的。」到時候希望是比現在更好的情況。那樣的話,或許他就能把這些年來的思念一一的告訴她。
「你……」司徒舞天看著他愈走愈遠。
這一刻,她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因此,她只能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糖。直到他離車子遠了,司徒舞天才大叫︰「喂!你的車子不要了?」
不會吧?她居然叫他「喂」!想起自己什麼都還沒交代,他連忙回過頭,一面答話,一面倒著走。「我叫原若揚,不叫喂。還有,那不是我的車子。」
那不是他的車子?難不成人家追他就是因為他是個賊?
「你怎麼可以偷人家的東西?!」司徒舞天大叫。
「我是用借的,懂了嗎?親愛的天天。」原若揚笑著跑開了。
用借的?什麼嘛!明明就是小偷。司徒舞天翻翻白眼,沒想到她居然遇見了一個賊、然而,雖然好累好累……可是,她看了看手上的糖。
其實也還滿有意思的嘛!只不過,無論如何,她可不想再遇到這種事了,所以,這個叫什麼「袁若揚」的男人啊!最好還是相見無期的好。
想著,她剝了一塊巧克力杏仁糖放入口中。
「嗯!好香好甜啊……」這種感覺和滋味,就像回憶中的一樣迷人。
「該回家了。」她對自己說著。
經過了這一夜,是該回家補眠了。
第二章
二○○○年九月米蘭清晨,當司徒舞天還沉睡在好夢中的時候,一個人影晃進了她的房里,下一秒鐘便是震耳欲聾的吼叫。
「司徒舞天!快點給我醒來,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啊?」說著,司徒舞夢抓起了床上的暖被,一把丟到角落去。
「哇!好冷喔!」司徒舞天縮起身子。「二姐,你干什麼啦?」她埋怨的呢喃著,可惜這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卻無法獲得司徒舞夢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