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因為你娘和少儀的逼迫才對我好,你根本不是真心關心我。」柳文君故意裝出傷心的樣子。
看她如此傷心,斐少帆不知所措,連忙解釋︰「如果我不是出于自願地關心你,就算她們拿刀逼我。我也會不為所動。」
听他這麼說她就放心了,還以為他是同情、可憐她才處處關心自己。
這時一陣強風吹來,柳文君冷得直打哆嗦。
「過來!」斐少帆坐在石椅上要柳文君靠近他。
「做什麼?」
斐少帆神秘地說︰「你過來就知道了。」
基于好奇心,她緩緩走近他。斐少帆在她靠近時一把拉住她,將她固定在腿上,雙手圈在她的腰上。
「你要來吹風不告訴我也不多加件衣服,看你冷得發抖,如果再染上風寒怎麼辦?你又想我每天以口喂你吃藥嗎?」斐少帆取笑她。
柳文君很怕苦苦的中藥,不管別人如何勸說她都不肯吃,斐少帆只好含著藥以口喂她。
「那也不錯啊!」柳文君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
「沒事,我只是自言自語。」沒想到他耳朵如此犀利,她才不能說出她很喜歡他這麼做,那多驚世駭俗啊!斐少帆可是將她的話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他會再問一次是怕誤會她的意思,難道她很喜歡他的吻?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將身體養壯一點,將來如何幫我生個胖小子?」管她喜歡不喜歡,反正他是娶定她了。
「我才不要為你生胖小子!」
「什麼?你難道不想嫁給我?」
好幸福的感覺!柳文君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听著他沉穩的心跳聲。他的心跳聲似乎有種魔力,可以讓人感到非常安心,那就是安全感吧!
「回答我!」她的靜默讓斐少帆捏了把冷汗。
柳文君不想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拐彎抹角地說︰「人家不想生胖小子,這樣我的肚子會大得不像話,而且還會很難生出來,又要花費體力去抱他。我比較喜歡可愛的女圭女圭,我可不可以只生可愛的女圭女圭?」
她的手在有意無意地在斐少帆胸前亂劃,惹得斐少帆節節高張。
捉住那不安分的小手,他愉悅的聲音中飽含著強忍的︰「好,我們就只生可愛的女圭女圭,最好生個像我這樣英俊瀟灑的男女圭女圭。」
「我比較喜歡像我這樣活潑、美麗、大方的女娃兒,男女圭女圭太頑皮了。」
「女娃兒像你,我就糟了。我不但要照顧大麻煩又要關心小麻煩,你要讓我疲于奔命嗎?」
「我才不是大麻煩!」柳文君嘟著嘴、坐在他的腿上跳著,表示自己的不滿。
「別動!」斐少帆啞著聲音說,並按住她不讓她再亂動。還說自己不是大麻煩,她不但是大麻煩而且還是磨人精,每次都讓他想好好愛她,又怕嚇到她而頻頻忍耐。
柳文君隱隱感覺到臀下傳來的熱度及硬挺,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挑起他的,而且,他還能故作沒事地忍耐,她一想到就覺得好笑。
一個頑皮的想法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她想試試看他的忍耐功力到底到哪種境界。她將手圍在他的脖子上,使自己和他對看時能穩住身子。她能感覺到兩人的呼吸氣息,發現他的呼吸很急促。
「好了,文君,你可以下去了。」斐少帆發覺她的眼神很怪異,加上她每一個舉動都快令他血脈憤張,他如果不離她遠一點,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柳文君不理他的話,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
這個笨女人,她簡直是在玩火!天啊,斐少帆在心中哀號,他是該當柳下惠保住她的清白還是與她共赴雲雨?
他緊閉著嘴不讓柳文君更進一步的探索,但她卻反而輕輕地嚼咬他的唇。她如果沒將他挑逗得欲火上升,她是絕不會罷休的。
她何時變得這麼熱情?他從沒想過她竟是這般主動、熱情。
「停!」斐少帆終于忍不住開口,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終于等到他張開口,柳文君不放過這個機會,粉舌馬上鑽進他的口中引誘他的舌頭。
每次她的粉舌輕觸他的,他就一陣戰栗,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低吟。
算了,反正他都已經打算娶她,何必在乎一定要在洞房花燭夜不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就讓它發生好了,他會負責到底的。
斐少帆不再處于被動的地位,他立即伸出舌頭和她的交纏,更按住她的頭讓她就算想逃開也無處可逃。
岸邊開始聚集找柳文君的奴僕,但是,每個人一看到這麼好的氣氛都不忍破壞,自動地找個能隱身的地方躲起來。
半晌,柳文君受不了地將他推開,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斐少帆沿著她的脖子烙下他的吻,她的前襟已經被他拉開,舌頭輕舌忝著她的胸口。
岸上的人全看得目瞪口呆,原來一向冰冷的大少爺也會有這麼熱情的時候,大伙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們在看什麼?」香兒在眾人背後出聲,將大家嚇了一跳,她看向大家注目的地力,立刻嚇得大聲尖叫。
眾人要捂住她的嘴時已經來不及,斐少帆發現他們了。
他瞪著岸上的人,決心要好好管教他們。連他纏綿之際也敢打擾,再不管管他們,他們都快不知道誰是主子了。
他立即拉攏柳文君的衣服,不想讓她春光外泄。
柳文君還不知發生什麼事,正奇怪他怎麼突然停下來?還來不及開口,她就被斐少帆抱了起來。
斐少帆抱著她跨上欄桿,提氣躍下水面,施展輕功靖蜒點水地橫過湖水。
「哇!你好厲害!」柳文君真是大開眼界,原來真的有輕功存在!「要不是抱著你太重,我還可以更厲害。」
原本他在水面上行走幾乎不會濺起水花,現在因為抱著她。他的鞋面才會被水花給濺濕了。
「你好過分,竟然嫌我重,剛剛抱我就不嫌我重。」
「哈哈哈!」她真是太有趣了。斐少帆忍不住大笑。
大少爺發瘋了嗎?一干奴僕從沒見過他如此開懷大笑,忍不住揉揉眼楮,以為自己眼花了。
女人真是無法理解的動物,尤其是像文君這樣的女子,她的心思成謎。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斐少帆總覺得捉不住她的心思。
不只思想不同,就連行為也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
別人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則是愛出門透透氣;別人是不和家人以外的男子說話,她則是不管對方是江湖俠士還是販夫走卒,都挺愛和對方聊上兩句;別人是溫婉賢淑,她則是笑里藏刀,平常就像小貓一樣溫馴,但發起飆來可是六親不認、公私分明。
愛上這樣的女子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不過,他能肯定的是,如果她不是這樣特殊的女子,他是不會愛上她的,更不會因為她鬧脾氣而拉段哄她。
自從前些天在柳亭開玩笑說她太重,她的臉色就很難看,還趕他出房門,這些天來完全不見他。原本他以為過幾天她的氣就會消了,誰知香兒竟告訴他文君不肯吃飯,還嚷著要減肥。
她還真是他的克星,懂得利用他的弱點,他就怕她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她如果餓壞了,他可是會心疼、舍不得。之前說她是干癟四季豆,她就來個瀉藥伺候;說她太重,她就不吃東西。這個女人還真是惹不得。
「香兒說你不吃東西。」斐少帆一進門就是這一句話。
坐在窗前看風景的柳文君听到聲音,轉頭看向他,一看到他手上端了一堆吃的東西,又轉過頭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