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來了,司徒小姐。」宴會的主人,也是炎島加拿大分部紅葉財團的總裁——彼得.諾特朝司徒舞夢走了過去。「我等你好久了呢!」
聞言,司徒舞夢微微一笑。這一笑,又是傾倒眾生的絕俗容姿,讓諾特和眾人看呆了。
尚炎不經意的回頭,他注意到他那少主的目光竟沒來由得黯了下來。真是奇怪了,他這主子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見到彼得.諾特的客人會有這種反應?他很清楚殷耀人對女人的看法,可是他絕不會搶別人的女人的。然而……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是他看錯了嗎?
尚炎想著,一陣好听的聲音流泄。
「謝謝你邀請我來。」司徒舞夢輕聲說著,她以不著痕跡的方式避開了諾特朝她伸來的手。事實上,她最討厭來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了,可是為了那樣東西,她非來不可,所以她只得強壓下厭惡的心情,勉強自己和這男人周旋。
「能邀請你來是我的榮幸,不知我能不能請司徒小姐跳只舞呢?」諾特當然明白司徒舞夢的意思,可是他就是不能死心,因為當他在一個月前看見司徒舞夢時就已經深深的為她著迷了。
司徒舞夢心生厭煩,但她卻揚高嘴角,仍然有禮的道︰「諾特先生,你忘了我不會跳舞的。」開什麼玩笑,叫她跟他跳舞!她最恨男人踫她了。
「是嗎?」諾特失望的說。他當然記得她說過她不會跳舞,可是,他就是想借機接近她啊!但是她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難道他真的沒機會了嗎?想著,一個低沉有磁性的男聲出現。
「彼得,你不跟我介紹一下這位美女嗎?」不知在何時,殷耀人已經走到兩人的身邊。
諾特有些驚訝殷耀人的出現,難道少主也對司徒舞夢有興趣嗎?但他畢竟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因此,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當然沒問題了,少主,這位小姐是……」
殷耀人毫不猶豫的打斷他︰「司徒舞夢小姐。」
他的話讓諾特再次吃驚。「少主,你和司徒小姐早就認識了嗎?」難不成不是少主搶他的人,而是他晚了一步?
「是啊!」殷耀人微笑。「我和舞夢已經認識好久了。」
司徒舞夢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他那對美得有點邪門的綠色眸子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厭惡。她知道自己見過他,雖然不記得是在哪里,可是他那雙眼楮讓人很難忘記。
「司徒小姐……」諾特看著正在凝視的兩人。當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那場景美得就像仙境一般,也讓他明白他的存在是那麼多余。可是,他就是無法作罷。然而,這時候,一個有著金發的亮麗女子走了過來。
「彼得,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了。」女子挽住了諾特的手腕,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看著司徒舞夢。
「茱莉……」諾特的嘴張得好大。「你怎麼會來?」
「為什麼不來?難道,你以為我會錯過未婚夫的慶祝酒會嗎?」茱莉媚笑著。
「走吧!陪我去吃點東西。」
「可是——」諾特看著司徒舞夢,他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茱莉卻將他拉走了。
見狀,司徒舞夢急忙的想留住他。「諾特先生,你不能……」她當然知道他早就有未婚妻了,所以她對這一幕可是一點也不錯愕,因為她早就了解男人就是這樣見異思遷的爛貨色。她今天來參加宴會的最大目的就是要諾特帶她參觀整個紅葉大飯店,以便她明晚下手時能夠了解所有的地形,所以他怎麼能走啊?
可是諾特卻沒有辦法,只因他怕死了凶巴巴的茱莉。「對不起,司徒小姐。」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走呢!
看著他的背影,司徒舞夢翻了翻白眼。真是個沒用的爛男人!就為了這個蠢蛋,讓她近一個月來的努力就這麼白費了……到頭來,她還是得靠自己才行。早知道如此,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呢?男人果真是不可靠的。
「你似乎相當不高興。」她的表情讓殷耀人的眉擰了起來,那個諾特真有那麼好嗎?值得她為他如此不悅。「可是人家早就有未婚妻了。」
司徒舞夢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有著高傲輕視和厭惡。「我早就知道了。」反正現在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還忍氣吞聲干什麼?
「你那麼喜歡諾特?」殷耀人挑眉。他不懂,以她的條件,諾特算什麼?再者,她看他的目光是那麼不屑和不以為然,他這麼讓她討厭嗎!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眼光看過他,她讓他想起鏡子里的自己。
「你弄錯了吧?我會喜歡他?」真是笑死人了。「我討厭所有的男人。」司徒舞夢不屑的說。
「那你為什麼接近諾特?」他不明白。這之中肯定有理由。
「你管我!」司徒舞夢揚起頭,氣憤得想離開,要不是這個男人出現,害得諾特被他未婚妻達到,她早就達成目的了。因此,她若再對他好聲好氣,她就是把自己放在地上任人踩了。
她的表現引起了他空前的興趣,殷耀人抓住了她縴細的手腕。「我是很想管你。」這麼美麗的女人,誰不想得到手;況且,她還是個既有趣又帶著謎團的美人。
「而且,我也下定決心管定你了。」
「就憑你?」司徒舞夢嘲諷道,然而,任她使勁想甩開殷耀人的手卻甩不開,她憤恨的抬起頭,看清了他的臉,他的耳上有著她的最愛。那是她所有設計的珠寶作品里最得意的佳作,一個以火焰為名的耳環——熾焰。
此刻,她想起了他是誰,他就是街上遇見的那個差勁的男人,那個害她挨了一巴掌的爛貨。那雙墨綠色的邪魅眼楮正是最好的佐證。「原來是你。」她說得咬牙切齒。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殷耀人輕薄的說著。
「像你這樣的人的確該好好記著,免得下次我不留神又遇見了你!到時候,可就不是倒霉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司徒舞夢鄙視的說著。
「我得罪了你嗎?」殷耀人眯著眼,她那雙閃著火焰的眸子是那麼耀眼惑人。「你似乎很討厭我。」
「是啊!你的性別、你說話的方式、你的長相、你的所作所為,我都討厭得不得了。」司徒舞夢大膽的說著。她用力扯動的手腕出現了血痕。
但殷耀人卻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表現。從小到大,他一直是一呼百諾的人中龍鳳,哪有人敢這麼待他?「你這話讓我听了很不舒服哪!」真是個好大膽的蠢女人。
「你才讓我不舒服呢!渾帳東西!快放手!」司徒舞夢低吼。
渾帳東西?他有沒有听錯?殷耀人的眉上揚。竟然有人敢叫他渾帳東西!「看來你很不識時務,竟然敢得罪我。」他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火爆的女人。他逼近了司徒舞夢。「不過,我對你卻是愈來愈有興趣了。」
「你是個變態!」司徒舞夢嫌惡的說著。這男人絕對有問題,她對他的厭惡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竟然還敢厚著臉皮這麼說話。
「如果隨心所欲的活著就是變態,那我就是。」殷耀人邪笑。他的另一只手扳起司徒舞夢高傲的下巴。
司徒舞夢翻了翻白眼。「我可沒有和變態來往的惡習。」他那雙盈滿了威赫的綠眼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對她來說,她壓根兒不放在眼里。
「由不得你。」殷耀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我還以為加拿大很無聊呢!看來我發現了很有趣的獵物。」這真是個驚喜啊!太令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