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他爽快答著,「我已和那家飯店簽訂合作契約了。」
「喔?」黎文輝想了」下,「那為什麼你度假回來後,就像變個人似的,無精打采的,連哥兒們的聚會也不參加了。」
他苦笑了一下,「沒想到你這個木頭人,觀察力還挺敏銳的。」
「想不想說來听听呢?」黎文輝對他的調侃不以為意。
「我在那兒遇見個女人。」他娓娓說出了與寶貝認識的經過,「最後她卻不告而
別了。」這句話仍讓他心中隱隱作痛。
「真像是電影情節。」黎文輝不可思議的說著,「你是不是愛上她了?」他月兌口問著。
柯柏宇愣了一會兒,愛?這些天來他也如此問著自己,他想自己應該是愛上她了,但他對她一無所知,這能算是愛嗎?他思索著。
盡避他未曾回答,但黎文輝十分清楚答案為何,「花心蘿蔔,終于有人逮住你啦!」他笑盈盈的拍拍拍宇的肩。
他朝文輝笑了笑,「真被逮住那倒好,只可惜人家根本就把我甩了。」
「沒想到你也有吃鼇的一天。」黎文輝終于遠到機會嘲弄他,「不過如她所說的,如果有緣總會再見面的,你不妨從現在開始祈求上蒼,也許誠意會感動天喔!」他繼續捉弄著。
他作勢欲撓文輝,「你這算哥兒們嗎?不安慰我反倒落井下石。」
黎文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在你打算向上天檮告時,眼前你還有個大麻煩呢!」
「什麼麻煩?」他不解的問著。
「珮芝啊!你心愛的八爪女,你要如何擺月兌她呢?」黎文輝提醒著。由于珮芝總喜歡一個勁兒往柏宇身上靠,而且十分纏人,彷彿章魚一般,所以私底下他門總謔稱她為「八爪女」。
想到珮芝,柯柏宇不由得頭痛起來,他差點忘了他答應珮芝週日要帶她回家吃飯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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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伯伯,依潔呢?」杜玫雅走了進來笑盈盈問著。
沉父放下報紙,「玫雅,好久不見了,愈來愈漂亮喔!」他慈愛的說著。
「沉伯伯,您最愛跟我開玩笑了。」她無奈的搖搖頭。
「嗨!玫雅。」沉依潔蹦蹦跳跳的跑下樓,「咱們走吧!」
「你們要出去啊!快吃中飯了!」沉父有些不悅。
「爸爸,」沉依潔撒嬌似的摟著父親,「我和玫雅整天忙花店,難得星期天,又
是好天氣,再不出去曬曬太陽,透透氣,我們兩個就快枯萎而死啦!」她做了個誇張的神情,「更何況我的小扮,你最疼愛的干兒子,待會兒就來陪你啦!」
「噢!有人在說我壞話羅!」柯柏宇恰好走了進來,「咦!有客人?」他對著背對他而坐的女人好奇的問著。
「不是客人,是我的合夥人。」說著,依潔拉起她,「來!我向你介紹!」
杜玫雅一轉身,訝異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天啊!怎麼會這麼巧?!」
未曾察覺她那驚嚇的神情,沉依潔笑盈盈的介紹著,「這位是柯柏宇,我最帥的表哥,」授著她轉向玫雅,「這位是杜玫雅,我們潔雅花苑最漂亮的一朵花!」她放意避開討厭的紀珮芝。
柯柏宇怔怔的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會是夢嗎?他日夜思念的人兒正好端端的站在眼前,他閉了閉眼楮確定不是夢幻後,才緩緩的伸出右手,「寶貝,好久不見。」他忘情的說著。
他的這聲寶貝不僅讓玫雅皺緊了眉頭,更令在場的人士全傻了眼,「柯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她伸出手迅速與他握了握,但他卻有意的多握了一會兒才放開。
侍立一旁的紀珮芝,心中充滿了醋意,「杜小姐,很高興見到你,我是柏宇的未婚妻。」說著,她傾身帖住柏宇。
未婚妻?!她詫異不已,該死!自己怎麼又會意上這種麻煩呢?她咒罵著自己。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她虛偽的說著。
「哇塞!想不到你們早認識啦!」沉依潔興奮不已。
「我們不認識。」玫雅澄清著。
「我們滿熟的!」柯柏宇以著曖味口吻說著。
他們兩人的對話,讓珮芝十分不悅,她轉身面對玫雅無禮的質問著,「如果你們不認識,為什麼柏宇叫你寶貝?」
珮芝的質疑讓她為之話塞,但機靈的她隨即開口,「柯先生曾來過我們花店買花,他老喜歡開玩笑,紀小姐你千萬別誤會了。」她陪著笑臉。
不待珮芝說話,依潔搶著開口,「小扮,我們花店才開幕沒多久呢!你什麼時候來買花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沉依潔迷糊不已。
柯柏宇回以一個神祕的笑容,「大概在夢中吧!」他開玩笑的說著。
依潔的問話,加上柏宇的回答,讓玫雅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不已,她知道依潔」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最好的方法只有——「依潔,我們走吧!」她不由分說的拉著依潔往外走。
柯柏宇望著她們離去的身影,不由得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覺得世界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明亮多了。
「柏宇,你老實說你和杜小姐是什麼關傢?」紀珮芝興師問罪著。
「我們只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他淡然說著。心底他卻快樂的喊著︰她是我的霧中仙子,她是我永遠的寶貝!
紀珮芝見他無意多說,不禁獗著嘴生氣。
為化解僵局,沉父迅速出面打圓場,「別去管那些瑣事了,我們進去吃飯吧!」他熱切的招呼著。內心里卻納悶著,柏宇和玫雅到底在玩什麼游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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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玫雅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眼楮卻茫然的看著前方,她仍未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老天!他怎麼會那麼巧正是依潔的表哥呢?命運之神何以又再安排他們相逢呢?他們之間不能也不該再見面的,那一場假期戀愛是他們向上天偷來的時光啊!如今這」相逢將牽扯出多少麻煩呢?尤其他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想到這,她不由得害怕的閉上眼楮,難道她又得經歷一次那種被唾罵的滋味嗎?她苦澀的想著。
「玫雅,你還好吧?你的臉色好難看喔!」沉依潔輕搖著她關心著。
「我很好。」她友善的拍拍依潔,「只是受了些驚嚇。」
「你和我小扮之間一定有事,對不對?」沉依潔猜測著。
她虛弱的笑了笑,「讓我冷靜的想一想,再告訴你。」
「嗯!」沉依潔點點頭未再開口。
杜玫雅看著車窗外湛藍的天空,思緒不由得掉入了那場假期戀愛的記憶,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相遇時,他稱她霧中仙子的情景,她想起了他那體帖的舉止,詼諧、逗趣的談吐,她更想起了他在她身上所制造的魔力。惟恐自己深陷在那回憶中無法自拔,所以從墾丁回來後,她即把這些點點滴滴緊鎖進心扉深處,如今隨若兩人的再度見面,那一切就如同棉絮般輕輕飄滿了她整個心田,讓她再也無法隱藏,老天!請賜
傍我力量,讓我有能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智,不去想他、不再愛他,她在內心祈檮著。
「玫雅,綠燈啦!」沉依潔提醒著她。
「噢!」她回過神來,啟動著車子。
好不容易總算到了療養院,沉依潔大大吁了口氣,「待會兒回程我來開車,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真讓我捏把冷汗呢!」
「Sorry!」她充滿歉意的樓樓依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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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病房門,杜玫雅朝看護人員笑了笑,「我媽媽的情況有起色嗎?」