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徹只是冷漠的推開她。「我不想跟你有所牽連,你最好給我滾。」他生氣的指著門口。
「你真無情,不過沒關系,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談生意。」岑曼琳聳聳肩,由公事包拿出一份文件給他,但他拒收。
「我不跟你談生意,要談找別人談去!」他連談都不願意談,臉上的表情盡是厭惡。
「我找誰談去,耿徹,你是‘毅邦’未來的總裁,你有那個權力,而且這分合約書是和你爺爺的公司合作,只要你答應了,你爺爺還有可能把他的公司交給你,而我……你想怎樣都行。」岑曼琳大膽的拉著他的大手,往自己姣好的身材上移動,意思再明顯不過。
雹徹收回手,冷冷的笑。「我爺爺犯了一個錯誤,他居然會笨到請你來對付我,你對我而言早就沒有任何的影響力,我絕對不會跟他合作。」
「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爺爺,你連這個面子都不賣?」岑曼琳微變臉色,她沒想到耿徹竟然變得如此難纏且難對付。
「他不承認我母親,他就不是我爺爺,他現在老了,想找繼承人的心情我能體會,但是這不代表我就該完成他的心願,我有我自己的事業。」耿徹並非絕情,而是過去六年來,他親眼所見爺爺的可怕,父親常常只要一個不在意,公司就會出問題,好幾次都差點瀕臨破產的危機,幸好父親有個好友傾力相助,總在危急時帶來轉機,才保住鮑司。
而這兩年來,公司由他接手,他擴大市場,而也在此時,他購得的礦區挖出極大範圍的寶石,一夕之間,他的資本變得雄厚,一下子就把「毅邦」帶到最高峰,足以和爺爺的公司對峙,徹底的粉碎爺爺想斷了他們後路的念頭。
之後,他投資蝶兒現在上班的這家公司,成了大股東,不久後,這家公司成了他旗下的公司之一,這也就是為何他能輕而易舉當上她經理的原因,他就是老板,他能決定一切的事情。
不過,在他擁有這一切後,他對爺爺的態度是敬而遠之,因為爺爺的狠心令他寒了心,他能明白父親當年毅然出走的決定,爺爺太自私、太不顧情面,親情之于爺爺根本微不足道,爺爺的心中只有錢與勢,根本沒有他們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他的寡情。
「耿徹,你的事業若和你爺爺合並,只會使你更有權有勢,還有數不完的錢賺,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再作決定,別這麼快就放棄了自己更上一步的機會。」岑曼琳想說服他改變主意,只因耿義雄曾允諾她,若她能說服耿徹,她就能成為耿徹的妻子,也就是未來的總裁夫人,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吸引人的位置,她要成為上流社會的貴婦,所以一定要讓耿徹答應不可。
「權和勢真的那麼重要嗎?我爺爺為此付出了一生,他是有錢,但那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有遺憾,岑曼琳,我不管爺爺是用什麼條件請你來的,總之我不會答應他任何事,你叫他別白費心機,若他因此要和我對抗的話,我也不會客氣,希望他好自為之,你請吧!」耿徹堅定的下逐客令,不願再多說。
「耿徹,你會後悔的。」岑曼琳有些氣惱,她沒想到耿徹的態度竟是如此堅決,而且令人生氣。
「我不會後悔,不過如果你再不離開,後悔的人將是你。」耿徹語帶威脅,他實在不願和她繼續談話。
「你……好,我走,但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岑曼琳生氣的收好自己的東西,堅定的表態,在離開時,撞上剛開門進來的宋蝶兒。
「對不起!」宋蝶兒急忙道歉,她抬起頭看著被她撞著的人,有些震驚。「是你?!」她一眼就認出了岑曼琳。
岑曼琳見到宋蝶兒也有些驚訝,她以為耿徹出國這麼多年,應該早忘了宋蝶兒,沒想到他回來後又跟宋蝶兒在一起,難怪他不想要她。「這就是你在乎的人?實在是不怎麼樣,她幫不了你的事業的。」她冷哼。
「我自己就行了,根本用不到她,她和你不一樣,她值得我用心去疼,而你,什麼都不值。」耿徹拉過宋蝶兒,宛若要顯示她的重要,他溫柔的攬住她。
「哼!」岑曼琳極氣憤的瞪了宋蝶兒一眼,立即奪門而出。今日所受的屈辱,她全算在宋蝶兒頭上,日後必定要好好的跟宋蝶兒算帳。
宋蝶兒還搞不清是怎麼回事,正當她想問時,耿徹用食指點住她的唇。
「先別問,等吃晚餐時再告訴你。」
「可是……」她好想知道,可是在他不贊同的眼光下,她還是閉上嘴。
「乖女孩。」他獎賞似的親了下她的臉龐,卻被她立即糾正。
「經理,你不能亂親我的。」她的表情很認真。
「我沒有亂親你,我很認真的。」才說完,他又親了她一下。
「你這是不對的!」
「你根本分不清什麼是對與不對。」耿徹無奈的嘆息。「出去工作吧!有事晚上再說。」
「你怎麼認識她的?」
才剛在餐廳坐下,宋蝶兒便問這個困擾她一天的問題,對桌上的菜單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先點吃的,我餓了。」耿徹還是不回答她的問題,甚至做主幫她點了客牛排,刻意忽略她的急躁。
「經理,你先告訴我嘛!」她有些可憐兮兮的說著,小臉充滿急切。
「吃飽再說。」
宋蝶兒有些沮喪,過了一會,侍者陸續送上食物,只見她快速的吃著,巴不得馬上吃完,好听他說出她想知道的事。
雹徹見狀不禁微笑,他慢條斯理的動著刀叉,極悠閑的享受美食,和她的急切完全不同。
終于,吃完晚餐後,宋蝶兒便著急的看向他。
「經理,現在可以說了嗎?」她期待的看著他,仿佛他能為她帶來希望。
「我認識她很重要嗎?瞧你緊張的。」耿徹搖了搖頭,動作優雅的喝了一口水。
「我當然緊張,因為她是阿徹的前女友,也許她知道阿徹在哪,而你或許也認識阿徹,經理,你認識阿徹嗎?」宋蝶兒懷抱著希望,她很想見阿徹一面,就算他討厭她也沒關系,她只想確定他好不好。
「我就是阿徹。」耿徹的表情突然認真起來。
「不,經理,我知道你也叫阿徹,但你和他是不一樣的,他……」驀然,眼前又出現相同的錯覺,阿徹的臉和經理重疊,好像……宋蝶兒搖了搖頭,否決掉這種奇怪的想法。
「他怎麼了?蝶兒,他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他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真心的對待。」是啊!不值得,他害得她的心破了一個大洞,他何德何能有她傾心以對。
「值得,他值得,我知道我很笨,可是經理,你不會明白忘不掉一個人的感受有多難過的。」她嘗過那種痛,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我明白那種感受。」只因他也深陷其中。
「你也有忘不了的人嗎?」宋蝶兒有些訝異,好奇的問。
「有,她是非常好的女孩,善良得像個天使。」耿徹眷戀的看著她美麗的容顏,她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天使。
「那她呢!」他從未听過他提及這位女孩。
雹徹但笑不語。
「她也不在你身邊,是嗎?原來我們是同病相憐。」沒想到經理也和她一樣,她想他一定很愛那個女孩。
「我們並沒有同病相憐,再過一陣子,你一定會明白的。」他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她,他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阿徹,他希望她自己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