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靚伶讓他進來。「你不是去參加婚禮嗎?」
「我來突擊檢查,看你房間有沒有另一個男人。」齊非促狹的說。
「胡扯!」
「我是偷溜出來的。」齊非月兌掉西裝外套和領帶隨意一丟,然後將身體舒服往床上一摜,躺成大字形。「比工作的時候還累人!不僅要應付平時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還得隨時待在父母身邊陪笑听訓,我想這幾天我一定沒有清靜的日子好過。」
「可是你這樣半途從婚禮中溜出來好嗎?!萬一有人找不到你怎麼辦?」靚伶幫他收拾他的衣服並掛好西裝,才將他的手機放在床頭。
「我又不是新郎,找我干嘛!」
靚伶坐在床沿笑著看他。
「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樣子看起來好像有點‘新郎不是我’的感嘆,那位桑妮不會也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之一吧?」靚伶忍不住調侃他。
「我又不是白痴,像桑妮那種只要踫到一個男人就想結婚的女人,我才不會去自找麻煩。」
「那你都踫哪一種女孩?黎璃,還是像我這種女人?」靚伶打趣的問,並不是真心想要得到答案。
「說到哪里去了!投懷送抱的女人很多,但是我只選擇讓我有感覺的,就像你。」齊非把靚伶拉靠著他,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胸膛上,輕柔的來回撫模她的頭發。「今晚你都做些什麼?」
「回了幾封信,正要打電話給家人,你就來了。」
她喜歡現在的感覺,是一種安詳、平和與幸福的滿足涌上心頭。
「靚伶,其實我是在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好想見你,所以我就來了。」
「我從電視上看到婚禮了,整個感覺很浪漫,前去祝福的來賓也很多,新娘看起來就是一副幸福美滿的樣子。」
「靚伶。」齊非低聲喚她。
「嗯?」靚伶輕靈的回應一聲。
「我在想,也許……」齊非呢喃般的說︰「結婚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後面的聲音被上頭的電話鈴聲給混淆了。
靚伶疑惑又不確定的瞧他一眼,便伸手去接電話。「喂?媽咪!對不起,剛才那一通是我打過去的,正好有一位朋友來,所以……」靚伶枕著他的胸膛,跟家人娓娓的話家常。「我也好想念你跟爹地……耶誕節啊,我還不能確定,要問過老板之後才知道……我想應該沒問題……」靚伶說了許多話,才依依不舍的斷線。
「美國的家人打來的?」
「嗯。」靚伶從他的身體上翻下來,和齊非並躺著。「齊非,我想請假回美國跟家人過耶誕節,可以嗎?」
齊非並沒有回應。
靚伶以為他睡著了,于是她轉過頭去,正好齊非也轉過頭來,兩人面對著面,靜靜的相互凝視。
「老板大人,準假嗎?」
「你要用什麼來說服我?」齊非邪笑。
「我可以從明天開始每天自動延長工作時間,超前把工作完成到耶誕假期結束的那一天。」
「還有呢?」齊非偎近她,把臉埋進她的頭發里。
「還有什麼?」靚伶裝蒜。「公司的事我都可以交代清楚,絕對不會影響進度,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什麼。」
「公事OK了,那私事怎麼辦?」
「什麼私事?我不懂。」靚伶天真的張大眼楮。
齊非只是把嘴唇湊過去貼緊她的唇,身體跟她保持一個拳頭的距離。「懂了嗎?」
「我不懂你。」靚伶用手指輕觸他的臉頰,然後吻他,在他的嘴唇上蠕動。「我只知道你是一個自私的男人,我並不欣賞這類型,可是我卻……愛你……」
兩人的唇瓣只是緊緊的、久久的吻在一起,仿佛這樣已經別無所求,非常的滿足。
「我並不想要你的承諾,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愛你……」靚伶捧住他的臉,不住地吻。
「我要你、我需要你……」齊非擁緊她,並在她的下唇瓣輕咬一口,然後將頭停靠在她的上抬眼看她。「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令我如此瘋狂……」
靚伶的身體在發抖,雙眸霧蒙蒙的,都是淚水。
「靚伶?」
「齊非……」
彼此注視一會兒,又相擁而吻,身體自然的親熱交纏在一起。
兩人吻得迸出熱火、難分難舍時,靚伶的電話和齊非的手機同時響起。
他們停止動作,互看一眼,然後各自騰出一只手去接听電話。
「喂?」他們相對而視,齊聲應答。一陣沉默之後,兩人的電話又同時掛斷了。
齊非不甚在意的放下手機,並問靚伶說︰「是誰?」
「不知道,對方不出聲就掛掉電話了。」靚伶說︰「你呢?」
「也不知道。」
靚伶心里一陣不安,在她還來不及細細思索的時候,齊非人已經壓在她身體上面,熱情的撩起她的欲火。
「哦,齊非……」靚伶此刻只能全心全意專注在他身上。
纏綿悱惻的夜才開始。
另一方面,婚禮進行已到了尾聲,一對新人含笑的歡送賓客,黎璃正站在出口處,雙手各持一個手機。
「黎璃小姐,請你跟新娘合照一張。」一位攝影記者如是要求。
「好的。」黎璃堆起笑容。
???
接下來的日子,黎璃三不五時的對靚伶數落齊非變心,又另外交女朋友的事,這些話著實令靚伶膽顫心驚又心虛,更讓她無法決定自己是否要在這種情況下雪上加霜,原原本本的告訴黎璃一切事情。
可是,當黎璃拿出照片做為證據時,靚伶震驚的啞口無言,腦子轟然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思考,所以也沒有懷疑黎璃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以及她的動機。
當然,這些照片是王光宇跟同行一位朋友調來的,他專門跟監名流,偷拍他們的私生活,好滿足讀者的偷窺。
這些事是靚伶始終想不到的事。她唯一能想到的是齊非的玩弄和欺騙,昨天才說恩愛,今天才發現原來都是他逢場做戲的一場夢。
靚伶看著一張張火辣辣的擁吻照片,齊非的背影和女人陶醉的神情,照片中的女人都是不同的面孔。
她這才恍然明白,原來自己也是被齊非欺騙的女人之一,她跟黎璃甚至其他的女人都是一個樣,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安慰人呢?
她的臉色非常難看,感覺有人背地里狠狠的戳她一刀,讓她心里沒有準備,更毫無招架之力。
「靚伶,怎麼了?」黎璃假惺惺的關心。「你沒事吧?」
「沒事的,這幾天天氣轉冷了,可能還不太能適應,著寒了。」靚伶不自然的說。
「台灣的天氣就是這樣,要變就變,有時候連氣象報告也不能百分之百抓得準確。」黎璃突發感慨。「簡直就像齊非的個性,今天還濃情蜜意的吻你、愛你,明天可能就嫌棄你、不理你,這個中滋味,最近以來我可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點滴在心頭啊!」
靚伶突的打了一個冷顫。
「靚伶,你還記得我臨去美國之前跟你提過的事嗎?」黎璃用力敲邊鼓,繼續說下去︰「我不甘心自己被當做一雙破鞋,用過了就讓人丟棄,所以我也要齊非嘗到被人玩弄而後拋棄的滋味。當我知道你要到齊氏工作時,才會拜托你替我們這些女人出一口氣,因為我知道你的自制力很強,又對齊非這種花心又不負責的男人很不以然。我很高興,你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黎璃,我……」
「靚伶,我不怪你沒有幫我的忙,我知道要對一個自己並不欣賞的男人調情是困難的,另一方面我又很慶幸你沒有听我的話真去引誘他,不然今天就是我們兩個女人相顧垂淚了。」黎璃哭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