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其他方法嗎?我可以——」
「不行!」他溫柔堅定地打斷她的話。「這是我最喜歡也最想要的回報。」嘎啞的嗓音里有著掩不住的濃稠。
「可是……我怕痛!」向海嵐黛眉微蹙,低聲說道。
「不會再痛了,我向你保證。」他低柔地道,並伸出手月兌下她的睡衣和她的貼身衣物。
向海嵐知道自己是無法拒絕了,她緩緩地、穩定地呼吸著,好讓自己放松下來。
凌震宇開始吻著她,從她的額頭,沿著她的眉毛、眼楮、小巧的鼻、臉頰到嘴唇、下顎,落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仿佛她是他最珍貴的寶貝似的。
向海嵐覺得全身泛著一股暖流,他的溫柔誘使她動了情,真想就這樣融化在他懷里。她不知不覺地回應著他的吻,雙手也情不自禁地摩挲著他堅實而富有彈性的背肌。
她的撫觸更加鼓動了他灼熱的,他低頭猛地攫住她的小嘴,溫熱的舌不斷地在她口中游移纏繞著,厚實的大掌迫切地撫上她胸前挺聳的柔軟細膩,或輕或重的搓揉按壓著,帶給她一波強過一波的激情電流。
接著,他的唇緩緩下移,吻上了她的雙峰,忽而輕得宛如春風,忽而重得像是暴雨,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一邊細細喘息著。
這折磨人的挑逗,一路往下延伸到她的小骯、雙腿和足踝,嬌軀上無一處不被烙下他的印記。
當他好不容易結束這令人難耐的折磨時,她緊繃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然而,他只是稍微抬起身子,讓自己能更緊密地覆上她。緊接著一個溫柔而堅定的動作,兩人的身體在瞬間完美地嵌合在一塊兒,他擁有了她,也被她所擁有,唇舌相互追逐,眼波交換糾纏。
激情的搖晃和波動攫住他倆的心魂。
他粗啞地喘著氣、流著汗,盡情且放縱地掠奪她的溫潤美好,教她情不自禁的咬住他的肩頭,發出細小的申吟。
仿佛、永無止盡的索求和給予,在這仍然漫長的夜,持續不斷地盤旋翻騰,如浪潮般涌向彼此,讓他們只能深陷其中,無力、也無法月兌離……
*****
自從那一夜後,凌震宇對向海嵐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
結婚近一個月以來,白天他總是一副冷淡有禮的樣子,仿佛她是一個陌生人。但一到了夜晚,他卻如一頭出柙的猛虎、永不知饜足地索求著她。
對于他如此兩極化的態度,向海嵐學會了釋然,學會了不強求,也學會了安于現狀。
她雖然愛他,但不要他有半點勉強的回報她的愛,更不想以愛之名強求他的心。但她也不是怨婦,從不讓他不愛她的事實破壞她一向快樂的心境。
愛情若注定是如此幽邈難測、輾轉難求,那麼,她寧願他快樂。對于眼前的一切,她看似天真、憨純,卻也洞徹明了。雖然也會眷戀、也有酸苦,但她絕不因此而成為別人的包袱、自己的枷鎖。
時序進入夏末的八月,蟬聲仍然綿綿不絕。天氣雖然仍燥熱不堪,但山上夏日的午後,總有微風徐徐吹來、沁涼人心。
這日午後,她完成一幅靜物寫生後,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明亮燦爛的陽光斜射進屋里,暑氣四溢。但東風緩緩吹送,帶來花草樹木的清香,教人不自覺地沉醉,身體也軟綿了起來。
向海嵐滿足地輕嘆了一口氣,隨即打了個呵欠。她爬上寬敞舒適的搖椅,半臥著身體、頭枕著抱枕、屈起雙膝,宛然像個嬰兒般地蜷縮于搖椅內。合上星眸,緩緩地墜入溫暖甜蜜的夢鄉……
*****
凌震宇提早回到家里,看到的便是這一幅海棠春睡圖。
今天下午,和客戶談完了合作事宜後,他盯著辦公室玻璃窗外亮晃晃的陽光,心里突地冒出了一個問題——此刻,他的小妻子正在做些什麼呢?
一想起向海嵐那嬌俏鮮妍的臉蛋,他的嘴角便不自覺地彎成一抹微笑的弧度,她的身影總是無聲無息地浮現在他的腦海,進而佔據他所有的思緒。
突然間,他仿佛再也無法待在辦公室里,心里涌出一股回家的沖動。
不假思索地,他抓起話筒,撥了內線號碼,吩咐他的秘書取消今天下午及晚上他所有的工作行程和應酬。
放下話筒後,他的心像充滿了氫氣的氣球,冉冉地騰空飛翔起來。這便是快樂、幸福的感覺吧!他心想,但卻不願讓自己去深思這種美好的感覺因何而來,更不敢去分析他對向海嵐的感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他只想回到家里擁抱他那有著一臉燦爛笑顏、純真如天使般的小妻子,其他令人傷神的問題全都拋諸腦後去吧!
當他回到家里,刻意按捺住他急切的想望來到他們的臥室時,打開門,里面空無一人,他的心陡然一陣失落和沮喪,他的小妻子顯然不在。
但隨即想起,這個時候她可能在畫室里。
三步並作二步,他來到畫室,打開門,高大英挺的身形驀地顫動了一下,眼前的一切令他無法轉移視線,生怕一個眨眼,這如夢似畫的美景便要消逝無蹤。
他美麗的小妻子像個淘氣又無邪的精靈,正蜷曲著身子在搖椅上甜甜地睡著,溫暖明亮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烏黑的長發閃閃發亮,恬靜嬌美的睡顏浮上二朵紅雲,光潔的玉臂和白色洋裝下的縴足——
她宛若從林中飄落下來的精靈,不染縴塵,潔淨美好得令人贊嘆、卻也令他感到自慚形穢。
他承認自己是個陰郁難懂又不好相處的人,過往的傷痛形成他性格里的黑暗面,造成他偏執冷漠的個性和反覆不定的脾氣。
淡藍色窗簾隨著微風的吹拂柔緩地翻動飄飛著,那細微的聲響喚醒了沉浸于思緒中的凌震宇。
他關上門,緩緩走進畫室里,黑眸在四周環繞盤旋了一會兒。她將這里布置打點得很好,營造出美的氣息和溫暖的氛圍,一如她給人的感覺。
仿佛著了魔似的,他走近她身前,一手支著搖椅的扶手、傾身向前,輕輕靠著她馨香柔馥的身子,溫暖的唇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她的額頭、粉頰,最後停駐于她鮮女敕如花瓣的嫣唇上,來回地輕啄舌忝吻著。
似羽毛般的輕觸使得沉睡的她緩緩蘇醒了過來,嘴角也漾起一抹甜笑,仿若剛經歷了一場好夢。
如蝶翼般翩翩的睫毛徐徐揚了起來,深幽如子夜般的美眸仍帶著迷蒙的睡意停駐在她臉上。
好半晌,她才完全意識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也才看清楚眼前這張俊朗的笑臉是屬于何人所有。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她驚慌地問,該不會是自己這一睡睡過頭了吧?可天色仍亮刺刺的,不像是傍晚呀!
向海嵐掙扎著想站起身,無奈他精壯結實的身軀硬是賴在她身上,讓她半點也使不上力。
凌震宇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他仍然沉醉于看著她醒來時那美妙的一刻。
好半晌之後,他才心不在焉地回答︰「別擔心,時間還早得很哩!」一手已不安分地爬上她胸前的渾圓。
「那你怎麼回來了?」她天真地問。「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沒拿?」渾然未覺他的大手正罩著她的胸。
這平常的問題卻讓凌震宇頓時停止手上的動作,整個人也怔愕住了!忘了什麼東西?真是個好問題,他在心里苦笑,恐怕忘的不是東西,而是他的「心」。他把他的「心」不小心遺落在她身上,再也不像原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