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該是文輝的工作嗎?」她站起身不解的問著。
「算啦!」沉依潔嘆了口氣,「他啊!像個木頭人,我穿什麼他都說好看,更何況我信任你的審美眼光。」她略撒嬌的詛著。
「我可不是你的文輝,刖對我施展嗲功,我的雞皮疙瘩快掉滿地啦!」她促狹著。
沉依潔漲紅了臉,「討厭!到底去不去啊?」
「去!去!我敢不去嗎?」她調皮的說著。
沉依潔滿意的點點頭,「你同時可以挑選伴娘的禮服呢!」
「你要我當你的伴娘?」她有些訝異。
「嗯!你當伴娘,小扮當伴郎,多亮麗的組合呢!」沉依潔一廂情願的說著。
她下意識的皺著眉,說」不太安當吧!珮芝恐怕會不高興。」」是我的婚禮耶!我想找誰當伴娘是我的權利。」沉依潔一副不以為意的神倩。
「話是沒錯,可是那」天在訂婚party上——」
她話未說完,沉依潔即搶著說︰「對啦!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文輝說你驚慌失措的離開了。」
沉依潔的話,再次勾起了她那害怕的回憶,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我遇見了一個記者。」她的聲音有些不穩。
「然後呢?」
「他是以前曾對我嚴厲批評的記者之一,我擔心他會認出我,所以就逃走了。」她無奈的說著。
「他想起你了嗎?」沉依潔追問著。
她點點頭卻又搖搖頭,「我不清楚。」
「別煩惱啦!事隔那麼多年,他不會記得的。」沉依潔拍拍她安慰著。
「但願如此。」她苦澀的說著。
★★★
「喂!潔雅花苑。」杜玫雅接起電話輕快的說著。
「杜小姐嗎?我是紀珮芝。」紀珮芝在電話這頭裝著病厭厭的聲音說著。
她驚嚇得話筒差點滑下,「紀小姐!你怎麼啦?」她囁嚅著,她對珮芝那不同于已往的聲音有些害怕。
紀珮芝輕嘆了口氣。「你不是答應我離開柏宇的嗎?為何又反悔了呢?」她以哀傷口吻說著。自從柏宇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後,她即決定改變策略,在玫雅面前扮演受害者的角色,以博取玫雅的同情因而徹底放棄柏宇。
「我………」紀珮芝那傷心的語氣,讓她慚愧的說不出話來。
紀珮芝在電話那頭假意的哭泣了起來。「柏宇他說要解除婚的,好跟你給婚。」
「紀小姐,不會的,我不可能和他結婚!」紀珮芝那嗚咽的哭泣聲,讓她慌亂不已。
「杜小姐,打從少女時期,我就渴望能成為柏宇的妻子,如果柏宇真的要解除婚的,那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呢?」紀珮芝絕望的說著。
紀珮芝那沮喪的口氣,正好命中她的弱點,讓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夢魘,而未曾察覺珮芝諾氣中虛假的成分,不!她不能再當一次罪人了,她在心中提醒著自己,「紀小姐,你千萬別作傻事啊!我會盡一切努力來說服柏宇的。」她極力安撫著。
「沒有用的!」紀珮芝故意重重嘆了口氣,「唯一的方法是你徹底的讓柏宇死心,讓他心甘情願的離開你。」她不著痕跡的丟下魚餌。
「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她毫不考慮的說著。
見她如此輕易的上鉤,紀珮芝在電話那頭露出得意的笑容,「杜小姐,謝謝你了!」
「紀小姐,請你相信我,你千萬別想不開啊!」她再次緊張的叮嚀著。
幣上了電話,紀珮芝的臉上泛著冷冷的笑容,柯柏宇!你逃不開我的!」
社玫雅望著電話發愣了好一會兒,天啊!難道往事又要重演一遍嗎?她又得再次面臨眾人的唾罵嗎?不!這一次她要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再任人宰割!她在心底無聲的說著。
這時阿杰走了進來,「玫雅,大白天的作什麼夢啊?」他望著她那出神的模樣說著。
阿杰的聲音讓她清醒了過來,忽然一個點子閃過她腦際,對啦!阿杰正是最佳人選!打走了主意,她以甜甜的嗓音問著,「阿杰,我們是不是好朋友呢?」
阿杰未加考慮的點點頭。
「如果我請你幫忙,你會不會拒絕呢?」她繼續問著。
「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幫忙。」他義氣十足的說著。
「好!」她贊賞的拍拍他,約略說出了自己的計畫。
「啊?」听完了她的解說,阿杰皺緊了眉,」不太好吧?萬一咪咪——」他有些為難。
「你放心,事後我會和她解釋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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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珮芝喝了口咖啡,再次瀏覽著前次征信社送來的照片,當她看著相片中熱情回應著柏宇的杜玫雅時,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強烈的妒意,再想到柏宇竟然要求解除婚約,更讓她對杜玫雅在妒意之外,加上深深的恨意。她下意識的揉皺那張照片,可惡!沒有人可以搶走柏宇的!
盡避杜玫雅已承諾離開拍宇,但她總是放心不下,她必須設法找出杜玫雅的所有弱點,好好加以運用,唯有徹底的掌握住這一切,她才能擁有完全的勝算。她皺著眉沉思著,暮地,依潔訂婚的那一幕掠過她腦際,對啦!為什麼杜玫雅一見到範國維會那麼害怕,甚至落荒而逃呢?嗯!這當中必定大有文章,打定了主意,她拿起話筒,
「精明征信社嗎?請接李先生……」
柯柏宇揉著發痠的頸背,仔細的閱讀著挖角公司送來的新工作資料,同樣是觀光飯店,但它所強調的經營理念,卻呈現著活潑、新穎,它所提供的薪水雖和他目前的水準相差未幾,且遠在異鄉國度,然而他卻對這份新工作所帶來的挑戰及自我成就感,而心動不已。我該答應嗎?他點了根煙慎重思考著,答應吧!至少這是可以讓玫雅擁有一個寧靜、幸福生活的機會,更可以證明自己不假裙帶關系的實力,內心深處有個聲音提醒著他。柯柏宇吐了口煙圈不再考慮的寫下自己的答覆。
★★★
紀珮芝狂笑一聲蓋上征信社送來的檔案,她作夢也想不到杜玫雅會有這麼精采的過去,無怪乎一听見範國維的記者身分時,會嚇得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畢竟沒有人願意讓人知悉自已曾有過如此不名譽的過去啊!炳!她再次大笑一聲,只要擁有這個把柄,她不擔心杜攻雅背叛協議,她十分確信自已將贏得這場戰爭,永遠擁有柯柏宇。想到這,她拿起資料戴上一副心碎的面具,穩穩的走向父親的臥室。
「進來!」紀父對著應門聲答著。
「爸………」紀珮芝—打開門即往父親懷里奔去,並嗚咽哭泣著。
「珮芝!怎麼啦?誰欺負你了?」紀父扶起女兒的肩關心著。
她假意的哭了一會兒,方開口說話,「柏宇手說要解除婚約。」
「喔?為什麼?」紀父震驚不已。
一就是因為杜玫雅嘛—.」她委屈的說著。
一杜玫雅?誰啊?」紀父皺著眉。
她將手中的檔案遞給父親,一這就是那個女人的資料。」她的誥氣中有著明顯的不屑。
紀父接過那堆資料,一言不發的仔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女兒,
「柏宇知道這些事嗎?」他嚴肅的問著。他沒想到柏宇會看上一個如此不知潔身自愛的女人。
紀珮芝獗著嘴,「哼!他根本沉迷在那狐狸精的媚力中,哪會听得進這些事!」她故意加深父親對杜玫雅的惡劣印象。
「真是的,柏宇怎會朝塗到這種地步!」紀父不悅的批評著。
「爸爸,」紀珮苦再次撒嬌著,「我不管啦!你一定得幫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