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籃的時候被架拐子對曉生來說也不是希罕事,尤其發生在與手腳最不乾淨的鷹隊對戰時更是如此,只是這次兩人的身高差的多了些,於是那原本該送到他腰上的肘子,便這麼恰好的撞上他下月復。
這是不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忍受著從那難以啟齒的部位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痛,應曉生苦苦的想。
怎麼會這麼恰好呢?敵隊那一百七十公分的矮個兒後衛怎麼會這麼剛好的一拐子僮上他的……呃……那話兒?
喧鬧的人聲逐漸靜止,所有人都看著整個蜷縮在地板上的人影。
「曉生,你還好吧!」魯風看著臉色發白倒在地上的應曉生,著急的蹲問。
「不……不行了……」硬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他克制著想捂住自己下月復的沖動。
當機立斷的請求暫停,魯風打著手勢要教練和護理人員過來。
「怎麼了?」護理人員邊檢查著他的手腳邊問。
「撞到……那里了……」曉生斷斷續續的說。
「哪里?」護理人員還在檢查他的手腳,畢竟那是球員最容易受傷的部位。
「那……那里……」痛得手腳發軟的曉生,勉強抬手指向下月復。
一陣沉默。
而後在場所有男性皆同情的看向他的受創處。
「能走嗎?」教練李曄難得溫和的說。
搖搖頭,曉生已經連話也說不出了。
跋緊要人抬來擔架,李曄讓應曉生回球員休息室去,反正這場球賽已勝券在握,他可不願讓曉生因此而種下什麼後遺癥,畢竟他還得負擔若若往後的幸福。
被人抬著正要往休息室去,應曉生伸手拉拉一旁的魯風,「跟若若說,我沒事的。」
「我知道。」拍拍他的手,魯風的眼忍不住的又瞄向那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嘆口氣,他再次拍拍他,只是這次同情的感覺比安慰多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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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應曉生被抬了出去,滿場的球迷開始鼓噪起來,筱若卻什麼也听不見,她的整顆心全懸在曉生身上。
他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伸長身子探著的她,開始怨起自己方才的不專心。
「筱若。」小小的聲音鑽進她耳里,筱若回頭一看,是方才帶她進休息室的年輕小男生。
「曉生他……」筱若猛地揪住他的衣服,焦急的問。
「魯哥說應哥沒事,」小男生善盡傳令兵之責,「只是……」他有些吐吐吞吞。
「只是什麼?」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便又忽的提起,筱若忙追問。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他遲疑道。
伸手揪住他衣領,筱若沒心情跟他在這兒磨,「說!」她簡潔的吐出這個字。
「孟哥說應哥可能會讓你守活寡。」害怕的看著頷下的拳頭,小男生違背了孟書恆的交代,再也不敢吊她胃口,他以極快的速度說著。
臉突的一白,筱若腦中飛過各種運動傷害的淒慘模樣,也不去細想守活寡是什麼意思,她死命拖著小男生往球員休息室走。
「筱若、筱若,你慢點啊!」被人揪著領子往前拖,小男生十分痛苦的低喊,早知道個子不高又長得十分可愛的楊筱若有暴力傾向,打死他都不願來傳話。
「閉嘴。」筱若完全把他當識別證使用,一進球員休息室便順手把他丟到一旁。
「曉生……」看著仍躺著的應曉生,她方才的一股力氣全消失無蹤,鼓起勇氣走近像是昏迷不醒的他,她無力的癱在他身邊。
讓護理人員替他做了處理,應曉生如今只感覺到下月復隱隱的痛,半闔著眼正感到昏昏欲睡的他,半夢半醒間卻像听到若若的聲音,輕輕的、帶哭的在耳邊響起。
「若若!」睜開眼真看到她在身旁,應曉生驚訝的喚道。
「曉生?」淚還在眼中要掉不掉的晃,楊筱若一听到他的聲音急忙抬頭,這才看見他神色自然中只微帶驚訝的望著她。
眉懷疑的揚起,她伸手快速的模遍應曉生全身,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傷口、沒有任何包扎過的痕跡。
腦中回想起小男生說的話,真是的,魯大哥明明說他沒事的,怎麼她偏去相信那油嘴滑舌的孟書恆呢?
「若若?怎麼了?」應曉生看著她呆呆的臉,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著。
一注意到眼前晃動的手,她本能的張嘴一咬,滿意的听到應曉生的痛呼後,她才伸手戳著他的胸逼問︰「你沒事干嘛讓人抬進來?干嘛讓小孟說那些話來嚇人……」說著說著又想起當時那種膽戰心驚的感覺,於是那蕩在眼框中的淚便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滑。
與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樣,一看到情人的淚便慌的不知所措的應曉生,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只得將筱若擁進自己懷里,看著她微微抽泣的樣子,他心疼的嘆道︰「你別哭啊!小孟又說了什麼話嚇你了?」
「我才沒哭咧!」臉在他懷里轉了轉,順道擦乾淚後,她抬頭繼續逼問︰「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被人抬進來?小孟干嘛說我要守活寡了?」
話一入耳,應曉生的眼角眉梢便充滿笑意,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他覺得又有調笑的心情了。
半伏,他悄悄的在她耳邊吐氣似的說︰「我是真的被怎麼了嘛!小孟說的也沒錯,那矮個兒後衛要是撞得大力點,你以後可真的要守活寡了。」
被他的氣息搔得有些癢,筱若卻連笑的心情都沒有,擔心的眉都揪成一團,她伸手撫著他的身體說︰「你真的受傷了嗎?到底傷在哪兒了?」
被她的小手模得有些暈陶陶的,應曉生先小小的享受一下後,才假作正經的說︰「傷在很脆弱的地方……」
「到底在哪兒?」筱若在遍模不著傷口之後,急急的打斷他的話問。
「我怕你不敢模……」裝得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他拉著她的手說。
「傷得這麼嚴重嗎?」腦中已經浮起肚破腸流的可怖模樣,可是眼前的他明明看起來沒什麼大毛病啊!微偏著頭看著他,筱若的眼里已略帶懷疑。
看來得連戰速決了,拉起她的手,曉生先將她貼在自己胸口,「我不是傷在這,」然後再滑到自己月復部,「也不是傷在這,」最後滑過肚臍持續往下,「我是傷在——」
「等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在他健壯的身上滑,當手指就要觸到他的……呃……那部位時,她機警將手握成拳,「你該不會是傷在——」
就差那麼一點!應曉生可惜的看著離自己受傷部位還有幾寸的小手,早知道滑的速度就要快一點,都怪自己太貪戀她的撫觸了。
小心的讓自己的臉不顯現出一點惋惜之色,應曉生無辜又單純的說︰「就是傷在那兒嘛!那矮個兒後衛真狠,這一撞差點讓我整個人痛昏過去。」說完還一副憤慨的模樣。
如果他面前的人不是楊筱若,如果楊筱若不是從小苞著他一塊長大,那麼他完美的演技一定可以瞞過任何人,偏偏——「真可憐啊!」筱若不怒反笑,那貼在他月復部的手也不收回來,雙眼媚媚的瞅著他,軟軟的開口說︰「一定很痛吧!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警覺的松開還握著她手的巨掌,多年的經驗提醒他,若若要是開始表現得很女人,那麼惹火她的人可得小心了,將她的手移回她身上,曉生討好的說︰「不用了,反正已經做過處理,現在也不怎麼痛了。」
「是嗎?」筱若臉上明目張膽的帶著惋惜,「我還想好好的替你『揉揉』呢!」
听她的語氣,曉生本能的護住自己下月復,「若若,你可別謀殺親天啊!罷才護理人員也說了,我這家伙傷的也不算輕,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行使功能,你別真的讓它永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