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鷹氣得想扁人,他都還沒和她算打少儀和文君的帳,她還敢搬弄是非。
柳文君拉著他,要他別沖動。這是女人之間的事,他不好插手。
「閻公子是有這福分能擁有個美嬌妻和一個紅顏知己,不知如花姑娘是不是也想和閻公子一樣能左右逢源?哎呀!我都忘記了,以如花姑娘的美艷有多少火山孝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閻公子的功力可比不上你。」
每個人都訝異于柳文君說話夾槍帶棍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帆,你看她啦!她瞧不起我,我又不是自願待在青樓的,她將我說得好像是心甘情願過這種送往迎來的生活。」如花故意裝得楚楚可憐以博取同情。
「找幫手可真是符合如花姑娘的個性,我甘拜下風,這種厚臉皮的事我可做不來。」明褒暗貶的手法是她最拿手的。
「你想怎麼樣?」如花氣得想當眾攤牌。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不過想找你單挑。早上被你擺了一道,說什麼我也不甘心,不過,我不會像你三個打一個這麼卑鄙,我們一對一,我不會拉閻鷹幫忙,當然,你也不能找斐大少爺和你那兩個婢女幫忙。」說完柳文君就抬起頭來。
「啊!文君,你的臉這麼變成這樣子?」泉冰心一看到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就心疼,誰這麼狠心將她未來的寶貝媳婦打成這樣子?
斐少帆本來就覺得她今天說話怪怪的,好像吃了火藥一般,再看到她臉上的傷,隱隱約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如花姑娘,要不要繼續打呢?」
眾人將目光射向如花。她竟敢在山莊內打人!「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那兩個丫寰也受傷了,是你打人的吧!」
「我不記得我打了你那兩個丫寰,喔!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你們三個人一起打我的時候,我出于自衛不小心打到她們的吧?」柳文君故作不知情的樣子,讓如花講愈多錯愈多。
「帆!」如花向斐少帆求助,可是她發現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大哥,你不能放任如花在府內耀武揚威,她連我都敢打了,她的眼中還有我們斐家人的存在嗎?」斐少儀將她包扎好的雙手舉起。
「夠了,不要再說了,打輸了就告狀太難看了吧!如花是不會隨便打人的。一定是你們欺負她,她才會還手。這件事就算了,我房里有傷藥,你們拿去擦。」斐少帆替如花說話,為的是想再傷害柳文君。他不明白,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傷她,她都無動于衷?
斐少帆的話讓席上的人心生不滿,除了如花。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會負責替她們療傷,你把你的藥用在你的妾身上就好。」閻鷹氣得飯也不吃就拉著斐少儀和柳文君離席,他不知道為什麼斐少帆會變得如此不明事理?
「看他們這麼好,說不定閻公子在和少儀完婚之後,馬上就會納文君為妾。」如花還說著風涼話。
這個笨兒子,竟然棄璞玉而選擇劣玉。「少帆,我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不準你再傷害文君,傷害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還有你,你如果敢在山莊內再囂張,我不管你是不是少帆帶進來的,我馬上趕你走。」
泉冰心也拉著斐徹氣沖沖地離開。
如花可得意了,沒想到斐少帆竟然會向著自己,她在這山莊的地位又高了不少。
「帆……」
「滾!」斐少帆用吼聲打斷如花要說的話。
在男人堆中打滾了許多年,雖然不清楚他怎麼一瞬間變了一個人,但她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最好當個听話的女人。
懊死!她為什麼不用他的藥,將來她的臉如果留下傷疤怎麼辦?
斐少帆痛苦地將頭埋在雙手間,明明想傷害她,可是傷過她之後卻是滿月復的悔恨……
鑼鼓喧天,熱鬧滾滾,斐泉山莊內擠滿了各地來的賀客,因為今天是斐家小姐的成婚日。由于閻鷹已沒有任何親人,他便直接在斐泉山莊拜堂和洞房。
「……送入洞房。」在司儀說完拜堂步驟後,現場立刻歡聲雷動。
閻鷹把所有的賀客全丟給斐少帆後,來到了新房,看到斐少儀坐在大紅的喜床上,他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滿足,將來如果有什麼悲劇的話,為了少儀,他也認了。
就在他揭開她頭上的喜帕後,柳文君忽然帶了香兒等人由屏風後走出來,還抱了一堆蠟燭並且一根根地點上,讓燭光照亮整個新房。
「你們在做什麼?」閻鷹氣急敗壞地問。
「你坐在少儀的旁邊。」柳文君讓他們兩人擺了個恩愛的姿勢,用立可拍為他們拍下這美好的一刻。
「這是什麼?」
閻鷹好奇地問,而斐少儀和香兒早就看過這東西,所以見怪不怪了。
「以後再告訴你,你現在出去一下,待會兒再進來。」不等閻鷹同意,柳文君將他推出門外。
天啊!閻鷹想哀號,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洞房花燭夜竟然被三個女人指揮著,還讓他在外面喂蚊子,沒有一個新郎倌像他這麼悲哀吧?
沒多久,香兒開門請他進房。
閻鷹看見斐少儀換了一套衣服,喜帕不再是單調的紅布,而是有著復雜的花樣;她身上穿了一件露出肩膀的紗質衣服。
「該掀頭紗了。」柳文君催促著他。
掀開頭紗後,閻鷹發覺這樣的少儀更加嫵媚動人,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頰上落下一個吻。
這個鏡頭也被柳文君捕捉住了,雖然婚紗沒有搭配西裝,但是只要這兩人樂在其中就夠了。為他們再多拍幾張照片,她不但能帶幾張回去留念,還能留給少儀和閻鷹這美好時刻的見證。
「我和香兒要走了,少儀,沒問題吧?」
斐少儀給柳文君一個沒問題的表情。
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麼?好像有事瞞著他。
沒多久閻鷹就知道了。
斐少儀盡情地引誘他、挑逗他,讓他更加想好好愛她,不過她卻不肯讓他得到滿足,讓他想要她想到心都痛了。
閻鷹捉住她那不听話的小手,迫不及待月兌下彼此的衣服,把她困在床上,他在心中發誓,為了報復她的故意,他一定要讓她明天下不了床。
只剩下三天就要離開這里了,該不告而別?還是和大家辭別?柳文君跟在閻鷹和斐少儀身後,心里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文君妹妹,你在想什麼?」閻鷹看她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完全沒有逛市集的快樂。
「沒事。」
「你不是最喜歡買布嗎?」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他還幫她拿了一堆布。
「已經夠多了,我想買點其他的東西。」
「要買什麼都沒關系,我出錢,你就別擔心了,最好是少儀有的你也有。」
「對我這麼好,你不怕少儀吃醋嗎?」
斐少儀第一次出門,對這些吃的、用的、玩的東西都好奇得不得了,雖然這些東西並非高級品,但是這樣一一挑選比人家送到眼前還有趣多了。
「她能感受到我的愛,才不會吃那種沒必要的醋,而且她知道我只是把你當妹妹而已。」閻鷹的目光隨著斐少儀的身影移動。
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鷹,那里有一間藥鋪,我們進去一下好嗎?」
他們今天出門最主要是要帶柳文君來看大夫,因為斐少儀覺得柳文君胃口不太好、而且人也沒什麼精神,要請大夫來看她,她又不肯。兩人商量的結果,決定騙她進去藥鋪,讓她不能拒絕。
「大夫,我姐姐最近胃口很差,你把把脈,看是不是有什麼病。」
柳文君本來不願看大夫,不過既然被騙進來了,那就讓大夫看看好了,否則他們還是會找時間請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