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堅定的眼神,霍烈不得不勉強地答應下來;青蓉說得沒有錯,他保護自己都來不及了,就算想要保護她也的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別提還得分出心神去對付那個神秘組織。算了,反正她已經答應他要待在他的身邊了,她的安全他隨時都可以兼顧到,就照梅麗貝露所說的做吧!
「我能不答應嗎?」露出寵溺的笑容,霍烈問。
「謝謝你,烈。」青蓉紅著臉低下了頭,輕聲地道。
「我該向你說聲抱歉,因為我一時的胡涂,居然讓你也陷入險境。」霍烈誠懇地道。
「沒關系,梅麗貝露提過,她說我是個麻煩精,我不出門找麻煩,麻煩都會自動上門來,我已經很習慣了。」想到梅麗貝露在那次事件之後所說的話,青蓉就忍不住靶到好笑。
「真的就是這樣嘛!」梅麗貝露提出抗議,「我本來是好端端地迫著一條販毒的線索,哪曉得本來只是很單純的事件,居然還牽扯進販賣兒童的事情以及貪污事件,我沒被整死就不錯了,你居然還敢笑。」
「真的是這樣的嗎?」邵靖好奇地問著,「那麼……我們這次的任務,會不會有意外的變化呢?」
「邵靖!」梅麗貝露聞言氣急敗壞地猛跺著腳,「你是嫌我們現在的麻煩還不夠,打算多來一些麻煩是吧?好!如果有其他發展出來的事件,你要負責處理。」
「哎呀!」邵靖掩嘴而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是把那些事情都推給我,其他的人豈不是太閑了嗎?還是大家分工合作吧!」
梅麗貝露還想回嘴,然而在這個時候,莫依舉起右手打斷她們兩人的拌嘴。
「夠了吧?兩位美麗的女士?」他深棕色的眼眸定在霍烈的身上,「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容許我們以靜制動了,霍烈……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既然要一起行動,我們之間也不必使用那些客套話了。」霍烈拂了一下額前的劉海道。
「OK!既然你這麼說,就代表大家是朋友了。那我們就來好好的研究一下我們的目標吧!」
霍烈點點頭,心中不得不承認,有梅麗貝露他們的幫忙,真的讓他感覺輕松不少。
再轉頭看看身旁的青蓉,他心中的不安開始無限擴大,讓青蓉參與他們的計劃真的好嗎?可是,若不讓她參加,事後她八成會恨死他……唉!還能如何呢?沒有放手一搏,怎麼知道結果,不管如何,他是絕對不會坐視青蓉被那些沒有人性的人所殘害的,絕不!
每個人都按照自己外表的身份在活動著。然而在這之間,他們也不忘搜集他們所需要的訊息與資料;晚上他們會悄悄地到梅麗貝露的家中,進行徹夜的討論與計畫。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以高度警戒心在進行著他們的策略。
青蓉的生活作息依然照舊在進行著,她就照著以前的習慣將畫寄回台灣,然後又繼續在各個地方找尋著可以采購回畫廊的畫作。
至于霍烈他則整日待在梅麗貝露的別墅中。因為他絕對不能在外面露臉,所以他就利用莫依所設計的電腦來侵入神秘組織的內部,在莫依的協助之下,他們終于得知了對方的名稱——革命。
「革命」?霍烈和莫依在看到這樣的字眼時,都感到困惑。
就字義上而言,是在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面,順乎天、應乎人的變革,這才叫做革命。一個組織取了個這樣的名稱是代表什麼?而就他們的活動方向而言,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是在革命,反倒像是以黑吃黑的手段來破壞其他情報組織,甚至還做出不人道的報復行動,該不會他們是以「破壞是建設的開始」為準則的吧?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他們無視于國際法地橫行于世界各處,進行著漠視法律的暗殺、搶劫、殺戮等等的活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神秘的黑暗組織,專門攪亂國際間微妙的平衡,以利自己。莫依心想。
但有一點,使得他很佩服他們。首先,這個自稱為「革命」的組織居然能發現「特殊情報組織」的存在,並嚴重的威脅到火鳳凰的生命安全,也許他們的情報網比「特殊情報組織」的情報網更為廣大,任何人在他們的面前都無所遁形,一看就透。
手指頭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莫依那堪稱獨一無二的腦袋飛速地轉動著。他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一邊想著如何查出這「革命」組織真正的內部,好將其一舉攻破,以絕後患。
而霍烈則分心想著出門在外的青蓉。他原本是不贊成讓她在外面游蕩的,可是她有她的工作要做,如果她沒有按照行事歷去行動的話,便會很快的遭受到「革命」組織的懷疑,反而增加了她的危險性,真是教他坐立難安啊!
此時青蓉一點也不擔心地在一處賣場走動著,因為她知道只要霍烈不走出梅麗貝露的別墅,那他的安危就不足以憂慮。
那天在他將名單交給青龍之後,便已經藉由梅麗貝露的力量將磁片送交國際刑警總部。目前他們最需要傷腦筋的,是他們要如何對付那神秘組織,雖然經歷過了不少的驚險生活,但和這次比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小巫見大巫的成分存在,這個神秘組織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要殺害各國官員的呢?
「哎呀!這不是青蓉嗎?學妹,好久不見了。」
當她正站在一幅以暗沉色系的人物構圖的畫前思考時,一個男人帶著別有意圖的笑容朝她走了過來。
「你是……衛康朔學長。」青蓉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聲,她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
「好久不見了。」衛康朔露出一口白牙道,「十年沒見,你愈來愈漂亮了。」
「哪有變漂亮?」青蓉的嘴角噙著生疏而有距離的笑容。「學長怎麼會來巴黎?」
「你呢?在巴黎做什麼?」他不答反問。
「我現在開了一家畫廊,這次來這里找我新畫家的畫作,順便散心。」她據實以報。
「那霍烈呢?他怎麼沒有陪你來?」衛康朔的眼中又出現了當年那種熾熱的眼神。
「我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青蓉敏感地發現衛康朔眼中那令她厭惡的眼神,心中暗暗地感覺不妙。
自己應該告訴他她目前仍然和霍烈在交往,可是她又不能不顧慮到霍烈的安全,真是傷腦筋。
「你們分手了?」他的雙眼一亮。
看到他的表情,青蓉的頭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對不起,我還有事情,不能陪你聊天了。」她實在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扯,此時若不趕快走,她真的就麻煩了。
「青蓉!」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叫。衛康朔哪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好不容易在異國重遇心儀的佳人,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重新表白的大好機會?更何況十年前他們的不歡而散,至今仍然讓他耿耿于懷,如今重逢就代表他們之間有緣,他非得努力挽回她的心才可以。
靶覺到她的抗拒,他的心中有些不太愉快。他不能讓她再度從他手掌中逃跑了。現在沒有霍烈那個小子攪局,自己理所當然就是她另一半的不二人選,而且他的魅力不減當年,到現在還是有不少女人為他神魂顛倒的,所以他是贏定了。衛康朔在心中衡量著。
青蓉又急又氣地扭動著手腕想要擺月兌他的鉗制。然而她的力氣實在是比不上他的力道,她愈是想掙月兌,反而讓他將她的手抓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