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話,顏如玉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手依然交握在一起,但她的眼對著他放電,連笑容也嫵媚地勾引著他。
西陵一成覺得全身一陣酥麻,似乎有被她電到的感覺。
他怎麼可能會對她生澀的媚技有感覺,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不去理會心中因她而產生的異樣騷動,他要教她撒嬌的功夫。
「接下來,你撒嬌給我看看。」他對于顏如玉的撒嬌功力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顏如玉緩緩地向他走近,在他的身邊坐下,生硬地拉著他的衣袖。
「一成」她以平常的語調喚著他的名字。
她的撒嬌功力和小孩子沒啥兩樣,要是嚴格說起來,簡直比小孩子還不如,至少小孩子還懂得用軟軟的細語,不像她,用著她原本的聲音,根本就令人感受不到任何的嬌媚。
「撒嬌也需要嫵媚,不是抓著對方的袖子就叫撒嬌。」這樣的撒嬌達不到一個情婦的標準。
「一成」顏如玉放軟聲音。
「還是不夠!」西陵一成想找個範本讓她練習。「你看你朋友是如何向她們的老公及男朋友撒嬌,你就照著她們的動作、聲音練習一次。」
顏如玉被他這麼一提,她回想起林齊修向西陵一帆撒嬌的情形,那聲音似乎還要更嬌媚一點,動作是貼在對方身上。
「要照那樣的方式做嗎?」她不確定地問。
她和西陵一成才相識沒多久,要整個身子貼在他的身上,似乎有點不妥。
不知她心思的西陵一成以不容她退縮的口氣說︰「照著做!」
深吸了口氣,顏如玉平撫心中的羞怯,硬著頭皮抱著西陵一成。
「你做什麼?」他被顏如玉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一成,你不是要我向你撒嬌嗎?」顏如玉放軟了聲音,帶點鼻音,異常嬌媚地說。
「你及格了。」西陵一成輕輕地推開她,讓她離開他的身體。
她的人緊貼在他身上,尤其是她胸前的渾圓貼在他的手臂上,引得他身體陡然泛起一股燥熱。
他覺得自己渾身泛熱,胯下的正緩緩地勃發,他知道再不走一定會意亂情迷地要了她。
「我回房了。」他幾乎是狼狽地逃離。
顏如玉一頭霧水地看著他慌慌張張地離開,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
西陵一成回到房間就立即褪上所有的衣服,跑到浴室里猛沖冷水,想要澆熄身體里的欲火。
沒想到自己竟然起了想要她的,他先前真的是小覬她了。
原以為像顏如玉那種寒酸、扭扭捏捏不大方的女人一定沒什麼吸引力,怎知在她換裝之後,不管是長相還是嫵媚都令男人為之心動,他也是個男人,理所當然會對一個性感的女人有,今日若是換成了別的男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所以,對她有並不代表什麼,那只是正常的現象而已。
要是他對于這樣的女人沒有任何的感覺,那他大概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西陵一成不停地為自己的異常找借口。
顏如玉的身子是那麼地柔軟,尤其是他手臂上柔軟的觸感,那更是令他想忘也忘不了。
一想起那時她的貼近,他身體的燥熱不減反增,再強的冷水也無法沖退那股強烈的。
「該死!」他氣惱地捶著牆壁。
她是向他下了什麼咒,竟會讓他的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不想她不想她」他不停地喃喃自語。
西陵一成以為只要不想她,因她而起的就能消退。
嘴里念著不想,但是,他卻無法控制他的腦子不去想,顏如玉倩麗的白色身影仍是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她的嬌媚、她的淺淺媚笑、她的娉婷身影、她的美艷動人,有如一張張透明無形的網將他的人緊緊地網住,逃也逃不了。
「啊——」他發出低沉的吼聲。
他不該一直想著她的,越想她,他的人就越難受。
為了將她的身影趕出他的腦海,西陵一成口中不停地數著羊,想借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五十只羊、五十一只羊……」他沒有間斷地數著。
很慶幸數羊這個方式還滿有效的,西陵一成身體的熱度隨著冷水的沖刷漸漸降溫,于是,他更加認真地往下數去。
當他數到快一百只羊時,他腦中的羊頓時變成了顏如玉的人影。
「啊!」他懊惱地吼叫。
她怎麼這麼陰魂不散?老是纏著他不肯離去。
惱怒讓西陵一成身體的熱度又升了起來。
「該死的!」他暴躁地低咒。
她就非得這樣擾亂他的情緒嗎?
煩躁不已的西陵一成索性關了水,反正不管冷水怎麼淋也沒效,他不想再虐待自己了。
他隨手拿了條浴巾圍在腰際,撥弄著濕透的頭發,走出了浴室。
忽地,他手機的鈴聲響起。
「喂——」他接電話的語氣透露著微慍。
(一成,是誰惹你生氣了?)話筒里傳來的是西陵一帆的聲音。
「沒事!」西陵一成不耐煩地回答,不打算將自己生悶氣的原因告訴他。
他突然打電話來給他,似乎不太尋常。
「你找我有什麼事就快說,我沒空陪你打哈哈。」現在的他可沒有耐心和西陵一成耗時間。
(不知道你這次的馬來西亞之行收獲如何啊?)
他以為西陵一帆問的是他在賭場里的收獲,他洋洋得意地回答。
「我可是賭桌上的東方不敗,向來都是只有贏沒有輸,你問我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白問的。」
(我當然知道你在賭桌上不敗的神勇事跡,我想問的是,你遇到了你心中的顏如玉了嗎?)
西陵一帆忽然提及「顏如玉」三個字,令西陵一成又想起了住在他對面房間的顏如玉。
「顏如玉在書里才找得到,我這次出門是要去賭場,可沒笨到帶著書自找穢氣,所以我沒遇到什麼顏如玉。」西陵一成怒不可遏地大吼。
他想要忘記那個亂他心神的女人,偏偏就有好事者一定要提起。
(沒遇到就算了,何必這麼生氣。)
他都快要欲火焚身了,怎麼可能不生氣。
「沒事的話我要睡了,再見!」西陵一成想要掛斷電話。
(等一等,你大嫂有話要跟你說。)西陵一帆的聲音歇止後,林齊修的聲音隨之響起。
(一成,找到顏如玉的話要記得帶她回西陵家喔!)
在西陵一成來不及發火前,他們先將電話給掛了。
「神經病!我沒事帶顏如玉回家做什麼?」他對著早已沒有聲音的電話咆哮。
西陵一成自動將林齊修口中的「顏如玉」當成了他那個假情婦顏如玉。
被他們這一對神經夫妻這麼一攪和,他覺得他現在不但是欲火焚身,還氣到怒發沖冠的地步。
他氣他們胡言亂語,氣自己定性不夠才會被他們及顏如玉撩撥,更氣顏如玉假裝清純、無辜地誘惑他。
西陵一成無奈地又回到浴室沖冷水,希望能消消欲火及怒火。
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怒火是比較容易干息,但是,被挑起的深沉欲火可就沒有那麼簡單就熄滅。
無法宣泄的欲火就這樣困擾西陵一成一整晚……
※※※
對著鏡子練習拋媚眼、撒嬌及性感的神情,顏如玉練到最後,受不了地對鏡子里的人訓起話來。
「你干嘛練這種惡心巴拉的動作及聲音,就算你練得再好,他也不會感激你所做的努力,說不定還會認為你是個極為愚蠢的女人,三言兩語就上當,自願當個超級大花痴到處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