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柏宇思考了一下,「丫頭,你認為玫雅喜不喜歡我?」他旁敲側擊著。
「她當然喜歡你啊!要不怎麼會跟你上床?」她月兌口而出,等話一出口地即發現自己闖禍了。
「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他不悅的皺緊眉頭。她怎麼可以把這屬于他們之間最親密的祕密,如此輕易的告訴第三者呢?難道她一點都不在乎?他自問著。
沉依潔點點頭,「我還知道她把你一個人留在床上,偷偷溜走!」她垂下眼臉忍住笑意說著。每當想到自認為萬人迷的小扮,醒來後發現被甩掉的畫面,她就想笑。
「她還說了什麼?」他半怒吼著。他快氣死了!
沉依潔搖搖頭,「小扮,我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她打算逗逗他。
「說吧!」
「第一次被女人甩掉,你有什麼感覺?」她放意甜甜的問著。
「噢!」他漲紅了臉站起身憤怒的走向她,彷彿欲掐死她一般。
沉依潔起身跑了出去,「別生氣!我走就是了!」她沿路留下了朗朗的笑聲。
懊死的杜玫雅!我一定要你賠償我的名譽損失!他憤怒的想著。他覺得自己那一世英名全毀在她手里了。
杜玫雅熄掉最後一盞燈,確定一切沒問題後,緩緩拉下鐵門。以往都是依潔和她一起關店的,然而,自從依潔和文輝兩人陷入熱戀後,她即主動接下這個工作,畢竟一個人能有多少青春歲月擁有愛情呢!她十分能體會依潔的心境,所以她也就毫無怨言的默默做若依潔因戀愛而疏忽的工作。
她略好笑的搖搖頭,如果有一天自已陷人熱戀時,會如此嗎?她懷疑的問著。事實上她早已清楚答案為何,那一趟墾丁之旅讓她深切的了解到,自已對愛的渴望竟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得令她有些害怕,不知所措,因為在她的世界里是不能任憑感情來操縱一切的。
這陣子她找盡了各種方法來壓抑住心中那股濃烈的相思,然而每當夜深人靜時,柯柏宇那溫柔的言話、愛戀般的舉止總不自覺的浮上心際,騷擾著她的思緒。老天!我該怎麼辦呢?明知道我不能愛他的,但我卻無法由H拔的愛上了他。她倚著鐵門痛苦的想著。
「玫雅你還好吧?」柯柏宇走近地關心的問著………
一見是他,杜玫雅的心剎那間亮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喜悅的問著。
柯柏宇輕撫著她的臉頰,「我無法控制想念你的情緒,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他的話讓杜玫雅頗有同感,她不覺月兌口而出,「我也好想你。」
「寶貝——」柯柏宇不顧路旁行人偶爾投過的好奇眼光,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你工作太累了,該找個時間好好休息。」他望著她臉上疲倦的神情,心疼的說著。
他好希望自己未曾答應那樁婚約,依舊是單身的自由身分,那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說,讓我來照顧你吧!
精神上的疲憊,加上體力上的透支,讓她在他的懷里多流連了好一會兒,「在我的世界里是沒有休息的權力的。」她以認命口氣說著。母親那每月為數不少的醫藥費,對她而言是滿重的負擔,尤其是前次放縱自己奢侈的度假後,她更需加倍勤快的工作,好彌補那花掉的錢。
她的話讓柯柏宇有種心痛的感覺,無奈他卻不能表示什麼,「寶貝,你吃過飯了嗎?」他關心著。
杜玫雅搖搖頭,「我吃不下,我只想回家睡覺。」
「不行!懊吃飯的時候就得吃飯,不然,你哪有體力應付這麼多事呢?」他略霸道的說著。
杜玫雅抬頭看了看他那一身西裝筆挺的打扮,再低頭看看自已牛仔褲的穿著,她再次的搖搖頭,「我的衣服不適合外出吃飯。」
他笑了笑,「我帶你去一個輕松、自在的地方。」
「萬一被人家看到怎麼辦?」她有些遲疑。他那婚約在身的身分,讓她輕率不得。
柯柏宇嘆了好大一口氣,「寶貝,不用擔心,那個地方不會有人看見我們的。」
「好吧!」她答應著,一個人孤獨的日子過久了,讓她極度渴望有人陪伴。
「你的顧慮還真多呢!」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的說著。
「你還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她正經的問著。
「什麼事?」他邊啟動著車子邊轉頭看她。
「不要再叫我寶貝了,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她有些為難的說著。
柯柏宇搖搖頭,「不行!我叫習慣了,更何況你忘了我說過的那句話嗎?」他笑盈盈的問著。
忘了?就因為她無法忘了他的那句「你是我永遠的寶貝」,所以她總懷有一絲的希望,只是「永遠」是那麼虛幻的名詞,真會有那麼一天,實現她的願望嗎?她在心底苦澀的問著。
★★★
坐在天母露天的啤酒屋,涼涼的夏日微風拂面吹來,驅散了杜玫雅不少的倦意,也讓她的心情徹底的松懈了下來。「我很久未曾享受過如此輕松、優閑的夜晚了。」她發自內心訊著。
「喔?」柯相宇略好奇的問著,他決定不動聲色,慢慢褪去她心中那層層的藩籬。
「嗯!為了花店,我每天必須一大早趕到濱江花市,選購品種及質等較好的花卉,所以我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她笑笑的說明著。
「你怎麼會想到開花店的?」他斟滿她杯中的生啤酒。
杜玫雅歪著頭想了一下,「我媽媽是個插花老師,或許是從小耳濡目染的關系吧!我也養成了喜歡花花草草這些東西。大學畢業後我工作了一陣子,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就辭去工作賦閑在家。」說到這,她臉上掠過了一股哀傷,昔日的不愉快似乎又冒了上來。「沒想到我父母在那時雙雙出車禍,我父現當場死去,我母親則昏迷不醒,為了方便照顧住在療養院的母親,我就選定了經營花店為我的職業,一方面時間較自由,另一方面則為我的興趣。」
柯柏宇察覺到她那雙大眼楮里,流露著一股默默的苦楚,這使他看了心口發痛,此時他更能體會到何以她會坦誠自己沒有休息的權利,想到這他不由得握住她的手,愛憐的問著,「你母親的醫藥費負擔重嗎?」
「習慣就好了,至少她還生存著,讓我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並不孤單,」她停了一下。「花店的利潤扣掉應有的開支及成本,還夠我支付,何況我就一個人過日子也沒什麼花費的,不過,這當中最吃虧的就是依潔了,如果她去公司上班的話,待遇一定比現在高出許多。」她老實說著。
「別自責了,她絕對無法適應那種朝九晚五的日子,況且我干爸也不會在乎她賺多少錢。」他輕撫著她的手心。
他那略顯親密的舉止,讓杜玫雅急急抽回了自己的手,並喝了一大口的啤酒,以壓抑那悸動的情緒。
柯柏宇不在意的彿了拂她的長發,「你和依潔滿好的?」
她認真的點點頭,並往後退了退,以拉開兩人的距離,「她是個很好的朋友,她陪我度過了一段艱辛的歲月。」
他繼續往她身邊坐近,並嘗試加滿她的酒。
「我不能再喝了,會喝醉的。」她用手掩住了杯口。
「喝醉了才好,這樣你就會忘了我已訂婚,而撤除對我的戒心。」他開玩笑著。
他的話提醒了她,她迅速的站起身,「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不要!我不讓你走!」他有些無賴的說著。
「柏字………」她著急的喊著地,「你喝醉了嗎?我得走了,明天我還得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