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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抱你設計你 第8頁

作者︰心情

「騙人!你以為我是瞎子嗎?」杜曉雅好惱。「你眼中的憂郁我若看不出來,還配當你的好友嗎?」她到底明不明白她的痛心?

「小雅……」羅雪棠幽然嘆息了。「我沒有騙你,真的,我已經將他徹底淡忘了。我的眼中沒有憂郁,只有……無邊的空虛。是的,空虛,傷痛平復後的茫然空虛。我想這就是我能告訴你的答案了。還有——」她不眨不閃,平靜的眼直直望入那雙怒眸里。「我始終把你當成最要好的朋友,你不可以懷疑。」

「小棠……」杜曉雅突然掩嘴輕喊。

「啊?」怎麼哭啦?

「我相信你了!听你坦白心事,我好開心。你一向含蓄拘謹,喜歡把自己困在孤獨的樊籠里,顧影自憐。我明白柯仲恩的背叛對你打擊極深,你的理智雖然接受了事實,卻遲遲無法走出感情陰霾,執意封閉自己。如今你已經慢慢學會將心情與我分享,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她欣慰地抹干淚水,沖著動容的人兒咧嘴笑開。「好啦,不說這些傷感的事了,我們來聊些有趣的新聞吧。」她窩心地改變話題。

羅雪棠搖頭輕嘆口氣,舒懶地枕靠在疊高的軟枕上,听好友開始說著影視歌星們的緋聞秘辛。

有時候她真不明白,自己的生活該怎麼過下去都成問題了,怎還會有心思去理會其他不相干人的生活呢?

或許世事不盡如人意。隨波逐流就能輕松一點吧。

她輕輕閉上眼楮,終于,有了深濃的睡意了。

☆☆☆

「就用她吧。」簡潔利落交代完,皇甫雋一派安適地啜飲黑咖啡。

「這個……」人事主任尷尬地拾整著散置在桌上的履歷表。這樣天女散花似地隨意一抽,他實在懷疑理事是否明白自己選用了誰?

「有問題嗎?」傲岸的主子頭也沒抬,冷聲質問。

「呃……沒有,我即刻通知她明天就任。」誠惶誠恐的下人不敢置喙,恭謹地回禮離開了。

這樣出人意表的人事命令讓靜坐一旁的向可航錯愕不已。

伊曼用人唯才的原則什麼時候改變得這麼徹底了?

他露出玩味的一笑,「怎麼?貴公司的用人制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創新有趣了?還是……為了慶祝我們久未聚會,你特意安排這場別開生面的余興節目呢?」真是服了他,位高權重也不是這種率性法吧。

皇甫雋給了他一個Sowhat的表情,「日子過得索然無味,是該找點娛樂來消遣逍遣了。」

聞言,向可航微揚眉梢,「別不滿足了,伊曼少爺,做人還是知足常樂好。我要像你活得這麼優游自在、快心愜意,真是做夢都會偷笑啦!每天忙得七輩人素、焦頭爛額,回家還得忍受心靈的空虛寂寥,你說,我能不怨嘆上天對我的不公平和對你的垂愛有加嗎?」

要說伊曼是天子驕子真是一點也不為過,他俊美無儔的五官充斥著狂妄氣息,漠漠逼人。他的表現,他的舉手投足,乃至于他的衣履穿著,在在顯露他的優越和不平凡。

這樣一個集上天寵愛于一身的男人,卻也是上流社會最棘手、最難纏,也最受爭議的風雲人物。他的傲岸無情、落拓隨性不僅風聞了整個商業界,也傳遍了社交界,更深深植入每一個為他駐足守候的女人心中。

不過,提及他的生意手腕,沒有人不對他敬畏忌憚三分的。誠然商場如戰場,良性競爭本無不可,但像他這樣不擇手段,不見對手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不罷休的殘酷作風,實在令人毛骨悚然。向可航暗暗發誓絕不要成為他的死對頭。

「原來你的更年期提早到了。」皇甫雋溫吞吞的交疊雙腿,若有所悟的說。

「去你的!」被侮辱的人沒好氣地橫眼。「我這叫人不操勞枉壯年!當然啦,比起你那個不堪苛虐、過勞送醫的秘書小姐,我的際遇算是有福。」也不知她是第幾號受虐者了,伊曼的心腸真是好到讓人贊嘆!

「你什麼時候在我的公司里安插了間諜?連這種三站六婆的小道消息也要跟你詳細報告。」淡淡的陰霾飄進皇甫雋深雋的眼瞳底。

向可航聞言更是沒好氣了,他撇唇冷哼一聲,「這你就錯了,是我的事務所里被強迫供奉了尊內務總管天王,只要是你們皇甫雋的事,無論什麼雞毛蒜皮、狗屁倒灶的小事,絕對要我詳細听告。」

說起這個就嘔!他也不知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深得皇甫雋那只老狐狸的青睞,跟前追後不說,甚至不請自來的直接坐鎮事務所,監督指揮,趕都趕不走。

「他老人家別來無恙吧?」皇甫雋陰怒的俊容如火遇水般柔化了。

「還不是那副德行,除了老當益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外,他跟一般慈藹的老人家簡直沒有兩樣!」向可航咬牙切齒地報聲說。

「原來你還沒有認命啊。」皇甫雋興味似地訕笑出聲,「阿航,不是我在自夸,你八成是上輩子燒好香,才能如此幸運,我舅舅挑女婿的眼光可是一等一的嚴苛哪。」強悍霸氣與驚人耐性不愧是皇甫雋本色,這場狩獵游戲的最終結果,必定得使君入甕,否則不肯罷休。

「多謝厚愛,但敬謝不敏!」這種恩賜正常人絕對無福消受!

皇甫雋但笑不語,一口飲盡早已涼透的黑咖啡,識趣地轉移話題。「他老人家有什麼事要你轉告我的?」想必還是老彈重調吧。

「伊曼,你別介意老爺子的嘮叨,他也是為了你好。他殷殷期盼你能走出仇恨的深淵,回復你原本純善的真面目。情是業,心是障,若能徹悟,所有的愛恨情仇不過是南柯一夢,就像輕煙一般虛幻易逝——」

「阿航,你該不是想勸我遁入空門吧?」皇甫雋的笑臉生了不耐煩,冷聲截斷話。「難道你不知道我六根難盡,神鬼不收嗎?」他譏誚說著,表情再訕弄不過。

又在鑽牛角尖了。向可航莫可奈何地沉聲一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下心中的偏執呢?」一念放下萬般自在,何苦一輩子生活在怨恨的記憶中,自苦苦人?

「我應該嗎?」皇甫雋陰惻怒問,躁郁的俊顏失去自制,陡然變狠。

多少年了,他始終無法坦然面對過去,只因猙獰的烙印太深刻入骨,無時不輾轉在內心深處。下定決心要平復積怨,要痛快雪恨,此生的仇敵卻已撒手人寰,因病解月兌,真是天大的諷刺!

「那你想怎麼樣?」向可航皺著眉,看不過他的激狂。罪魁既已辭世,還有什麼恩怨不能雲淡風清?

他想怎麼樣?「嗯哼……」皇甫雋冷冷地撇著唇笑了。

他呀——他想得可多了!積壓在心底深處的怨恨滾滾沸沸,排山倒海地沖擊著他,讓他二十五年來沒一刻安穩。那一段悲愴的記憶,就像地獄里來的火焰紋身,窮其一生也抹煞不去。

深幽的銳眸,憎恨地眯起。

他為什麼要放過可供復仇的機會?

「放心吧,阿航,我已經找到了一只代罪羔羊。」舒懶地靠坐入身後的輕軟沙發內,他輕松說道,心中盤算已然定案。

「什麼?!」向可航懷疑自己會錯意了。「你找到了什麼?」

「一只楚楚可憐的小羊。」一手撫貼心口,他惡魔般地漾出一朵猙獰笑花。

啊,他似乎已能嗅聞到復仇的甜美氣味了……

「你該不是……想從那女孩身上下手吧?」向可航既驚且懼地睇著滿臉陰鷙的男人,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有這般可怕的心思,那是全然無事的人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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