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我很高興跟紀元繼續合作下去。」
雅晨听到張老板跟她說話,連忙把視線拉回來,對他案然一笑。
「以後是紀元加上米爾貝納來為您服務了。」雅晨說。
張老板高興的大笑幾聲,然後緊緊的握住她手,並用拇指去摩挲她的手背,曖昧的說︰「待會陪我去唱歌。」
「謝謝你,張老板。」雅晨巧妙的抽出手來,喝了一口水,笑說︰「我們既然會一直繼續合作下去,唱歌的機會以後多得是,賴先生今天才剛到台灣,對這里的路並不熟識,我必須盡地主之誼。」
雅晨朝賴安使眼色,希望他能說句話,好能盡快結束這頓飯。
賴安似乎並無此意,反倒覺得滿有意思的。
「那就請賴先生一道來吧。」張老板說。
「如果賴安對唱歌有興趣的話,那我當然得作陪了。」雅晨埋怨的睨了賴安一眼。
「賴先生,想見識一下這里的夜生活文化嗎?」張老板閃爍其詞、語帶曖昧的說。
「下一次成功的幫貴公司順利打進大陸市場的時候,我一定帶你到上海見識他們的夜生活文化,花樣可不比這里遜色。」賴安拐個彎婉轉回絕,也順帶建立起未來的關系。
「好,好,一定。」張老板一副樂開懷的模樣。
雅晨不得不佩服賴安對人真的有一套,他總是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就抓住對方的弱點,然後輕易攻入。
又蘑菇好一會,這位張老板終于走人了。
「今晚真的很謝謝你,賴安。」她松了一口氣。
「謝我?我還以為你會怪我,使你失去一個這麼好的邀約。」
「跟他約會?」雅晨一副饒了我的表情。「我躲他都還來不及呢!」
「不過你還是喜歡他手上的合約。」
「那當然!你我都一樣吧。」
「可是我可不會讓客戶在我身上模來模去。」
「你以為我喜歡啊!」雅晨不悅的說︰「他是客戶,難道他踫我一下,我就要大叫,還是賞他一個耳光?」
「必要時,這又有何不可呢?」賴安挑著眉,意有所指的看著她。「除非你鼓勵他這麼做。」
「你!以為你是誰?又有什麼資格這樣指責我!」雅晨自覺受到侮辱。
「我也了解女人在職場上的難為,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在商場上可以不擇手段,但利用美色就太不值得了。」賴安注視她明麗的臉。「我承認美色可以是最大的武器,但折損率也最大,非到必要時不要輕易使用。」
「哦?照你這麼說,什麼時候才是必要時候?」雅晨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反唇相譏。
「你可能誤解我的意思了,所謂必要並不是指什麼時候,而是看什麼人。像剛才張老板那種貨色,就太糟蹋你的美麗了。」
「難怪業界的人都說賴安的口才是出名的好,原來是指損人這方面,一句話同時把我和張老板貶得一文不值。」
「我是在夸你美麗。」賴安故做恍然大悟狀。「我忘了你曾說過︰客戶不論大小,紀元一向以客戶為尊。」
「我不想再待在這里听你侮辱,我要回家!」她忿然的起身,直直的朝電梯口走去,不管旁人的側目。
她為什麼要坐在這里受他的侮辱?
賴安隨即追了出去,及時在電梯未關上門之前進去。
在電梯里,兩人不交談一語,連眼神也不交會。
到了地下停車場,雅晨在步出電梯時,高跟鞋的後跟死死的卡在電梯縫隙里。
「該死!」雅晨忍不住咒罵,越是急躁想抽出,它越是卡得緊。
「讓我來。」賴安蹲下來,檢查一下。「鞋跟卡死了,你把這邊的鞋子月兌掉,然後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雅晨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左腳月兌下鞋子而騰空。
賴安用力一拔,鞋子雖然拔了起來,可是鞋跟已經斜彎扭曲,差那麼一點就斷了。
雅晨無奈的把鞋跟折斷,重新穿回去。
「謝謝你。」她一高一低的走出電梯。
賴安拉著她的手肘。
「我看你的精神不是很好,把車鑰匙給我,讓我送你回去。」他伸出手到她的面前。
雅晨注視他一會,正在猶豫之際,賴安從她手上拿走皮包,從里面掏出鑰匙。
「男人送女人回家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不必做過多的連想。」
「那就麻煩你了。」這幾天為了合並案一事,每天忙著跟客戶和公司里的人溝通,真的要把她給掏空。
賴安扶著雅晨,一拐一拐的走到車子停放的地方。
***
車子停在郊外一棟獨門獨院的房子外。
「謝謝你送我回來。要不要進來喝一杯?」雅晨不經思索即月兌口而出,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好呀。」賴安自然輕松的接受邀請,與雅晨一起緩緩走入。
「很不錯的房子。」賴安環視著屋內陳設。
「你要喝什麼?」
他轉過身子注視她。
「威士忌,可以嗎?」
「雖然我不喝酒,可是我這里各式各樣的酒都有,以備臨時有人來的時候。」
在這屋里柔和的燈光之下,雅展淡淡紫色的眼影之下的眼楮顯得更大、更亮,但臉色卻蒼白許多。
「經常有人來?」賴安試探的問。
「爸爸去世後,家里就很少宴客了。我不怎麼喜歡在家休息的時候還要應付別人。」
賴安喝了一口,然後視線落在一張瓖了框的相片上,相片里是紀雅晨和她父親親密的合照。
「在香港,我見過你爸爸一次。」賴安放回相框。「你媽媽呢?」
「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離婚了,我對她沒什麼印象。」雅晨淡然的說。
「對不起,我無意觸及你的隱私。」賴安又坐回沙發。
「你不過問了一個通常而合乎人情的問題,我不在乎回答它。」雅晨說。
賴安別過臉去,他明白她這話的含意。
這時候有一只可愛的小狽跑了過來,並跳到雅晨身上。
「莎莎,現在有客人在不能跟你玩。」
小狽在她臉上舌忝了一下,安靜的趴在她的大腿上。
「你一個人住這個大房子?」
「不是我一個人,還有莎莎。」雅晨不斷地撫著小狽的毛。
賴安凝視著,見她跟狗兒親昵的模樣,還真的有點妒嫉。
不可思議,他……賴安竟然會跟一只狗吃醋。
可以確定的,她寂寞、不快樂,他不只一次發現,她經常這樣皺眉、發怔的樣子。
他輕悄的放下酒杯,然後走到她身後,一把撩起她的秀發,露出縴細的頸,然後把手指按在她的後頸上,搓揉起來。
「啊好痛!」雅晨大叫一聲,想轉頭看他。「賴安,你在干什麼?」
「你所有的壓力都累積在這里,所以我才在你的頸間輕輕按摩一下,你就會覺得痛。」他的手有節奏的搓揉。
「不要,真的很痛!」她扭動身子,想站起來擺月兌他的手。
他的手按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來,讓身體輕松一點。」他的手指在她頸後逐漸地往下搓揉著。
雅晨閉上眼、咬住牙,忍受身上的刺痛;漸漸地,緊繃的身體突然像被松綁開來,也就不那麼的痛了。
「嗯……好舒服哦!」
賴安的手指移到她肩上,輕輕按摩。
「賴安,你從哪里學來的技術?」
「我媽。」賴安簡單回答。
雅晨心里明白他不想談這件事,而她盡避好奇也不敢多問,因為她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
她享受他指尖的溫柔。
驀地,她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徐徐的吹拂到她頸間,全身酥酥麻麻,嘴里忍不住歡悅的輕哼起來。
「哦,賴安……」她囈語般的呼喚他。
「艾力克說得對,你真的很迷人……」
他濕熱的唇在她頸耳之間舌忝吮著,手從背後繞到胸前,探進衣服里,熱烈的她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