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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知己 第5頁

作者︰心情

雲霓被他溫熱的呼吸搔得發癢,咯咯笑道︰「爺怎麼也學靖皇爺不正經?」

遙翔細啄她粉女敕的頸項,貪戀她柔軟的觸感,呢喃道;「靖皇爺不是說‘兵營走一趟,母豬賽貂蟬’嗎?」

雲霓噘嘴瞠道︰「爺怎麼罵雲兒是豬啊?」

遙翔哈哈大笑,這小丫頭心眼不知道轉幾個彎!他只是隨口說說,她就能聯想到這上面去。若把雲霓比作母豬!天底下哪兒逞有貂蟬呢?這小丫頭的確討人喜歡,既然她已經是他的人,也許該正式收她做通房丫頭。

遙翔正想著,紫衣和碧荷推門進來。兩女皆精心打扮過,在衣服上薰了淡淡的茶葉香。遙翔的心思立刻被她們吸引過去,揮手叫雲霓退下,微笑著將兩女拉進懷中。他再清心寡欲,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半年沒踫女人,怎能不心癢呢?

雲霓悄悄退下,細心的關緊房門,一會兒就听見里面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嬌笑和申吟聲。房門一關就是一整天,看兩女既疲憊又滿足的表情,雲霓終于知道,皇爺在那事上不但很有興致,而且興致還很高呢!

第二章

碧荷端了一碗黑乎乎、濃稠稠、惡心扒拉的東西進來,遞給。紫衣︰「你的。」

紫衣捏著鼻子喝了,整張臉皺成一團,急忙喝水吃糖。

雲霓關心的問︰「紫衣姐姐,你病了麼?」

紫衣敲了一下她的頭,笑道︰「傻妮子,這是藏紅花,等你跟了爺,一樣要喝的。」

雲霓出身青樓,當然知道藏紅花是甚麼東西,只是沒有親眼見過而已。沒想到身在南平皇府中最尊貴的丫頭,也與青樓女子一樣的無奈。碧荷看著紫衣吃藥的時候,眼中閃過悲苦的神色,她們只是不想步銀月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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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春雨浙淅瀝瀝的下了有半個月之久,下得洪水泛濫,民不聊生。據說黃河已有多處決口,數十個州府遭災。遙翔在朝中數日未歸,為賑災之事忙碌。

不知是不是因為下雨的關系,碧荷整個人都懶懶的,懶得動也懶得說話,閑時不是睡覺就是一個人坐看發呆,連紫衣取笑她思春也不反駁。

紫衣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奇道︰「不燒啊,怎麼怪怪的生病了?」!

碧荷白她一眼,剛想說話,突然跳起來跑到院子里嘔。

紫衣急道︰「還不是病了?瞧你這樣……」她像突然被咬掉了舌頭,沒聲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試探︰「碧荷,你,你有了?」

碧荷抹了把嘔出的眼淚,輕輕點頭。

「怎麼會?爺出征回來的那次?」

碧荷再點頭。

「不是吃了藥了嗎?」

碧荷直起身道︰「我沒吃。」

「你傻了?」紫衣的眼楮瞪得老大,「你想橡銀月姐姐一樣?」

碧荷搖頭,淒然嘆道︰「我就是不想像銀月姐姐一樣,才決定這麼做。」

「你愈說我愈糊涂。」

「紫衣,」碧荷探吸一口氣,「我想離開爺。」

「甚麼?」紫衣驚得跳腳。

「再待下去,早晚和銀月姐姐一樣的下場。你記不記得她臨去之前看我們那一眼?」她手撫著胸口,「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眼神,有時半夜夢見還會驚醒。她在告訴我們及早抽身啊!現在走,帶著爺的骨肉,帶著對爺的痴心,還可以守著孩子過完下半輩子。再晚,我怕沒有銀月姐姐的氣度,我怕我會怨爺恨爺啊!」碧荷說著,已經淚流滿面。

紫衣上前抱緊她,哽咽的喚一聲她的名字,也流下淚來。雲霓在旁邊傻傻的看看,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們才好。她不明白碧荷的想法,為甚麼離開爺比留在他身邊好呢?只要每次都乖乖吃藥,不是就不會像銀月姐姐那樣了嗎?她們既然跟著爺,便一輩子是爺的人,爺讓去哪兒便去哪兒,怎麼能隨便說走就走?

紫衣抽抽噎噎的道;「你打算去哪里?」

「回鄉下吧,雖說沒了親人,到底是自己老家,等爺回來我就向他辭行。」

雲霓忍不住問︰「爺會放你走?」

碧荷苦笑著模模雲霓的頭︰「傻丫頭,你見爺留過誰?在意過誰?你若听姐姐勸,就趁年輕找個人嫁了,別再跟著爺了。」

「不,」雲霓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是爺贖回來的,爺不讓我走,我就哪兒也不去,一輩子跟著爺。」

碧荷無限惋惜的看看她嘆道︰「青春易老,年華易逝。你逞不懂得情滋味,等你懂了,就知道沒有女人能守爺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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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翔回府,疲倦得不想說話,閉目靠進床榻,有些昏昏欲睡,腦中還在思考如何從各大官爵皇府中摳出些銀子應急。早就吩咐工部加緊黃河沿岸的水利工程,偏偏從上到下一群貪官污吏侵吞朝廷下撥的銀兩,致使工期一拖再拖。這場水災,有萬余名百姓無家可歸!數百里村莊房舍被毀,損失何止千萬!

雲霓放下參茶,細心的幫他取下官帽,月兌去官靴。遙翔翻身趴下,示意她給他捶背。她柔軟的小手不輕不重的幫他捏肩,不經意間,竟發現他髻邊生出兩根白發。一股酸意沖上心頭,爺才只有二十七歲呢,正當年少俊朗,神采飛揚之時,卻早生華發。平日旁人只見他位高權重,威風凜凜,誰又知他一副肩上擔著多少重擔,一顆心中裝著多少大事。

碧荷悄悄進來,雲霓輕噓一聲,示意她一會兒再來。遙翔閉著眼,突然開口︰「碧兒嗎?甚麼事?」

碧荷眼中含淚,猶豫片刻道︰「爺,碧兒離家十年,听說家鄉受了災,想回去看看。」

「嗯,回去看看也好,去跟管家多支些盤纏,回去貼補家里人一些。」他揮揮手,仍然不睜眼。

碧荷捂著唇,防止自己哭出聲來,爺早就忘了她家里沒有親人。眷戀的看一眼她深愛的男人,匆匆離去,多看一眼,多一份心痛,如果他睜開眼楮回視她,她可能會舍不得走。

雲霓繼續規律的為遙翔捏肩,沒有空出手來抹臉上的淚痕。雖然她不完全明了碧荷的痛苦,但是她還是為著碧荷的傷心而流淚,無關其他原因,只因天性中的善良。

發覺遙翔睡的沉了,她才停手抹干眼淚,攤開薄被給他蓋上,一根一根的替他拔下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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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走了,屋子里就剩下紫衣和雲霓兩人,兩個人擠到一張大床上睡,將通鋪空出來,以免半夜清冷。銀月的死和碧荷的走仿佛一並帶走了紫衣的生機,再也听不到她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听不到她與碧荷嬉笑打鬧。雲霓總是想法子逗紫衣開心,有時逗得紫衣急了,就抓過雲霓來敲她的頭,笑一聲︰「死妮子。」

遙翔從沒問過碧荷何時走,何時回來,仿佛只要有人伺候他,是誰都無所謂。

遙翔模起茶碗,已經空了,抬頭喚道︰「紫兒,倒茶來。」

「哦」,紫衣應了,出去倒茶。

遙翔又道︰「碧兒,你將昨日督尉府捐獻的單子拿給我。」

雲霓急忙取了遞過去,他順手接過,頭也不抬,尚未發覺身旁的人不是碧荷。雲霓在心中輕輕嘆息,又去打掃書架。

遙翔繼續全神貫注的工作,凝神想了一會兒,隨口喚道︰「月兒,這個李忠翰是不是寫過一篇論唐太宗治國之道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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