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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情郁愛 第26頁

作者︰心嵐

看完了便條紙,她微微扯唇露出一抹苦笑,他既然那麼討厭她、恨她,又為何這麼在意她的舉動,處處防著她?她實在不懂……

丟掉紙條之後,她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讓和煦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溫暖她冰涼的心,她的雙眼毫無焦距,懶懶地飄向庭院中美麗繽紛的花花草草。

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走進庭院中,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定楮一看,那人竟是……鐘覺思!

不一會兒,便傳來門鈴聲,方默雲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站了起來,前去開門。

「你怎麼知道這兒?」她開口便問。

鐘覺思聳聳肩,「你的丈夫在這里是個知名人物,要找到你們的落腳處並不難。」一邊說著,他一邊深深地凝視著她。

「有……有事嗎?」方默雲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趕緊問道。

「我听說你今天就要離開這里回台灣去,是嗎?」他問。

方默雲點點頭。

「我只是想……」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她立即截斷他的話。

鐘覺思神情苦澀地點點頭。

「我知道,如今才來對你訴說我對你的愛戀已經是多余的了。然而,不可否認的,你的身影深留在我腦海中,你那哀怨的樣子使我動心。因此,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將你忘懷。」

方默雲始終咬著唇,不置一語。

「你一定覺得很可笑,一個大男人竟會喜歡上一個小自己那麼多歲的未成年少女。」鐘覺思苦笑著繼續說道︰「而且在我那樣無情冷酷地對待你之後,你一定覺得很不可思議吧!」

「不……」她微微掀開眼睫,看了他一眼。「我得老實告訴你,有一段時間我對你也有相同的感覺和困惑。」

鐘覺思的眼瞬間亮了起來,他靜靜地等她繼續說下去。

「後來我明白,那是因為我當時年紀小,又處于和你敵對的立場,所以才會對你產生那麼強烈的印象,也許你對我的感覺也是如此。」

鐘覺思自嘲地笑了笑,「謝謝你給我台階下,無論如何,我只是想對你表達我的歉疚之意,並和你道別……」

停頓了一下,他走近她,再次深深地凝視著她,他的眼中蘊涵著難以言喻的情感。

「我該走了,再見!有困難時盡可來找我。」他沙啞的述說,並自西裝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方默雲靜默地接過名片,始終低垂著頭,不再看向他。直至鐘覺思離開了屋子,往庭院外走去,她才抬起頭來,目送著他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準備關上門時,耿競風突然冒了出來,一臉陰鷙地推開她,走進屋里,並用力地踢上門。

「他來干什麼?」他劈口便問,口氣非常凶惡。

方默雲怯怯地往後退了幾步,「他……他只是來和我道別。」

「只是這樣嗎?他都跟你說些什麼?」他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臂,手指深陷入她柔細的肌膚里,刻意弄痛她。

方默雲疼得皺起眉頭,在他凌厲的逼視下,回道︰「沒其他的了,他……只說有困難時盡避去找他。」

雹競風的臉霎時變得鐵青,陰鷙的眸光一掃,他瞥見了她手上拿的名片,旋即伸出手奪走它,然後仔細地看著。

「這是他留給你的?」他抬起頭神情陰森地看著她,「你是否打算好好保留它?」他的語氣極為低柔,卻透著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

方默雲慘白著一張臉,急忙地搖頭。

「沒這回事,你盡避丟了它,我無所謂。」

她實在不想再因為這件事讓他和她之間的裂痕更加擴大。

「哼!」耿競風悻悻然地嗤哼了聲,隨手將名片一撕,扔至垃圾桶里,然後猛地將她拉向他,讓兩人的身體親密地貼靠著。

「你已經是我的了,我絕不允許其他男人踫你,別妄想離開我,這輩子你是注定要和我綁在一起。」他一字一句低沉有力地宣誓。

「你這麼做只是為了報復我吧!你好殘忍,明知道我並不是存心傷害你,你卻執意恨我,既然如此,一開始又何必對我那麼溫柔?」

她沉痛的控訴讓他驀地僵住,下顎的肌肉也不住地抽動,他突地放開她,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深邃的黑眸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方默雲心痛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接著道︰「我們再次結婚……結果仍是互相折磨對方,使彼此痛苦,那麼……不如結束吧!」

雖然離開他會使她心碎,但她更無法承受他的冷酷和嘲諷,她和他的結合注定是一場錯誤。

他若已不愛她,那麼留在他身邊對她而言只有痛苦。

她的話引起他激烈的反應,他的黑眸頓時暴睜,燃著熊熊的怒火,高大的身軀再次逼向她,雙手緊緊地箝住她的手臂,神情可怕的說︰「你休想像三年前一樣輕易地擺月兌掉我,你欠我的還沒還清,我會一一的向你索回。」

說完,他迅速地低下頭攫住她的唇,火熱的舌熟稔竄入她檀口內,狂烈地吮啜著她柔女敕的唇舌、恣情地汲取她的甜蜜,一只大手也粗暴地滑進她的上衣里,揉搓著飽滿的渾圓……

方默雲被他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當他的唇舌一踫觸到她時,她的熱血立即沸騰起來,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微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子。她呼吸愈來愈急促,雙頰也已酡紅成一片。

好半晌,如襲掠一般突然,他倏地推開她,唇邊浮著殘酷又得意的笑容,盯著她酡紅迷蒙的臉,譏誚地道︰「你感覺到了吧?你根本離不開我,只有我能喚起你內心的感情和。」

方默雲怔怔地望著他,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心卻墜入無底深淵……

回到台灣以後,方默雲便住進耿競風位在陽明山上的別墅。

別墅里的成員很簡單,除了她和耿競風之外,另有一位專門負責打掃、準備三餐的陳媽以及負責花園管理和采買的老李。

雹競風的父母長居國外,她唯一見過他們的時候是在她和他第一次結婚時。他的父母沒有市儈的階級意識,反倒感染了西方人開明爽朗的作風,對于她這個兒媳婦非常和藹親切。

她不禁好奇,當他們知道她和競風離婚時,心里的感覺如何?

方默雲屈膝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發呆,一邊望著窗外飄著雨絲的陰沉天氣。

回到台北已經半個多月了,她的活動範圍卻只局限于這幢別墅內,耿競風不許她單獨外出,至于再到餐廳駐唱,那更是免談。

她曾經不滿地向他抗議︰「我又不是囚犯。」

他卻只是回道︰「我可不想你再惹來令人厭煩的愛慕者,總而言之,不許你出門,你不會喜歡看到惹怒我的後果吧!」

就這樣,她成了一只籠中鳥,被困在這個華麗的金籠里。

對她而言,這樣的日子雖然難熬,但白天倒還滿好打發的,她習慣以看書、彈琴來度過;最令她難以忍受的是如何熬過漫長又寂寞的夜晚。

那真是痛苦的時刻,耿競風徹底實行他的報復,他總愛在她就寢前,進到她房里極盡所能的挑逗她、她,等到她全身被挑起之後,他便丟下她轉身離開,任由激情的火焰灼燒著她,讓她每天晚上總是要躺在床上,想著他好幾回,直想到疲憊萬分才睡得著。

而耿競風在每天清晨總會以不客氣的眼光打量她,好似很高興她因他而愈來愈消瘦,當她的身體因為他若有似無的踫觸而僵硬、顫抖時,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揚著眉,以嘲弄的目光看著她。

日復一日,方默雲飽受心靈與的折磨,她覺得日子愈來愈難熬,原本還抱著一絲期望,期盼競風終有一天會釋懷,願意和她重新開始,但如今看來,這一天顯然還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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