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笨了,他愛的是我,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該死心的人是你吧?他對你只有性沒有愛,這是他親口說的。」經過一次的加班,李淑雅對自己的信心增加不少。
「他對我有性沒愛,對你卻沒性也沒愛。你不知道,他在床上有多麼盡‘性’!」
「阮小姐,他或許會對別人盡性,至于對你?我看不見得。」
「你又知道了?你根本沒機會受他寵愛。」阮英菁的態度高傲得很。
「這種事用想的也知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哈,給我好好听著。我的名字優雅得很,本小姐姓阮,名英菁。」阮英菁自認她的芳名比李淑雅好听多了。
「笑死人了,怎麼會有人名字叫‘’?更可笑的是還是‘軟’的!」
「你!」氣得阮英菁連話也說不出來,她做夢也沒想到她引以為傲的名字竟然被人羞辱到這種地步。
「你別得意,這筆賬我會在我和韓煦的婚禮上討回來的。」她忿忿道。
「可惜不會有那麼一天。」李淑雅信心滿滿地說。
非常可惜,幸運之神在那一次的加班事件後,似乎已離李淑雅遠去了。接下來的日子里,韓煦每天依然投入繁忙的公務中。好幾次他在不經意間對李淑雅流露出溫柔,卻又在瞬間收回。
日復一日,幾個月過去了,李淑雅和韓煦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進展,然而韓煦每天帥氣地出現在她面前,不論她醒著、睡著,腦子里老是浮現他的影子。她對他的愛有增無減,可是韓煦和阮英菁親密的來往,卻讓她的信心一點一點地崩潰,尤其昨天他又夜宿阮英菁家,再加上喬達適時地敲邊鼓,她終于決定向韓煦攤牌了。
「煦。」韓煦走進辦公室听見她的聲音,一如往常打開卷宗,眼皮抬也沒抬。
「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談。」她雙手攤開擋住卷宗,迫使他聆听她所說的話。
「說吧。」他推開她的手將卷宗收好,帶她到旁邊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下。
「我進公司一年多了,每天做的事和剛進公司的時候一樣。」
「你想換工作?」韓煦挑挑眉,該不會是喬達來挖角口巴。
「跟工作無關,我只想知道在你心中我算什麼。」
「朋友、鄰居、同事。」他的口氣有點冷淡。
「就這樣,沒有其他?」听得李淑雅很是傷心,八年來的付出只換來這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想要什麼?這幾個月我有多忙難道你看不出來?想聊天就打電話給喬達,我相信他一定非常樂意。」
「我不要聊天,我把一生最寶貴的青春都浪費在你身上,得到的只是朋友、鄰居、同事這種無關緊要的地位,到底你心里有沒有我?」李淑雅終于禁不住眼淚掉了來,她歇斯底里地大叫。
韓煦靜默不語,該來的總是會來。
「你愛我嗎?」
他不說話。
「我是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他還是不說話。
「給我一個答案,如果是否定,我絕不再打擾你。」韓煦還是保持緘默。
「你好無情,連個答案也不給,我已經沒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費在你身上。看著同學一個個結婚生子,每天幻想總有一天輪到我披婚紗,這種日子我受夠了,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求求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機會?」她跪在地上哭著求他給她一個答案,韓煦還是面無表情,只是眉頭緊皺o
「你是冷血動物,根本不懂得愛人,我真的瞎了眼才會愛上你!」李淑雅對韓煦冷淡的態度簡直失望到極點,她哭泣著奪門而出。
「我曾經愛上一個女孩子,王佳娜。」一直不開口的韓煦總算開口了。
李淑雅停下腳步專心地听著。雖然她知道這個故事一定會讓她痛徹心扉,但她還是決定不當縮頭烏龜。
「是我大學的同班同學,她不漂亮但特別活潑開朗的個性是她吸引我的原因,交往一個月後我們同居了,半年後我們就結婚。」他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地口氣平淡。
「胡說!」她才不相信,「如果你真的結婚,你爸媽不可能不知道。你有點誠意好嗎,別用謊言敷衍了事。」
「我想擁有寧靜的婚禮,像一般人一樣找間小教堂結婚,三五好友來參加我的婚禮就夠了。如果交給我爸媽辦,一定會成為企業界的大事,美其名曰是一場婚禮還不如說它是一場金錢與權利的斗爭。」
他從皮夾里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她,照片上的華人女孩,有著一頭俏麗的短發、健康的膚色,告訴大家她常沐浴在陽光下。她明顯突起的小骯讓人一目了然她身懷六甲,而她身旁站著一名斯文帥氣的男孩——韓煦。
李淑雅注意到他們的無名指上有著一對婚戒。
「既然有了她,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你是我的初戀,我一直默默地等你;你有沒有想過你爸媽的心情,你是他們的獨子,他們也想參加自己孩子的婚禮!」發現他結婚的事實,讓她悲傷得哭不出來,只能借著指責來發泄。
「我曾向父母坦白,但是人已經死了,他們還能說什麼,這件事就只能這樣不了了之。」韓煦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悲傷。
她死了?「因為她所以你不再愛別人?」
「嗯,不再愛別人,單身一輩子。」韓煦閉上眼說著,好似掩飾多大的痛苦。
「我懂了,我下午就辭職,」李淑雅雖然悲不可抑,但也不想在他面前哭泣。她臨出門前想到阮英菁,「阮英菁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再見。」李淑雅決定今生今世他們再也不相見了。
當夜,李淑雅流盡了她今生的淚水。
棒天她一早就出現在喬達的辦公室里,著實把喬達給嚇了一跳。
「Honey,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學長,請你借我一百萬。」李淑雅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
「怎麼回事?」他笑著問。
「我想出國讀書。」
「我有沒有听錯,你不是一向最討厭讀書的嗎?現在居然想出國讀書,該不會是那小子又要出國進修了吧?」喬達從她哭腫的核桃眼,大概知道一些端倪,「是不是他又惹你生氣了?」
「不要再提他,今後我的生命中不會再出現他的名字。我只想來借錢,不借的話我走了。」
「別生氣,如果你當我是個可以談心的朋友,不妨說出來听听。至于借錢的事,不要說一百萬,再多的錢我也借你,更何況一百萬是不夠出國留學的。」
喬達在李淑雅開門離去前攔下她,帶她回沙發上坐好,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她。
「學長,煦不愛我。」或許是喬達的溫柔體貼發生作用,她總算願意說了。
「大家都知道。」才怪,韓煦愛的是誰只有他和韓煦心里有數。
「他永遠也不會愛我,他昨天說的。」
「原來最為了這件事哦,那有什麼關系,他不愛你,有我愛你就夠了。」
「你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曾經有小孩。我好傷心你知道嗎?」她擦掉不小心流下來的眼淚,「我不想待在這里,我要出國。家里的每樣東西都會讓我想起韓煦,想到他曾經結婚生子就讓我好妒忌,再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喬達皺著眉頭說。
「你早就知道了?」李淑雅一點也不掩飾她的驚訝,嘴巴張得特大。
「嗯」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好讓你傷心嗎?」其實他不告訴她是因為他想拿這個來折磨韓煦,「我這麼愛你,怎麼忍心讓你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