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告訴你嗎?」他記得他有跟她說清楚啊!
「你哪有告訴我?」練素緗強力地反駁,「你那天介紹環境之後,我什麼都還沒弄懂,你接了通電話,什麼也沒有交代就跑掉了,害我一個人待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這麼多天。」听她重復了那天的情形,他開始有了印象……他好像真的走得太匆忙,才會忘了要交代清楚。
「我忘了!」
「你想用這三個字打混過去啊?」知道錯在他自己,他卻沒有任何表示,這難消她心頭的怨氣。
「我……」道歉的話他說不出口。見他有一絲歉意,她順勢說出她這些天所受的委屈。
「你說我可以上網玩游戲,可是你把書房的門鎖起來了,我根本就沒辦法用電腦;你說要教我打敗眾人的方法,結果卻失蹤那麼多天。你的承諾一樣也沒有實現,說實在的,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相信你,因為我怕最後我不但什麼都沒得到,連薪水也領不到。」
他要是沒事就搞失蹤,她怎麼也找不到他的人,當然也就沒辦法請他支付她當佣人的酬勞。
「不會了,我不會再讓你找不到人。」安澤浩將手機號碼給了她,「要是沒人接電話,你可以留言或傳簡訊給我,我要是知道你在找我,我會盡快和你聯絡的。」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這次就原諒你。」她也不是愛記仇的人,所以她可以忘了這三天所受的苦原諒他。听見她說肯原諒他,他感到如釋重負,心情輕松多了。
「既然你累了,那你就快回房間休息吧!」安澤浩建議道。
他回公司忙了這麼多天也很累了,他現在沒有體力教她有關于天下至尊的一切。
「我也很想回房去,可我剛剛就說過了,我走不動。你先讓我在這兒休息一下,等我有體力爬回房間時,我自己會回房睡覺。」
看她的樣子的確很疲倦,他不忍她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休息。要是她從上頭摔下來有個萬一,他不但會良心不安,更加害怕自己要照顧她一輩子。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安澤浩願意犧牲一點,親自抱她回房去。
「你做什麼?」當他將她抱起時,她震驚地問。
「抱你回房啊!」
「我不要你抱!你快放我下來啦!」知道了他的意圖,練素緗不停地掙扎。
「你不要亂動!」他害怕他們會摔下樓梯,他趕緊出聲警告。她當然也知道亂動很危險,但是讓一個男人抱住自己,那更加危險。
「我不亂動,不過你可不可以放我下來?」她僵住身子和他商量,希望他能打消抱她回房的計劃。
「只要你不亂動,乖乖地讓我抱你回房,那花不了什麼時間的。」
安澤浩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沒有商量的余地,所以他不顧她的意願,抱著她輕盈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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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房間是哪一間?」走到了二樓的走廊,安澤浩開口詢問。
他這個主人實在太不盡責了,竟然連她住在哪一個房間也不知道。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我可以自己走。」練素緗不想一直被他抱著。
「送佛送上天,既然我都已經抱你上樓了,不差那幾步。」他的固執令她快要受不了了,但她不再推拒他,她現下只想趕緊讓他將她放下就好。
「書房的隔壁啦!」
他又沒說要讓她睡在哪一間,她索性就挑離電腦最近的那一間房間住下。
事實上,她原本挑中另一間大一點的房間,可進入房內打開衣櫃後,發現里頭有一堆男人的衣服,顯示那間房是屬于男人,為了避免讓人誤會,她趕緊又換了房間。
書房的隔壁!他的房間也在書房的隔壁,那她應該是住在另一邊的房間。
安澤浩將她抱進房間,還非常好心地將她放在床上。一得到自由,練素緗就趕緊逃下床,離他遠遠的。
練素緗戒備的模樣令安澤浩感到火大,好像他是那個想要吃小紅帽的大野狼似的。
「喂,你未免反應過度了吧?」她這樣令人又好笑又感到生氣。他討厭人家不相信他、對他疑神疑鬼的,因為他自認為人正派,沒有什麼地方好讓人懷疑的,而且被人懷疑的感覺非常不好。
「誰教你突然抱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何居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多防著他一點總是好的。
「我是為了你好,為你著想耶!」她的話令他為之氣結。
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他活該倒霉,誰要他什麼時候不發揮側隱之心,偏偏在兩人獨處時對她好,才會被人當成別有所圖的大。
「沒事獻殷勤,非好即詐。」她才不會上當。
他好話說盡,而她卻一點也不相信他,索性他就當一次大野狼,讓她知道,要是他真的對她有非分之想,他早就對她霸王硬上弓了,不必等到現在。
「你還知道禮多必詐,真是個聰明的女孩。」
安澤浩轉身鎖上房門,他慢慢地解開衣服上的扣子,緩緩地接近她。
「你想要做什麼?」看著他一步步地接近她,她恐懼地一步步後退。
「你是聰明人,你當然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安澤浩邪氣地對她挑了挑眉。
他將房門鎖上,又慢慢地月兌衣服,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你不要再過來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救命了。」練素緗害怕地顫抖著唇威脅。
「你以為會有人听見你的呼救聲嗎?」他要她看清情勢。
這方圓五十公尺內沒有半戶人家,再加上房子和大馬路之間又隔著花園,就算她拼了命大喊,也不會有人听見的。
「你……我……」她已經怕得無法思考,更加無法回話。安澤浩解開襯衫的鈕扣,露出他胸前的精壯肌肉。
練素緗不是沒見過他的身體,但是上一次和這一次不同,上一次她害羞地轉頭,但這一次她無法別過頭,她也無心欣賞造物者賜與男人陽剛的身體,她僅是恐懼地睜大眼,害怕他的靠近。
安澤浩一個箭步就擒住她的雙手,他使勁地拉住她的手腕,令她沒有機會逃離。
「放開我!」練素緗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掙扎。
他低頭就是一個吻,封住了她顫抖的小嘴。
他吻她!她很驚訝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為什麼要吻他?難不成他想要強暴她嗎?
當四唇相貼時,練素緗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恐懼,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不停地落下。
安澤浩嘗到咸咸的味道,他離開她的唇,抬眼看向她的臉,這才發現她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了。
唉!她真的被他嚇到了!
「別哭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他將她摟在懷里,替她輕輕地拭去掛在臉頰上那兩行清淚。
她被如此突然的事件嚇哭了,這眼淚哪是一時半刻止得住的。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嚇你。」他頗為自責自己方才的行為。
「哪……哪有人開這種玩笑的?」她抽抽噎噎地說。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保證我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犯了。」
這種玩笑開一次就已經夠了,他不想再沒事惹她落淚。
「你說過對我沒興趣,絕對不會踫我一下,我對你那時的保證可是深信不疑,可是你現在卻吻了我,你要我如何再相信你說的話?」
她曾經非常信任他,是他毀了她對他的信任,現在還要她相信他的保證,那是不可能的。
人笨也只笨一次,她不會笨得再重復上同樣的當。
「我真的只是開玩笑的!」安澤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才能再讓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