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車子已抵達凌家大宅。
二人下車之後.凌震宇突然一把抱起向海嵐,無視僕人們訝然的眼神,往屋里走去。
向海嵐驚喘了聲,「你……你這是干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他無視她抗議的呼喊,抱著她一路來到他們的臥房。
他將她丟在床上,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向海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動作,好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來︰「你……你要做什麼?」
他月兌掉身上最後一件衣物,赤果著雄健昂藏的身軀矗立在她眼前。「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和你開始制造我們的小寶寶!」他慵懶地低語,聲音粗嘎沙啞不已。
向海嵐驀地瞠大眼楮,身子直往床角縮。「你瘋了,現在還是大白天呀!」
凌震宇只是咧嘴一笑,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她柔軟的身子,「誰規定白天不能做的事?」他三兩下剝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既然你多的是時間和人約會逛畫廊,還不如和我全心孕育小寶寶!」他的雙手撫上她柔馥馨香的胴體,開始永無止境的探索,灼熱的唇也旋即吻住她因驚愕而微啟的水女敕櫻唇。
向海嵐嘗試著推開他,但他強壯的四肢緊緊鉗住她,讓她動彈不得。如火爐般灼熱的身軀毫無縫隙地密貼著她女敕白的胴體,轉瞬間兩人隨即陷入一波波狂猛洶涌的浪潮中,激情的火花不斷地蔓延燃燒著!這火,延燒了好久、好久,似乎永遠也停不下來……這一晚,他甚至沒讓她出來吃晚餐,
第十章
日子像水流般過去了,轉眼八月已到了盡頭,時序緩緩走進早秋。
初秋的山上,傍晚已有些許涼意,向海嵐獨坐于庭園里,雙手支著下巴發著呆,偶爾會發出似羽毛般的輕嘆聲。顯然心里正被什麼事情給困擾著。
緩緩地,她垂下一手來到她的小骯。她的月事已經遲了十幾天了,她有些預感自己懷孕了。
這一個月以來,凌震宇徹底實行他做丈夫的權利,以求達到讓她懷孕的目的。
而他顯然成功了,只不過,她心里猶豫著該不該這麼早就告訴他。她怕一旦告訴他之後,她跟他的關系就此為止,他再也不會待在她身邊。她對他只剩下生育孩子的用處而已。
但她多麼希望能在他身旁多待一些日子,享受被他眷寵的滋味。她知道他並不愛她,他對她好只是因為那紙協議,可她偏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他、戀上他!
為了貪戀他,她心中悄悄作了個決定,她還不打算將懷孕的事告訴他,能拖得一日是一日。
再過二個星期她也得回學校上課,到時候再來煩惱這些事吧!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正打算起身時,一個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在想些什麼,竟然還嘆著氣?」凌震宇緊密地貼靠住她的背脊,手揉搓著她的手臂。
「沒什麼!」向海嵐心虛地垂下頭,不敢回望他,生怕被他瞧出了端倪。「你下班啦,」她微笑地補上一句。
他將她的身子旋轉過來,讓她正對著他。深幽的黑眸直望進她眼眸深處,雙手像是無法克制地爬上她柔軟誘人的曲線,並湊上唇纏綿地輾吻著她嫣紅的唇瓣。
這一個月來,他簡直像頭永不知饜足的野獸,總迫不及待、狂熱地索求著她!
盡避他一再地告訴自己,這樣做只是為了讓她盡快孕育他的繼承人,以便完成協議。但私心里,他卻害怕一旦她真的懷了孩子,他再也沒有任何借口可以恣意擁抱她、愛她,嗅聞她馨香的氣息,在黑暗里擁著她溫暖柔軟的身體入眠,
多少次,他曾想撕掉那紙協議,放下他對父親的怨恨、報復之心,但心中的惡魔仍會不定時佔據著他的心靈,令他矛盾痛苦不堪!
為了轉移自己對她的愛戀,他強迫自己開口說道︰「我已經讓我的律師將我們之間的協議寫成一紙合約,就等你簽名了。」
他的話讓向海嵐的心猛然揪痛,她原本奢望他能取消那紙協議,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不必給我看了,我沒有意見,一切由你決定就好了!」她心灰意冷地說道,簽不簽名都不重要了。
「不行,這是保障你的權利……也是保障我的權利,你非簽名不可。」他強迫自己狠下心來。「回房里,我會將合約書拿給你。」
她靜靜地凝睇著他好一會兒,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然後徐緩地回答︰「全依你!沒事的話,我想到畫室去。」她抽身離開他的懷抱,帶著蕭瑟的心走向屋里。
望著她縴弱、娉婷的身影,凌震宇陡地升起一股心痛的感覺,想將她再拉回他懷抱里的沖動,煎熬著他的心靈也消磨了他的意志力,但他仍舊呆立原地,沉痛的黑眸里,夾雜著濃烈的不舍和眷戀,追隨著她遠去的背影……
這一天,向海嵐正在畫室里作畫。
最近,她畫里的主題幾乎全是凌震宇。或喜、或怒,各種不同的神情皆被她一一描繪下來,一筆一畫之間,皆鐫刻著她對他深濃的愛意。
突然間,敲門聲響起,小花興匆匆地湊近門邊。
「請進!」向海嵐揚聲一喊,隨即回過頭一望,原來是管家劉嫂。
「有什麼事嗎?」她問。
「是這樣的,老爺和太太有事請少女乃女乃到書房一趟。」劉嫂謙恭地回答。
向海嵐微笑地點點頭,「我馬上過去!」
待劉嫂離開後,她心里納悶著,她的公公從沒約她在書房里談過事情,這是頭一遭。驀地,她心里掠過一種不好的預感。
盡避內心忐忑不安,她仍離開畫室,來到書房。
書房位于二樓扶梯轉角處,向海嵐還不曾進去過,據說那是凌長青和凌震宇父子專屬的地盤。她輕敲幾下房門。
房里隨即傳來凌長青低沉的嗓音。「進來!」
向海嵐打開門走了進去。這書房大得驚人,左、右二兩牆皆瓖嵌著與天花板齊高的書櫃,中央擺著二張大型的檀木書桌,角落處設有一組高級真皮沙發椅和茶幾,正面的牆則懸掛著大幅的水墨畫珍品,整個書房充滿了古色古香的味道。若在平時,她一定會滿心贊嘆地觀賞著,但現在她卻無心瀏覽。
至于,坐在一旁的馮素心則遞給她憂心沖沖、惴惴不安的眼神。
「你過來看看這張紙上面寫了些什麼!」凌長青伸手指向他書桌上的一張紙,朝向海嵐命令道。
向海嵐怯怯地走向前,低頭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
這一看,可嚇壞她了,這張紙……竟是凌震宇給她的合約書,上頭載明了他倆這間的協議。
她整個人都怔愣住了,為什麼這合約書會在這里呢?她明明記得她收藏得好好的的,怎麼會——
「你認得上面寫些什麼吧!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凌長青嚴肅地問,宏亮且具足權威的嗓間猛地打斷向海嵐的思緒。
向海嵐心里為難得很,既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又不能承認她和凌震宇之間確實存有合約書上所述的那些協議。天啊,她該怎麼辦?她在心底無聲地吶喊著。
「我……我……」她怯怯地看著凌長青,支支吾吾半天,仍說不出一句話來。
仿佛看出她心中的遲疑和為難,凌長青緩和了口氣柔聲說道︰「你不必怕,盡避老實說。凌家仍是我作主,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是啊!你就說出來讓我們听听,震宇那孩子有時是任性妄為了點,但還不至于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吧?!」馮素心在一旁跟著勸道,明的是幫凌長青問話,暗里卻是幫兒子圓場,只見她眉頭緊鎖,顯然也是十分擔憂、著急,就怕兒子真做了這件事,父子倆又要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