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鄙視她、厭惡她。他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嘴角跟著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騖冷笑痕……
騰雲軒內,新房的門被霍地踢開——
冷月正在窗台前撫琴自娛,整個人悠然沉醉于美妙動人的琴音中,見永琛踹門而入,
她陡地驚愣住,錚錚的琴音頓時止住。她隨即鎮定心神,恢復一貫的幽冷神情,淡淡地
瞄了他一眼。
身旁的青兒見他神色有異,急忙上前,屈膝福身道︰「八阿哥吉祥!」
「下去!」他冷冷地命令。
「這……」青兒猶豫地望了望他那怒氣騰騰的臉孔,又回頭看了冷月一眼,不知該
如何是好。八阿哥顯然正生著氣,她怕他會傷害格格。
「馬上給我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二次!」永琛低喝一聲、神情陰騖得駭人。
「青兒,你下去吧!」冷月柔聲說著,她不想讓青兒平白受殃。
「是!」青兒無奈地答允了聲,隨即跨出房門。
「你找我有什麼事?」青兒走後,冷月這才開口問道。
永琛見她仍平靜地坐在琴案旁,他挑起眉,狠狠地反踹一腳將房門踢上、似乎想把
囂狂的怒氣一古腦兒全發泄在這一腳上。
「哼!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向我有什麼事?」他陰側著一張臉,偉岸的身軀朝她逼
近,直到兩臂握在椅把上,將她圍困在椅座內。
他這樣地迫近他,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冷月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騷
動,只要他一接近她,她便不自在地心跳失速……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這樣的接近讓冷月頓時心慌意亂,她睜大水瀅瀅的眸子,抬眼凝向永琛,覺得他身
上的氣息整個包裹、纏鎖住她,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永琛冷笑一聲,倏地伸出手按住冷月的下顎使勁一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
知道?」
「你弄痛我了!」冷月秀眉一擰,疼得眼角幾乎淌出淚來,但她硬是逼了回去。
「怕痛?」他冷嗤一聲,陡然松手,又猛地使勁,冷酷地執意要傷害她,「既然怕
痛就不該扮可憐去告狀!」
「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她咬住下唇,強逼自己迎視他盈滿怒焰的
黑眸。晶瑩的淚滴在她粲亮如星的水眸里滴溜溜地轉著,她硬是不肯讓它滾落,那倔強
沉著的清姿玉容別具一股動人心魄的氣韻。
永琛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低聲咒罵了聲。
這麼多天以來,他刻意避著她,便是要讓自己忘了她驚人的美麗和那一身傲然清冷
的幽然氣質;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控制住自己想要她的,沒想到,只消這麼看著她倔
傲的隱忍小臉,他所有的抵御和抗拒立即化為烏有,腦里心里浮現的淨是想狠狠佔有她
的。
這種猛烈的反應讓他大為光火,只想借著傷害她來平息自己體內莫名的躁怒。
「你還敢跟我裝傻?」他突然松開手,轉而扯住冷月的衣襟,兩手使勁一撕扯,冷
月身上的衣服應聲而裂。
「你……你要做什麼?」她被他的粗暴嚇住,竟只能傻傻地睜大眼瞅住他。
「做什麼?」
永琛不懷好意地重復她的語尾,令她頭皮一陣發麻。
隨即,他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到內室拋在床上。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冷月揪緊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地往床榻內側縮去。
此刻,永琛眼中的殘冷教她生懼。
「你以為我這樣是想做什麼?你真不懂嗎?」
他眯著眼低柔地道,隱隱透著一股危險的驚冷氣息。
話甫落,他一把扯住後退的冷月,拉開她的手,完全撕裂她的衣裳。「你不是去向
寧妃娘娘告狀,說我冷落了你,還讓皇阿瑪為你出頭,現下我準備好好恩寵你一番,不
是正合你的意嗎?」
說話間,他已強橫地剝下冷月的衣裳和里衣,仿佛失去理智般的擒住她的雙腕壓在
頭頂上方,大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使勁地擠捏揉壓,犀利炯亮的眼瞳閃著異常的火焰,
之後開始動手扯她的褻褲——
「不要!」冷月忍不住哭喊,「你听我說,我沒有向姨娘告狀,真的沒有……」她
不要他這麼對她,不要……
「沒有。」他嘲諷地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別再裝模作樣了!」無情地扯
下她的褻褲,他粗糙的大掌刻意羞辱地壓在她兩腿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恩寵嗎?區區這一點小事,我何樂而不為?」他刻意以言語殘
忍的羞辱她,並開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盯著他逐漸的雄健軀體,冷月心下更慌了,他是故意要羞辱她的,而她不要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佔有她;她已經什麼都不去想、不去求了,為什麼他還不肯放過她,讓
她清靜地過日子?
轉瞬間,永琛赤果果的昂藏身軀佇立在炕床邊、無視于冷月揪然又恐慌的絕望表情,
他拉住她的小手,將她推倒在床褥上,碩實的身子隨即貼覆上去,密密實實的將她困于
身下。
當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渾圓且狂暴地揉捏時,冷月縴弱的身子猛地一顫,跟著輕輕
啜泣起來。
「別這樣對我,我真的沒有向姨娘告狀,更沒要皇上為我出頭……」她嘶啞的低喊,
她不能任他如此踐踏她的尊嚴,那是她唯一僅有的了!
「哼!」永琛冷笑著,不顧她的哀聲嘶喊,突然收緊五指,使勁捏住在手掌中的柔
軟白玉,然後低喝一聲︰「夠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你的淚水對我不管用!」
他的粗暴弄疼了她的身體,也刺痛了她看似堅強卻又脆弱的心,不假思索地,她猛
搖螓首嘶喊道︰「你不如休了我吧!別再這樣折磨我了!」
頭一次,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心已疼痛欲裂,再多的驕傲和矜冷,在他殘忍冷酷的
凌辱下,早已蕩然無存!
她突然冒出的話讓永琛頓時冷了臉,雙眸危險地眯起,定定地盯住她,接著霍然伸
手攫住她的下顎,逼她仰起臉直視著他。
「很好!你是有恃無恐是嗎。你明知皇阿瑪下旨令我這輩子不得休了你,所以才敢
這樣說是吧?」他寒著聲,一字一句由齒縫中迸出話來。
冷月揪然地瞠大眼睇著他,只能無助地搖頭否認,喉嚨早已干澀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間,永琛斂下眼,略薄的唇同時勾起一抹輕佻、乖戾的笑,「既然你喜歡死抱
著這正室的名分,那也就由你。」他抬眼睨她一眼,冷靜無波的眸光教人心驚膽寒,
「只不過……」
他刻意停頓了下,邪佞的笑臉更加逼近她,「既然你身為我的妻子、就得好好伺候
我的「需要」;我高興要你的身子你就得給,直到我厭倦了的那一天,就算你求我,我
也不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你就有名無實的過一輩子吧!」他的語調低柔卻邪戾地緩緩
吐出一字一句,好似進行一場殘酷的凌遲之刑!
冷月因他冷酷邪肆的言語而震駭得無法言語,迷蒙似水的美眸怔怔地瞅著他,嫣女敕
的唇瓣因震驚而微微顫動著,她的心狠狠地抽痛,卻又好似已冷至冰點般的渾身冰涼似
水……
她以為她什麼都可以看得很淡,可是一旦面對他的冷漠無情,她發現,她的心是那
麼的痛!對于他,她終究沒辦法裝作不在乎!
不!她絕不能讓他得逞,他已經掠奪了她的身和心,不能再將僅存的尊嚴也教他剝
奪了去。
思及此、她陡地回過神來,開始劇烈地掙扎,「你這個殘忍無情的人,我恨你!我
沒欠你什麼,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她拼盡全身的氣力,嘶啞地低吼著,小手緊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